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路朝歌做了滿滿一大桌子飯菜,李家、周家以及劉家都趕到了路朝歌的府邸,每次路朝歌出征之前,都會有這麼一頓飯,不過這可不是什麼最後的晚餐。
路朝歌做飯最高興的當然就是幾個孩子,他們想吃路朝歌做的飯並不難,可是路朝歌現在是越來越懶了,讓他下一次廚房可不容易,尤其是這一段時間,路朝歌不是圍著周靜姝轉,就是圍著兩個孩子轉。
大戶人家吃飯有大戶人家吃飯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這都是最基本的,但是在路朝歌家裡卻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路朝歌對於這些規矩不是不認,但是他覺得若是家中之人在一起吃飯,完全沒有必要弄的那麼嚴肅,弄的吃飯都死氣沉沉的,哪裡還有一絲絲家的感覺。
“二叔,你幫我夾一塊雞翅膀。”李存孝坐在路朝歌的身邊,說道“我都吃不夠。”
路朝歌笑著給李存孝夾了一塊雞翅膀,放在了他眼前的碟子中,說道“你多吃點肉,然後力氣就越來越大,以後肯定比我的力氣還大。”
“那我是不是也能當大將軍?”李存孝說道“二叔現在已經是大將軍了,那我將來也要當大將軍。”
“就你還想當大將軍。”謝靈韻沒好氣的說道“讓你背個兵書都費勁,還想當大將軍呢!”
“背不下兵書為何不能當大將軍。”路朝歌笑著說道“你二叔我也沒背過兵書,不一樣也當了大將軍,我相信存孝一定能當大將軍的。”
“二叔您是不背兵書。”劉宇寧輕聲道“兵書都是你寫的,你當然不用背了。”
劉宇寧的話頓時引來了一片的笑聲,劉宇寧已經十二歲了,儼然有了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據說最近到劉子睿家中詢問親事的媒婆那是一個接一個啊!
不過劉子睿和謝靈珊對這件事倒是不著急,不管是從劉子睿的身份還是未來可能改變的身份,這婚事都要慎之又慎,現在的劉子睿是親王,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是親王了呢!
“宇寧啊!你是不是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了?”路朝歌笑著問道。
“說到這個我就心煩。”劉宇寧歎了口氣,道“家裡的管家都跟我說了,這段時間那媒婆是一波接著一波的,不過都被爹爹拒絕了。”
“這件事確實不需要著急。”李朝宗笑著說道“才十二歲而已,歲數還小呢!”
“怎麼我十二歲的時候你們就不覺得我小?”路朝歌看向李朝宗問道。
“怎麼?你後悔了?”周靜姝笑著問道。
周靜姝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畢竟她還在坐月子,不過她自己非要來,誰也攔不住,路朝歌也沒反對,索性就讓她出來透透氣,畢竟也在房間裡憋了好多天了。
“我怎麼可能後悔。”路朝歌笑著說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這找補的是真快。”謝靈韻笑著說道“朝歌,江南之地和南疆有所不同,你去打仗歸打仗,可得管好自己。”
“我是那樣的人嗎?”路朝歌立刻就明白了謝靈韻的意思,她這是怕他在外麵在找個小的。
“朝歌不是那樣的人。”李朝宗笑著說道。
“我就是去打仗的,打完仗我就回來了。”路朝歌說道“江南之地雖然繁華,可終歸不是我的家啊!”
“來來來,我們共同舉杯。”李朝宗舉起酒杯說道“預祝朝歌早日凱旋。”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沒亮路朝歌就騎上大黑馬離開了府邸,這一次沒有人送行,也沒有什麼大張旗鼓的誓師大會,路朝歌出了懷遠城,彙合了一萬兩千親軍,奔著長安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的懷遠城城頭上,李朝宗看著遠去的路朝歌,雙手撐在城牆上,喃喃自語道“為了一個小小的雍州道,何必以身犯險呐!”
“你口中小小的雍州道,在他心裡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站在李朝宗身邊的劉子睿說道“昨天吃飯的時候,他也說了,雍州是他北征的跳板,可以和陽州道薊州道成為掎角之勢,對於北征大有裨益,你不可否認他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他想給你一座天下,有些危險他一定會冒的。”
對於李朝宗和劉子睿來給他送行,路朝歌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他也沒特意的惺惺作態一番,就比如回頭看看懷遠城之類的,再說他也沒有那個時間惺惺作態,時間時間,他要抓緊一切時間。
路朝歌離開懷遠城後不久,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涼州軍大營忙碌了起來,準備跟著路朝歌出征的四個軍開始整裝,糧草輜重開始裝車,這一趟他們又要遠征了。
路朝歌帶著手下軍隊一路疾馳,四天之後趕到了長安城外,此時的長安城外臨時搭建起了一個涼亭,劉子鈺就坐在涼亭內,身邊跟著兩名年輕的小太監,石桌之上擺放著一些酒菜,路朝歌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涼亭,也看到了坐在涼亭之內的劉子鈺。
“你猜他這是鬨哪出?”路朝歌看向身邊的袁和通問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跟你敘敘舊唄!”袁和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