楊延昭在接了路朝歌的軍令後,帶著三萬餘重甲乘坐牛車離開了江州道大營,在經過四天的行軍之後,重甲配屬的斥候發現了永州道戰兵的蹤跡。
楊延昭立即命令重甲停了下來,並將所有斥候撒了出去,時刻注意著永州道戰兵的動向,永州道戰兵此時一樣發現了乘坐牛車而來的涼州軍。
兩軍在相距三十裡的地方安營紮寨,楊延昭並不急於料理了永州戰兵,他得到的命令是堵住永州道戰兵的行進,找機會剿滅永州道戰兵。
這還是楊延昭第一次獨自一人領兵作戰,在此之前他的身邊總是有唐虎臣陪著,該怎麼打也有唐虎臣和他一起商量,而此時的楊延昭身邊可沒有了唐虎臣,楊延昭招來了自己手下的三名營將軍,這些人都是從重甲組建之後,一次次考核提拔上來的人,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領兵都是有一手的。
“你們說說,我們該怎麼打。”楊延昭坐在中軍帳內的地上,看著站在那裡的三位營將軍,道“你們都出出主意,我領你們衝鋒陷陣興,出謀劃策我實在是不在行。”
三名營將軍聽了楊延昭的話,並沒有覺得不妥,楊延昭對於策略這方麵確實不是很在行,當初他們被提拔起來之後,路朝歌就親自督促過他們,他們也始終牢記著路朝歌的話。
“將軍,末將以為,我們並不急於開戰。”一名營將軍說道。
“白小白,你詳細說說。”楊延昭看著白小白說道。
“我們不需要急著回援,可永州戰兵應該會急著去彙合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三道戰兵。”白小白說道“我們隻要堵在這裡,不讓永州道戰兵過去就可以,沒必要主動進軍,給對手可乘之機。”
“對,隻要我們嚴密監視敵軍的一舉一動就行。”坐在白小白身邊的另一名將軍說道“而且我們還可以讓永州軍寢食難安,就像當初都督在對付亂民時候那樣。”
此人名叫喬允升,正是在重甲第一次考核之中,那些頂住了路朝歌碎嘴子的人之一。
“顧憲成,你還有什麼補充嗎?”楊延昭看向了最後一人,道“好好想想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擾敵這事我覺得我們可以變通一下。”顧憲成想了想,說道“我們可以在擾敵的基礎上,弄一次兩次真的襲營。先讓斥候利用進軍號角迷惑敵軍,反複幾次之後永州戰兵將軍定然會放鬆警惕,到時候我們可以對敵營進行突襲,定然可以讓敵軍大亂,我們可以借著營亂一舉擊潰敵軍。”
“那就按照你們說的辦。”楊延昭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很喜歡聽取彆人的建議,這也讓重甲的將軍們很喜歡跟著楊延昭,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聽彆人建議的。
三個人的想法很簡單,他們也不急著升官,涼州軍就那麼多官位,他們想升職也不是現在,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輔佐好楊延昭,這些彆人看不到,少將軍一定會看到,就算少將軍看不到,以楊將軍的性格,也會把他們舉薦給少將軍。
而此時的永州道戰兵大營內,永州道戰兵將軍巴宏浚正帶著一眾將軍商議如何破敵,當他們知道當麵之敵是涼州重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一戰不是硬碰硬能打贏的,想要戰勝重甲,要麼你有足夠的重甲或者重騎與之對敵,要麼你就隻能靠智慧戰勝重甲。
永州戰兵就是大楚最普通的戰兵,他們連騎兵都少的可憐,怎麼可能配備重甲,更彆說重騎了。
“我以為對付重甲還是需要火攻。”巴宏浚坐在椅子上,說道“以我們的兵力和涼州軍硬碰硬實為不智,在兵力上我們本就不占據優勢,想要拿下重甲,隻能智取不可力敵。”
“將軍說的有道理。”一名營將軍說道“可我們和重甲之間不過三十裡的距離,這裡也沒有適合設伏的地方,想要利用火攻並不容易。”
“將軍,不如將敵軍引誘出營,我軍假裝不敵向後撤。”有一名營將軍站起身說道“此處距離中江不遠,可以將重甲引到江畔,那裡的地形不適合重甲行動,我們可以在那裡將重甲一舉殲滅。”
“恐怕不容易。”巴宏浚想了想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涼州軍根本就不著急與我們決戰,而我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與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彙合,我們的時間更加緊迫啊!”
“將軍,不如我們在營中預留少量兵馬以為疑兵。”最後一名營將軍開口道“牽製住當麵的重甲,您帶大部隊抄小路繞過重甲軍營與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彙合。”
“恐怕不妥。”巴宏浚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輿圖說道“涼州的斥候已經堵在咱們大營門口了,大營之內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斥候的眼睛,一旦我們大股軍隊離營,涼州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巴宏浚的話讓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他們的時間太過緊迫,若是不能及早的通過重甲的堵截,一旦讓涼州軍的另外兩隻軍隊騰出手來,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甚至永州都可能被涼州軍順勢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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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實在不行隻能闖過去了。”最先開口的營將軍說道“末將願意帶領軍中騎兵,突入涼州軍大營,借機點燃大營,給敵軍造成混亂,將軍借此時機衝過去,與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戰兵彙合,雖然有被截斷後路的風險,但是將軍一旦與慶州道、郴州道和瀘州道戰兵彙合,你也可以從水路撤退。”
“可如此一來,林將軍多半沒機會活著出來了。”巴宏浚說道“我們的騎兵不過七百之數,這些人根本不可能護著你從涼州軍營內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