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看著站在那裡不說話的崔景輝,知道他已經想明白了,雖然反應的慢了一點,但好歹也算是反應過來了,若是自己這麼問他都反應不過來,他就該懷疑這小子是怎麼在長安城活下來的,太子舍人那可是很多人打破頭都想爭的職位,若崔景輝隻是這點本事,這個太子舍人他也乾不了多久了。
‘噗通’崔景輝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了,就算是自己傻現在也能想明白了,這個一直雲淡風輕的年輕人可不就是那個讓當今陛下都恨的牙根癢癢的路朝歌嗎?
“知道我是誰了?”路朝歌笑著說道“現在還想讓我跪下給你磕頭嗎?”
“大人,你這是為何?”崔景輝的隨侍想把他拽起來,可卻被崔景輝推到了一旁。
“你們都趕緊跪下,見過南疆大都督。”崔景輝對著自己的隨侍說道。
這些隨侍一聽南疆大都督,也都知道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了,哪裡還有剛才的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
路朝歌走下台階來到崔景輝麵前,道“跟我說說,總督南疆軍政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是……”崔景輝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看來你也不知道,那我給你解釋解釋。”路朝歌笑著說道“意思就是南疆以內正三品以下官員我可以殺,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殺,殺人講究的就是個證據充足。”
“是是是。”崔景輝連連應道。
路朝歌走到周靜姝那拿起記錄著崔元正罪證的紙張,又回到了崔景輝麵前,將那十幾張紙遞到崔景輝眼前,道“看看,今天我讓你來給你爹定個罪,看看他應該判什麼罪?”
崔景輝自然知道自己老爹在孝義縣都乾了些什麼事,隨便拿出一件來都夠他殺頭了,而路朝歌拿來而來十幾張紙,這上麵得記錄多少條罪證,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路朝歌見崔景輝不接那記錄著他爹罪證的紙,便收了回來,道“想來你不看也知道你爹有多可惡了對嗎?”
崔景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那個人是他親爹,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難不成當著路朝歌的麵說應該放了他爹?這話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大都督,還請饒了家父死罪。”崔景輝此時隻能給自己的老爹求情,希望路朝歌能饒過自己的父親,畢竟身為人子不管自己的爹有多大的錯,就算是應該千刀萬剮,難道他就不救了嗎?
“我想,被你爹逼死的那些人,當初也這麼求過你的父親吧!”路朝歌蹲下身子,道“可是你爹為什麼就沒饒了他們的性命呢?”
“大都督,我要狀告崔景輝。”一名老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道“請大都督為我做主啊!”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路朝歌冷笑道“我剛才就跟你說了,你應該想想自己怎麼從孝義縣走出去,不知道你想沒想,現在給你時間想。”
說完,路朝歌站起身來到老人麵前,道“你說,今天我就給你做主。”
“多謝大都督。”老者激動的說道“就是這個畜生,將我家兩個孫女抓進了府中,到現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還請大將軍給我做主。”
“你安心。”路朝歌說道“有我在他跑不了。”
路朝歌來到崔景輝麵前,問道“這件事你還記得嗎?這位老人的孫女現在在什麼地方?”
“大都督,他是一派胡言。”崔景輝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他的孫女,你可不能信他的話啊!我是太子舍人,若是有這等行徑,豈能到太子身邊為官。”
“大楚的官啊!”路朝歌冷笑道“早就爛透了,跟我說說吧!我也不想讓人打你板子,若是一不小心把你打死了,有很多罪證我就拿不到了。”
“大都督,我真不知道這老漢說的孫女是誰啊!”崔景輝哀嚎道“我離開孝義縣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怎麼可能在孝義縣犯下罪行。”
“離開之前呢?”路朝歌抓著崔景輝的臉頰,說道“還是你禍害的姑娘實在是太多了,已經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一個了?”
“大都督,你不能因為一個老漢說的話,就懷疑我一個朝廷命官啊!”崔景輝道“你我好歹也是同僚,你應該相信我才是啊!”
“少給我來官官相護的那一套。”路朝歌鬆開了抓著崔景輝臉頰的手,道“相比於你的話,我更願意相信老大爺跟我說的話,因為你說的話每一句都像是謊言,我給你時間考慮,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彆讓我對你動刑,到時候失了太子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