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軍的騎兵現在說是天下聞名也不為過,尤其是玄甲軍,那真的算是涼州騎軍的天花板一樣的存在了,涼州每次大戰都少不了這支軍隊的參與,而且這支軍隊一旦出動,那隻有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打的敵軍全軍覆沒,另一個就是把自己打的全軍覆沒。
不過玄甲軍成立了這麼久,第二種結果還沒有出現過,從來都是玄甲軍把彆人打一個全軍覆沒。
雖然玄甲軍從來都不是涼州軍最後的底牌,但他們是涼州軍的底氣,隻要有這支軍隊在,路朝歌就算是手裡的兵力再怎麼緊缺,都有反敗為勝的底氣。
而玄甲軍也從來沒有讓路朝歌失望過,隻要路朝歌將他們派出去,就代表著剩下的事情不用他在過多的操心了。
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謝玉堂帶著玄甲軍衝過第二道防線,直接衝進了祖錦程指揮的第三道防線,沒有什麼花哨的戰術,就那麼直挺挺的殺了進去,頂在最前麵的朝廷戰兵直接被玄甲軍那強大的衝擊力撞飛了出去,是真正意義上的飛了出去,他們飛出去不要緊,甚至還砸倒了數不清的同袍。
而玄甲軍一旦衝起來,就不會停下來,彆看他們身披重甲,就連戰馬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可他們一旦停下來,其實和普通的騎兵也沒有什麼區彆,一樣會被人從馬上拽下來,一樣會被人按在地上群毆致死。
當兩股洪流彙合,而後擦肩而過,最後從第三道防線的兩側衝了出來,他們的身後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祖錦程再一次近距離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親眼看見了自己手下的戰兵被涼州軍撞飛,而後被活活踩死,那死前的哀嚎,猶如魔音貫耳一般,不斷的衝進他的耳中。
他已經到了要崩潰的邊緣,哪裡還有當初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從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如今的瀕臨崩潰,這中間也不過就是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罷了。
終於,在玄甲軍對第三道防線完成了第二次第二次進攻之後,祖錦程終於還是扛不住了,他崩潰了。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以後能不能再朝廷軍隊中立足了,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讓他崩潰的地方,這個戰場在他的眼裡哪裡還是戰場,已經變成了一副修羅地獄的模樣,這和他想象中的戰場不一樣。
帶著自己的親兵,加速逃離了戰場,這個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下去了。
隨著祖錦程帶著人逃離了戰場,第三道防線已經瀕臨崩潰,謝玉堂也沒有接到路朝歌要收攏俘虜的命令,所以他第三次帶人衝進了朝廷戰兵組成的防線之中。
和謝玉堂這邊比較順利比起來,呂陽暉和楊興旺卻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在第四道防線的前麵挖了大量的陷馬坑,陷馬坑裡麵還放了大量削尖的木樁子,這東西對付騎兵就是妥妥的大殺器。
大量的涼州騎兵跌入陷馬坑,可是衝擊起來的騎兵想停下來哪有那麼容易,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衝,而這個時候趕到第四道防線的幸泰和,開始組織手下的戰兵對涼州騎軍進行反擊。
沒錯,就是反擊,因為大量的陷馬坑將涼州騎軍的衝鋒速度降了下來,這也給了他們機會,不過在幸泰和的命令下達之後,卻被一名正四品鷹揚將軍攔住了。
此人名叫武興燁,在朝廷的新軍之中算不得什麼出彩的人物,但是他喜歡研究騎兵,不過他研究的不是怎麼統帥騎兵,而是怎麼對付涼州騎兵。
他從加入朝廷新軍的那一天開始,就將涼州騎軍當成了假想敵,隻要一有時間他就會研究涼州騎軍,這麼些年也確實讓他研究出來一些東西。
就比如眼前的陷馬坑就是他的傑作。
當他帶著人開始組建第四道防線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帶人挖了大量的陷馬坑,他在組建第四道防線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一旦第一道防線失守,以路朝歌的性格,絕對不會一道防線一道防線的進行推進,而是會選擇更加激進的方式,而這種激進的方式,就是涼州的大量騎兵。
“將軍,這個時候衝出去反擊無異於找死。”武興燁拽著幸泰和說道“陷馬坑也不過就是阻擋涼州軍一時半刻罷了,我們衝出去死的更快。”
“我們沒有……”幸泰和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武興燁一把捂住了嘴。
“有些話不能說。”武興燁壓低了聲音,用之後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就算是真的沒有援軍,你也不能說出來,這件事我們知道就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下麵的兄弟們聽到,一旦他們聽到了,軍心就散了。”
幸泰和也是一陣後怕,他當然知道這些話不能說出來,隻不過剛才一心急,就脫口而出了。
“你也知道沒有援軍,那我們固守就沒有意義。”幸泰和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不如衝出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現在衝出去死的更快。”武興燁說道“更何況您怎麼知道沒有援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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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援軍?”幸泰和問道。
“前幾天,我已經派人回昌州城了。”武興燁說道“以您和兩位將軍的身份,朝廷的那些大人,不會不出兵的,您放心就是了,現在就看我們能不能扛得住了,眼看著就要黑天了,涼州軍的進攻可能就會停止,我估計我們的援軍也快到了。”
“誰讓你去請援軍的?”聽了武興燁的話,幸泰和頓時就炸了,他一直沒有請援軍,不是因為自信自己能扛得住涼州軍的進攻,而是他知道涼州軍已經有一支軍隊繞過了鹿兒口,進入了昌州道腹地,昌州道內的軍隊是留著圍剿這支軍隊的,要不然他早就請援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