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水之戰結束,雲州軍兩萬守軍戰死,三名將軍一人戰死兩人被俘,而涼州斥候將通往雲州城的所有道路堵的死死的,雲州城的斥候進不來,而麗水城的傳令兵一樣出不去,可以說麗水城完全和雲州城斷了消息往來。
而束修文派出了無數的斥候,但是全都被涼州軍的斥候堵在了麗水府之外,那些僥幸通過了涼州軍斥候搜捕的雲州斥候,也沒能躲過遊弋在麗水城周圍的涼州軍騎兵。
得不到麗水城的消息,一直讓束修文坐立不安,麗水城能不能守住,是他整個作戰計劃的關鍵所在,可現在他也不知道麗水城到底怎麼樣了,派出去的那麼多人一個也沒回來,而自己手裡也沒有更多的兵派出去支援麗水城。
“也不知道麗水城現在怎麼樣了。”束修文歎了一口氣,道“派出了那麼多斥候,一個都沒回來。”
“將軍,你說涼州軍會不會已經攻下了麗水城?”親兵校尉低聲說道。
“說不準啊!”束修文開口道“兩萬人頂住十萬人,也不知道他們扛不扛得住啊!”
“是不是把派出去的將軍們召回一個兩個?”親兵校尉想了想,道“畢竟雲州城才是根本,若是雲州城突然遭到襲擊失守,就算我們拿下了益州道也無濟於事啊!”
“軍令已下哪能隨便更改。”束修文開口道“若是用雲州換益州,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親兵校尉實在是沒看出益州什麼地方比雲州優越了,若是用雲州換了涼州,那他們可就陷入被南北夾擊的態勢了,在軍事角度來說,雲州軍就沒有了自己的大後方,要應對來自雲州和蜀州的攻擊,根本就沒時間穩定的發展自己。
“除了陸嘉平那一路人馬,其他各路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嗎?”束修文開口問道。
“暫時沒有。”親兵校尉說道“他們的藏身處要比陸將軍的藏身處更遠,而且行軍路線上又遍布涼州斥候,速度慢一點也能理解,但是十天之內一定都能到達指定位置。”
而此時的麗水城外涼州軍大營,鄭洞國叫來了魏東亭,開口道“我讓連山帶人冒充雲州軍潰兵前往雲州城,你帶著你收下騎兵尾隨,但是不要跟的太緊,隻要連山詐開雲州城城門,你就帶著你手下的人衝進去,拿下雲州城。”
“將軍,要不要將陸嘉平被俘的消息透露給束修文?”魏東亭看著鄭洞國問道。
“有這個必要嗎?”鄭洞國想了想問道。
“他不是善於揣測人心,蠱惑人心嗎?”魏東亭開口道“讓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敗露,讓他也猶豫不定起來,他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這事挺危險的,一個不小心派過去的人小命可就沒了。”鄭洞國想了想說道“這件事還是算了,你帶人準備準備就出發吧!連山已經出發了。”
鄭洞國之所以沒同意,不是因為魏東亭提出的計劃不可行,隻是沒必要多此一舉,一旦束修文挺不住把派出去的軍隊召回,那對於錢毅謙來說也是個麻煩,逐個擊破一定要比擺開陣勢決戰要簡單的多。
而且隻要連山能夠詐開城門,順勢奪下雲州城,這場對雲州的作戰也就結束了,那些被束修文派出去的軍隊交給錢毅謙處理就可以了,自己這邊也可以派出人手進行協助,一切的一切以攻破雲州城收拾了束修文為根本目的。
“那我準備一下就帶人出發。”魏東亭沒有進行反駁,平時兩個人的意見不一致的時候可以爭論,甚至打一架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是戰時,一切以鄭洞國的命令為基準。
“對了,束修文這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鄭洞國開口道“這個人留下來就是個禍害,雲州軍你也看到了,戰鬥力也就是那樣,連一般的戰兵都不如,可他們對束修文的忠心,我不誇張的來講,要比涼州軍對大都督的忠誠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不能成為朋友就隻能讓他變成屍體。”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魏東亭說道“大都督靠的是對百姓的好,對戰兵的好才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可是束修文這個人更像是用什麼手段控製了這些人,讓這些人變得忠誠,這樣的人確實很恐怖。”
魏東亭走後,鄭洞國找來了一套將軍甲,這是配發給他的將軍甲,可他基本上穿的都是家裡傳下來的盔甲,所以配發的將軍甲他也隻是在出征的時候帶著罷了。
抱著將軍甲,來到關押姚嘉禎營帳,營帳內薛天翰的遺體已經經過了清理,身上的傷口也經過了縫合,雖然手法粗糙了一些,但好歹是給縫上了。
走進營帳的鄭洞國看到了已經被活活打死的陸嘉平,但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而後將那一身將軍甲放在了床上,道“這套甲是配發給我的,我看著身材和他差不多,怎麼說身前也是將軍,死後穿著將軍甲下葬也合乎禮數。”
“多謝將軍。”杜冠玉站起來行禮道。
“行了,咱們其實沒有什麼仇。”鄭洞國擺了擺手,道“隻不過就是各為其主罷了,薛將軍是個有血性有骨氣的漢子,我很佩服他,若不是各為其主也許我們能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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