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州道道府薛泰清能力還是有的,至少在路朝歌看來,他能做到這個道府的位置也不全都是靠著家族的關係,雖然短時間內不可能把逃入雁蕩山脈的百姓都找回來,但是僅僅是幾天的時間,雁蕩山脈之內,已經有百姓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不過這樣一來也同樣出現了問題,百姓們回到了家鄉是好事,但是回到家鄉之後的生存又成了問題,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總不能乾瞪眼挺著吧!
薛泰清隻能在一次找到路朝歌,陽州城內的存糧數量有限,挺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返回家鄉,那個時候每天派發出去的糧食可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不過路朝歌對這事早就有了準備,他既然讓薛泰清開始將百姓找回,他對於後續的事情當然做了充足的準備,涼州種植的土豆被李朝宗全都給送了過來,這東西在涼州也就是百姓的日常餐桌上的一道菜,根本就沒有人拿他當主食吃,最開始李朝宗還有點失望,不過後來自己就想通了,若是所有人都用土豆當做主食,他才應該失望才是。
當涼州第二批物資運到港口的時候,路朝歌帶著自己手下的親軍親自去了港口迎接,還沒開的秦勿用和曾瑾瑜哥倆閒不住就跟著路朝歌,想去溜達溜達。
秦勿用和曾瑾瑜這哥倆,本來待著幾天之後準備離開的,走的前一天晚上,路朝歌想在這哥倆人不錯,就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算是答謝哥倆,誰知道這哥倆吃了路朝歌做的飯之後死活就不走了,一直待到了今天。
“你倆就準備賴我這不走了是吧!”在去往碼頭的路上,路朝歌騎在大黑馬上,低頭看著騎著馬走在他身邊的秦勿用和曾瑾瑜,開口道“你們這麼長時間不回家,家裡肯定擔心你們,你們不想媳婦孩子嗎?”
“反正都出來了,我們就待在這裡跟你一起回涼州。”曾瑾瑜說道“我們讓人給家裡帶話了,等我們從涼州回來再回家,要不來回折騰實在是麻煩。”
“你倆確定是因為怕麻煩?”路朝歌摸著大黑馬的鬃毛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倆沒說實話?”
“這種事心領神會就好。”秦勿用笑著說道“何必要刨根問底呢?”
“就是就是。”曾瑾瑜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嘛!”
“我笑死,你倆嘴饞就說嘴饞。”路朝歌道“說那麼多的廢話。”
陽州城距離最近的碼頭也有兩天的路程,就在路朝歌帶著人就快趕到碼頭的時候,平州道的軍情送到了他的手中,路朝歌隻是隨意看了看手中的情報,就直接交給了於吉昌收了起來。
於吉昌接過路朝歌遞過來的情報,隨意的看了看然後就收了起來,隨後打馬來到路朝歌身邊,秦勿用和曾瑾瑜倒是很自覺的退到了一旁。
“少將軍,現在朝廷占領了平州,是不是派人在邊界的地方看著點?”於吉昌低聲問道。
“不用管他們。”路朝歌說道“朝廷這一仗打的,不僅兵力沒有損失,反倒是招降而了不少俘虜,這一下朝廷在平州道的兵力增長了不少啊!”
“劉子鈺不得把軍隊調回去啊?”於吉昌說道“難道他放心這麼多的軍隊交到彆人的手裡?”
“他敢把軍隊撤回去嗎?”路朝歌說道“劉子騰在盯著他,我在盯著他,隻要他敢把軍隊撤回雍州,劉子騰第一時間就得派人收回平州道,平州道是他北征的跳板,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可能丟了的。”
“那他還能把兵部尚書留在這裡?”於吉昌問道。
“浦興賢肯定不能留在這裡,這一仗浦興賢立了大功,劉子鈺一定是要把他留在身邊的。”路朝歌笑著說道“況且整個朝堂之上,也就浦興賢這麼一個人能完全聽命於他了,這樣的人放在外麵劉子鈺可舍不得。”
“那這麼龐大的軍隊他敢交給彆人?”於吉昌問道。
“不能交給彆人,交給自己的心腹就是了。”路朝歌道“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現在又是大楚的皇帝,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幾個心腹,隻不過是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罷了。”
“他怎麼不多多提拔一下這些人呢?”於吉昌問道“正是用人的時候。”
“提拔的太早容易被人直接拍死在朝堂上。”路朝歌道“祖翰良那幫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過早的提拔這些人要麼被祖翰良他們拉攏,要麼就是直接被祖翰良他們給活活玩死,讓他們不顯山不露水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還有這麼多彎彎繞?”於吉昌問道。
“不然呢?”路朝歌反問道。
“這幫子讀書人心眼子真多。”於吉昌說道。
說話的功夫,一眾人就到了碼頭,此時的碼頭還在不停的卸著糧草,這段時間碼頭附近的百姓可是占了不少便宜,涼州運來的物資需要有人裝卸,這些百姓知道有錢賺,那可真是玩了命的乾,何況涼州軍還管一頓午飯。
初春的北方還是有些冷,路朝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快步走上了碼頭,押運糧草的葉無期搓著手來到路朝歌麵前行禮,道“末將見過少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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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期,路朝歌曾經的親兵,在蜀州道的時候被他派了出去,從蜀州道回到涼州之後,就直接進了鎮遠軍,成了鎮遠軍的副將。
“在鎮遠軍還行?”路朝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