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甲打無甲本來就是碾壓局,更何況涼州軍的武器更是遠勝於廖成和和他手下的那些‘戰兵’,攻城戰是單方麵的碾壓,而野戰則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廖成和手下的‘戰兵’揮舞著那簡陋的不能在簡陋的武器,和涼州軍糾纏在了一起,他們的武器刺或者砍在涼州軍的盔甲上,除了給盔甲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之外,對涼州軍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
而反觀涼州軍這邊,每一刀揮出去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鮮血橫飛斷肢隨處可見,倒在地上沒死透的‘戰兵’不斷的哀嚎著,反倒是那些被一刀砍死的變成了幸運兒,至少他們不用去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南城門這邊被攻擊,其他三麵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們趕緊從攻城戰之中退了出來,隨後便開始向南城門方向移動,想要支援廖成和,可還沒等他們趕到主戰場,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五百猶如殺神一般的涼州軍根本就沒有停歇,兜頭轉向那些支援過來的‘戰兵’。
蕭泰寧在城牆上看的真切,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預備隊殺出去,剿滅敵軍。”
又是一陣悠長的號角聲之後,阜寧縣的南城門再一次打開,作為最後的預備隊的五百人衝出了阜寧縣城,人數的優勢在涼州軍麵前從來都算不上優勢,何況麵對的還是路朝歌的親軍,要說戰鬥力路朝歌的親軍不虛涼州任何一支戰兵,就算是玄甲軍,路朝歌的親軍也敢正麵硬剛。
隻是短短的兩個時辰,廖成和手下六七千人被絞殺在了阜寧城下,沒有活口也沒有降卒,當然不是廖成和的手下有多麼的強硬,隻是蕭泰寧單純的不想留俘虜罷了,若是留下俘虜他就需要分兵看守這些人,他手中的兵力可不允許他在進行分兵了。
而路朝歌這邊,在得到了蕭泰寧的消息之後,那真是馬不停的趕路,可是終究走的是山路,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來,彆看他手裡有那麼多的騎兵,但是山路對於騎兵來說可並不算友好,甚至可以說有一些殘忍。
二十萬大軍穿行在雁蕩山脈之中,路朝歌走在隊伍的中間位置,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看天上的太陽,他心裡也急啊!阜寧城隻有三千人,而從蕭泰寧送來的情報上看,阜寧城周邊的駐軍絕對不會少於四萬人,這還不算那些叛軍。
叛軍在路朝歌的眼裡根本就算不得軍隊,隻能說是一群聚集在一起的農民罷了,他們不管是武器還是裝備都達不到軍隊的標準,可是薊州的駐軍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正規軍,正規軍和那些叛軍最大的區彆就在於武器裝備更加的優良,而且手中有大量的攻城器械。
“還有多久能走出雁蕩山?”路朝歌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步嘉澍問道。
“以現在的行軍速度來看,最少還要七天的時間。”步嘉澍略微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不可能在讓兄弟們加速了。”
“七天,也不知道蕭泰寧撐不撐得住。”路朝歌歎了口氣道“守城戰本來就不好打,他手裡還沒有戰馬,就算是想偷營都沒機會。”
“按照於將軍的速度,他們能比咱們快上一兩天的時間。”步嘉澍說道“蕭將軍隻要能堅持住五天時間就足夠了,我想蕭將軍和他手下的兄弟堅持五天不成問題。”
而在阜寧城,廖成和和他手下的軍隊被剿滅,屍體就地焚化,隨後大軍回城休息並將四座城門用石頭封死,在蕭泰寧的情報當中,廖成和是這附近最大的一股叛軍了,下次趕來的就應該是薊州的正規軍了,可能他們已經趕到了附近也說不定。
正如蕭泰寧想的一樣,羅德曜帶著兩萬薊州軍已經趕到了阜寧縣附近,隻不過他手下的斥候發現了攻擊阜寧縣的叛軍,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阜寧城下,羅德曜知道就叛軍那幾千人根本就沒可能攻破阜寧縣,讓這些人先殺出去,不過就是為了磨磨涼州軍的刀罷了。
“將軍。”一名斥候快馬來到羅德曜麵前,道“叛軍被絞殺殆儘,涼州軍沒有任何損失。”
“一個人也沒死?”羅德曜驚疑道“你能確定嗎?”
“我能確定。”斥候說道“涼州軍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直接就將所有的屍體堆在了一起,一把火就給燒了,根本就沒往城裡抬哪怕一具屍體。”
“他們的箭矢儲備情況怎麼樣?”羅德曜又問道。
“兩個時辰沒見他們用弓弩。”斥候說道“想來涼州軍屬於突襲,身上的弓弩箭矢已經用完了,就算是能剩下一些,估計也不會太多了。”
“這倒是一個好消息。”羅德曜笑著說道“知道涼州軍領兵的人是誰了嗎?”
“沒有。”斥候道“距離太遠看不清城牆上的情況,想來應該不是某個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涼州軍的將軍有小人物嗎?”羅德曜笑著說道“從涼州來的商人可是沒少提起涼州軍的將軍們,這次我倒是要會一會這個讓朝廷都忌憚的涼州軍,看看他們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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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全軍,今晚趕到阜寧城下紮營。”羅德曜高聲道“讓我們會一會涼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