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在指尖不斷流逝,一晃日子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路朝歌依舊過著他那懶散的生活,除了偶爾會去一趟城外的軍營之外,他基本上不怎麼出門。
新兵入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倒是有了些戰兵的樣子,不過距離一名合格的戰兵還有些距離,距離年底的時間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眾將軍都在拚了命的訓練自己手下的新兵,那杆‘天下第一營’的大旗還在那裡立著呢!
但是這些對於現在的路朝歌來說那都不重要,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重要,因為周靜姝剛剛被抬進了產房之內,而此時路朝歌的府邸之內,那真是人山人海,李朝宗一家大大小小的都來了就不說了,周靜姝的父母和三個姐姐也都趕來了,劉子睿帶著謝靈韻也等在產房之外。
袁庭之和袁老夫人自然也不會缺席,說到底路朝歌那是他的乾孫,這要是路朝歌有了子嗣,那他可就又是多了一個乾重孫了。
“東西都送過來沒有?”袁庭之大馬金刀的坐在產房之外,腰間懸掛著那柄跟了他幾十年的戰刀,一柄馬槊立在他的身邊。
都說著產婦生孩子的時候總有妖邪願意作祟,袁庭之今天帶著這兩樣東西來,就是為了給周靜姝鎮一鎮所謂的邪氣,要讓那些汙穢之物不敢接近。
“送來了送來了。”袁老夫人說道“兩顆上好的百年人參,還有那些你交代的東西,都送來了。”
“我再看看。”袁庭之站起身說道“那些下人辦事我還是不放心。”
“行行行,你趕緊再看看。”袁老夫人說道。
袁庭之開始一一清點他讓下人從府上送來的東西,在仔細核對了一遍之後,這才放心的坐了回去,。
其實此時的路朝歌才是最緊張的,這個時代難產而死的產婦比比皆是,誰也不敢保證所有產婦都能平安的從產房裡出來,他倒不是怕什麼保大保小的問題,不管怎麼樣,路朝歌肯定是要選擇保大的。
不過此時的路朝歌卻強裝鎮定,可是就算是坐在那裡那雙不斷顫抖的腿也出賣了他。
“你冷靜點。”李朝宗站在路朝歌的身後,捏了捏路朝歌的肩膀,說道“靜姝身體康健,肯定能平安無事的。”
“對,你彆瞎擔心。”劉子睿也拍了拍路朝歌的肩膀,說道“你隻要安心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啊……”突然間,產房內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路朝歌聽到這聲音直接就從石凳上蹦了起來。
饒是李朝宗的手搭在路朝歌肩膀上,一樣沒有壓住路朝歌,路朝歌的力氣何其的大,就見路朝歌蹦起來之後就往產房的方向衝。
就在路朝歌衝出去的瞬間,就見袁庭之長槊橫掃了過來,擋在了路朝歌麵前,袁庭之淡淡的開口道“堂堂的大將軍,怎麼這個時候卻如此慌張。”
“乾爺爺……”路朝歌看著橫在自己胸前的馬槊,說道“我實在是淡定不了啊!”
“坐下。”袁庭之說道。
路朝歌無奈,隻能又坐了下去,隨著產房內不斷傳出周靜姝的喊聲,產房外的人也跟著緊張不已,尤其是那些有過生產經曆的婦人們,她們太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了。
“哇……”就在人們焦急的等待的時候,產房內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傳來,隨著這一聲啼哭,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路朝歌本想過去問問情況,卻被謝靈韻攔住,謝靈韻走到產房門口,問道“怎麼樣了?”
“生了生了。”穩婆喊道“是位公子。”
這一聲‘是個公子’頓時讓整個產房外響起了一片叫好聲,這是路朝歌家裡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就是男丁,這對於涼州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快去門楣處懸掛小弓。”李朝宗吩咐道。
早就準備好了小弓的趙大叔,拿著小弓就衝了出去,那速度哪像一個快六十歲的老人,兩名侍衛打開大門,就見門外站著許多街坊。
一眾百姓眼巴巴的看著走出來的趙大叔,有人搬來梯子立於門下,趙大叔扶著梯子登高,從懷裡拿出小弓掛在了門楣之上。
“我家少將軍喜得公子。”趙大叔跳下梯子朗聲道。
“好……”門外的百姓一陣喝彩之聲。
就在趙大叔在門外宣告喜訊的時候,產房內的穩婆卻衝著門外喊道“還有一個,肚子裡還有一個。”
雙生子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畢竟女子生孩子那就算是在鬼門關外走一遭啊!
“還真是雙生子。”周夫人死死攥著周俊彥的胳膊說道“哎呦!我的閨女呦!”
“夫人,您在用力。”產房內,穩婆給周靜姝擦著汗,說道“您肚子裡還有一個,把他生出來就好了。”
“路朝歌,老娘為了你都要疼死了。”周靜姝哀嚎著罵著路朝歌“你個王八蛋,你也不知道進來看看老娘。”
產房外的人都驚呆了,周靜姝不管什麼時候那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從來都沒有人見過她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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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路朝歌,路朝歌咽了咽唾沫,看著四周不太友善的眼神,說道“我在她麵前從來不說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