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大軍趕到雍兗邊界,彙合了自己手下的親軍,繼續向昌州方向開拔。
而陳杞帶著驍勇軍此時已經開進兗州道,兗州道此時三方頂在了一起,三方兵力懸殊不大,也就是晏元愷的兵力稍微充足一些,而兗州軍和驍勇軍兵力都在三萬人上下。
晏元愷帶著人和兗州軍先期作戰有一定的損失,但是損失並不大,陳杞趕到兗州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進攻,而是成為了一個旁觀者。
兗州駐軍將軍馮良策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在得了驍勇軍進入兗州道的消息後,立即停止了和晏元愷的交戰,而是開始退回城內進行防禦,而晏元愷此時卻想著怎麼解決了兗州道的駐軍,至於涼州軍他是碰都不想碰。
馮良策不著急,陳杞就更不著急了,從他接到命令之後他就知道,這場仗在昌州道之戰結束之前,他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等下去,一旦他真的著急起來,這一戰打的將會更艱苦。
晏元愷此戰也有自己的目的,他需要占領兗州最少一半的地盤,也算是給劉子騰一個交代了,所以他就必須和某一方聯合在一起,最後大家平分成果。
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陳杞,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馮良策合作,畢竟兗州是人家鎮守的地盤,和人家談平分的事,那不是扯淡呢麼!
在陳杞進入兗州的第三天,晏元愷就派出手下的親信去找到了陳杞,晏元愷的親信都是李朝宗手下的親兵,就算是和陳杞不認識,那也是一家人。
驍勇軍中軍帳,晏元愷的親兵連夜趕到了這裡。
“見過陳將軍。”進了中軍帳的親兵躬身行禮道。
“還沒吃飯呢吧?”陳杞擺了擺手,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去給兄弟弄點吃的,晚上做那個紅燒肉看看還有沒有,給兄弟弄點來。”
“就想著這一口,在北方根本就沒人會做。”那親兵說道“我這就多謝陳將軍了。”
“兄弟貴姓?”陳杞問道。
“我叫侯英武。”那親兵說道“是最早跟大都督的那一批。”
“那咱是親兄弟啊!”陳杞說道“不都是當年在定安縣從的軍嘛!”
“我是定安縣之戰結束後才加入的,比您還晚點。”侯英武笑著說道。
“那也是親兄弟。”陳杞說道“當年大都督身邊那些親軍,有一個算一個,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陳將軍,您就彆捧我了。”侯英武笑著說道“咱還是先說正事你看咋樣?”
“對對對,先說正事。”陳杞說道“老晏讓你過來什麼事?”
“晏將軍的意思,是聯手先做了兗州軍。”侯英武說道“然後咱們平分兗州道。”
“平分?”陳杞看著侯英武說道“不行,我得把兗州都拿下嘍!我都連續捅了兩次簍子了,我這次在不立點大功回去,我都不好意思我。”
“不是這麼說的。”侯英武說道“您是不知道,晏將軍在劉子騰那邊現在也被懷疑了,要是這次在弄不出點功勞來,估計回去小命都可能保不住。”
“怎麼個情況?”陳杞好奇的問道“他在劉子騰那邊不是挺受重視的嗎?當初那豐州道都交給他了。”
“還不是為了幽州。”侯英武說道“當初為了給少將軍一個進攻幽州的借口,他就想著暴露自己,然後讓劉子騰把他給弄死,這不少將軍就有進攻幽州的借口了嗎?”
“他也是操不完的心。”陳杞說道“少將軍想要打誰還用借口?他自己造借口都能造出來。”
“問題是,現在劉子騰那邊對他的信任度並不高。”侯英武說道“上一次劉子騰為了試探晏將軍,派他帶了兩萬重騎兵去偷少將軍的營,結果損失了小一萬人,回去之後就被變相的軟禁起來了,這次要是再不立點戰功回去,很有可能就被劉子騰給棄用甚至是砍了腦袋。”
“那他準備怎麼整?”陳杞問道。
“這一戰還是晏將軍來打。”侯英武說道“您保存兵力,等我們打的差不多了,你帶兵在殺出去,這樣我們也可以順勢退兵,您占領一半兗州也就輕而易舉了。”
“那他損失可小不了啊!”陳杞說道“他回去和劉子騰能交代嗎?”
“這種事沒什麼不能交代的。”侯英武說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都知道這一仗在少將軍攻下昌州之後必然會結束,所以時間比較倉促也是能理解的。”
“你們怎麼知道少將軍出兵了?”陳杞好奇的問道。
“這種事都不需要猜。”侯英武說道“就大都督和少將軍的性子,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看著從眼前溜走。一旦昌州道戰事結束,說白了在打下去也沒什麼必要,畢竟皇帝已經落在咱涼州軍的手裡了,到時候也就是統計戰果的時候了。”
“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陳杞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我需要稟報少將軍,你吃了飯先休息休息,我讓人快馬趕上少將軍,最多兩天時間就能回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