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書說的一點也沒錯,當昌州城解除封鎖的那一刻開始,祖翰良他們弑君的消息就已經傳了出去,先是李朝宗得了消息,再就是劉子騰劉子揚他們,這個消息一傳出,頓時天下嘩然,縱觀大楚曆史數百年,也沒有一個臣子敢弑君呐!即使他們最後還是將劉家子孫推上了皇位,可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就是個傀儡罷了。
劉家的天下現在已經完全落在了世家大族的手裡了,而這個時候的天下人,其實也在看著劉家這些在外的王爺們會有什麼反應,是放任不管還是對世家大族發動決戰。
而祖翰良他們也是在努力的想辦法化解當前的局麵,昌州在地理位置上有著絕對的優勢,相對於防守而言要容易很多,以他們現在的兵力來看,隻要不遇見突發情況,守住年不成問題。
可他們還知道一點,涼州軍手裡有一種‘大殺器’,一旦涼州軍打了過來,他們能不能守住三個月都是個問題。
祖翰良他們這邊商量了一晚上,到底也是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現在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管是把誰招到昌州來,都不可能放過他們,他們現在就是天下之敵。
在李朝宗接到劉子鈺身死的消息之後的第三天,劉子騰劉子揚他們也陸陸續續的得到了消息,而遠在南疆的劉宇森是最後得到消息的那個人。
當劉子騰得到消息的時候,先是興奮隨後變成了憤怒,他看不上劉子鈺,恨不得劉子鈺去死,可是那是他劉家自己的事,祖翰良他們這些人,在劉子騰看來就是劉家的一條狗罷了,現在狗居然把主人咬死了,還自己選了一個主人,這等於變相的把劉家的權利踩在了腳下,他豈能忍?
劉子騰的書房,一眾心腹端坐在書房內,許久未露麵的晏元愷此時坐在了劉子騰左手邊的首位上。
劉子騰雖然懷疑他,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能領兵的將軍也就隻有晏元愷一個人了,剩下的人他根本就不放心,更何況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晏元愷的身份,所以他也就暫時相信了晏元愷。
“你們都看到了吧?”劉子騰咬牙切齒的說道“祖翰良居然敢弑君,誰給他們的狗膽?”
“殿下,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晏元愷站了起來說道“現在是我們南征最好的時機。”
“南征?”劉子騰看向晏元愷,道“以現在咱們的實力,有能力南征嗎?”
“這不是有沒有實力的問題。”晏元愷說道“這是一個態度的問題,您可是皇族正統,而且是先帝嫡長,若是這個時候您不作出反應,那天下人會怎麼看?他們就會覺得祖翰良他們弑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天下百姓會對您失望的。”
“殿下,我認為晏將軍說的沒有錯。”邱華清也站起身說道“你要給天下人一個表率,告訴天下人皇家威儀不容褻瀆,出兵多少倒也不是那麼重要。”
要說這邱華清也是個倒黴的貨,從豐州回來之後,就在家裡足足躲了半個月的時間,他是真的被路朝歌給嚇著了,尤其是劉茂典將那些話轉達給他之後。
躲了半個月之後,也沒見路朝歌有什麼動作,他這才敢離開家,但凡路朝歌在他躲起來的那半個月之內有點動作,估計他現在還不敢出門呢!
“劉茂典,你覺得呢?”劉子騰將視線移到了劉茂典的身上問道。
“確實如此,不僅您要出兵,還要讓齊王和淮王出兵。”劉茂典說道“以三家兵力對比情況來看,我們是有絕對優勢的,一旦要是能攻破昌州城,您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稱帝了,至於兩位王爺……他們的實力還撼動不了您的地位,畢竟您才是先帝的嫡長子啊!”
“殿下,這個時候您必須站出來。”蔣向陽站起身說道“就算最後一無所獲,您也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你覺得出兵多少合適?”劉子騰看向了晏元愷問道。
“以北方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能動用趕到兵力並不算多。”晏元愷想了想說道“畢竟還要防備著涼州方麵的進攻,一旦我們大軍開拔,以李朝宗和路朝歌的性子來看,他們一定會趁機進攻我們的。”
“這也是我為難的原因啊!”劉子騰一副我早就看透一切的表情,說道“所以,我才要問你,出兵多少合適。”
“五萬人馬吧!”晏元愷想了想,說道“有這些人就算是沒有什麼作為,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路過兗州的時候,若是有機會,還可以收降兗州戰兵,那樣我們的兵力就會進一步擴張,也足夠用了。”
“那你覺得誰領兵比較合適?”劉子騰又問道。
“末將願領兵。”晏元愷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說道“此戰就算不能取得成效,我也能帶著所有人回來,不至於損兵折將。”
劉子騰其實現在能用的將軍也沒幾個了,最穩妥的辦法當然不是派晏元愷去,畢竟晏元愷在所有人心裡還打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呢!可讓彆人去,劉子騰又擔心這五萬人有去無回,他現在兵力極度匱乏,可經不起太大的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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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給你五萬人。”劉子騰想了想,說道“你拿著我的手書,去成州道找邵英博,從他那裡調派五萬人,兩萬騎兵三萬步卒。”
“啟稟殿下,臣願意陪晏將軍同往。”蔣向陽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