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路朝歌從皇宮之中將大部分禦廚都接了出來,又在昌州城內買了足夠的食材,送到了涼州軍的軍營,畢竟劉宇森已經說了,要宴請所有的文武官員,對於這些小事,路朝歌肯定會給劉宇森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倒是希望劉宇森以後就做一個這樣的傀儡皇帝,到最後也能有一個好的結局,不過很多事不是他路朝歌能說的算的。
禦廚做飯講究頗多,不過路朝歌也是儘量滿足他們的各種要求,反正也就這一天晚上,他路朝歌還是能夠忍得住的,從昌州城到長安城,這一路上的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是有這麼多人這麼多東西,肯定要比來的時候走得慢,那時候劉宇森的吃喝可就不可能有今天這麼講究了。
晚上的夜宴,被安排在了劉宇森營帳邊上,路朝歌為了能做的寬敞一些,特意命人搭建了一個大型的營帳,好在是宮裡的東西什麼都不缺,這種皇帝出門遊獵用的營帳還有不少,要不然路朝歌都不知道去哪弄這種東西去。
席間,劉宇森作為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陛下,說了很多很多,不過這些話最多就是感謝和拜托,沒有什麼涉及到政治方麵的事。
宴會嘛!肯定少不了歌舞什麼的,不過這些也不用路朝歌操心,宮裡什麼都有,自然也不缺這些跳舞助興的人,而且這些人自從劉子鈺沒了之後,也就沒有人看她們跳舞了。
一場宴會,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刺殺,也沒有什麼酸文假醋的吟詩作賦,就是一場很平常的晚宴而已,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大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說。”劉宇森在送路朝歌離開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殿下儘管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儘快進行安排。”路朝歌想了想之後說道。
“我想去給父皇上炷香。”劉宇森說道“不知道可否?”
“百善孝為先,無可厚非。”路朝歌說道“明天早上我就安排人陪殿下去,不過您要有個心理準備,祖翰良等人殺了您父親之後,直接在皇宮之中就火化了,隻有骨灰沒有遺體了。”
“我已知曉。”劉宇森歎了口氣,道“我還想把父皇的骨灰帶回長安,安葬在皇陵之內,可否。”
“好。”路朝歌點了點頭,道“那就晚一天出發,讓您去給你父親上炷香,在將他的骨灰請出來,一天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那就多謝大將軍了。”劉宇森說道。
“為臣本分罷了。”路朝歌笑了笑說道。
兩人就此分開,路朝歌回到了自己的中軍帳,將於吉昌叫了過來。
“明天劉宇森要去給他爹上香。”路朝歌說道“你帶人陪著去,劉子鈺的骨灰現在還在他的寢宮裡麵放著呢!到時候把人給我看緊了,彆讓他跑了。”
“他還能跑哪去?”於吉昌不解的說道“都到這個地方了,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就你廢話多。”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讓你看緊了就看緊了,但凡出了點事我扒了你的皮。”
“是。”於吉昌見路朝歌表情有些嚴肅,就知道不好再和路朝歌開玩笑了。
第二天一早,於吉昌帶著人護送劉宇森去了皇宮,不僅給自己的老爹上了香,還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娘親,兩個人說了很多話,這孫太後可能也是知道了現在自己的處境,也沒有說太多恨路朝歌之類的話,就是告訴劉宇森要好好活著。
直到中午,劉宇森陪著孫太後吃了一頓午飯,這才離開了皇宮,而於吉昌也沒有過多的催促,路朝歌也是有過交代的,隻要劉宇森彆玩消失之類的那一套,他願意乾什麼就乾什麼,不需要過多的進行乾涉。
為了滿足劉宇森的要求,路朝歌將啟程的時間延後了一天的時間,不過這在整體行程上並沒有多少影響,早一天晚一天而已,也不是什麼軍事行動,耽誤一天就會死很多人那種,隻不過是路朝歌想早點回家罷了。
路朝歌好像對於回家過年有什麼執念一般,隻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就一定要回家過年,當年在南疆沒辦法回家和李朝宗謝靈韻一起過年,那還有周靜姝陪在他身邊呢!
轉天,路朝歌帶著大隊人馬就啟程了,來的時候二十餘萬大軍,而回去的時候人就更多了,那長長的車隊看的路朝歌都頭疼。
彆的不說,就光是宮裡的那些這個貴妃那個嬪妃的馬車,就能派出去老遠一大串了,還有這些人的家眷什麼的,那行進速度可想而知。
路朝歌就算是再著急也沒辦法,畢竟也不能把這些人仍在路上不管了不是,好在有大量的輜重車,尤其是那些裝滿了金銀珠寶的車輛,讓路朝歌的心情變好了不少。
大隊人馬從鹿兒口出來,也就算是離開了昌州的地界了,下一步就要進入兗州,現在的兗州涼州和劉子騰各占了一半,而涼州還占據著兗州城。
陳杞知道路朝歌要經過兗州回長安,就帶著手下的一眾將軍來迎接路朝歌,當路朝歌看見陳杞的時候,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原本路朝歌是要將他培養出繼鄭洞國之後第二個可以領軍超過十萬的統兵將軍,可是機會擺在他麵前,他自己沒有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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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陳杞見到帶隊走過來的路朝歌,趕緊迎了上去,躬身行禮道“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您了。”
“行了,彆假惺惺的了。”路朝歌翻身下馬,笑著說道“你不好好的在兗州城待著,跑這來乾什麼來了?”
“我這不是聽說您要回長安了嘛!就過來送送你。”陳杞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