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從來都不缺乏勇氣,他們以遊牧和掠奪為生,尤其是在冬天的時候,他們的需要大量的物資來度過這個寒冬,他們的牛羊不會輕易宰殺,那都是他們在草原上生存下去的最後資本,一旦開始殺牛宰羊也就意味著他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掠奪就成了他們的本能。
而掠奪中原王朝就變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每一名草原人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被家人不斷灌輸掠奪中原王朝的思想,他們已經把中原王朝當成了他們的預備資源庫,隻要缺什麼少什麼,就會去中原王朝進行掠奪,而且每一次都會滿載而歸。
直到數百年前大楚建國,這一現象才慢慢得到了改變,大楚開國皇帝率軍北征,雖然因為國內的因素導致北征不得不停止,但是他將隨他北征的軍隊留在了幽州,而這支軍隊就是大楚北疆邊軍的雛形,隨著楚國的國力不斷加強,對北疆邊軍的投入也就越來越大,草原對大楚北疆的威脅也在逐漸變小。
但是,不斷變小不代表沒有,掠奪中原王朝是幾百年刻進草原人骨子內的習性,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改變,他們依舊不帶南下掠奪大楚,但是每一次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舊樂此不疲。
而大楚也會做出反擊,北疆邊軍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擋住草原人,亦或者深入草原去搶奪草原人的牛羊,大家互相搶了數百年的時間,駐守在北疆的戰兵換了一茬又一茬,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大楚北疆的防線,不曾後退半步。
“將軍,前方進攻不順利。”副將來到米羅爾親的身邊,低聲道“我們的人根本就攻不上去,北疆邊軍的弓弩箭矢實在是太密集,他們的戰弓不僅射程遠,就連射擊的速度都比我們的快不少,還有城頭上那個床子弩,威力巨大射程及遠,一支弩箭就能殺死我們數名勇士,短短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了將近超過三千勇士。”
“損失巨大也就算了,我們的人連城頭都沒摸到。”副將繼續說道“要不先把人撤下來?”
“暫時不能撤。”米羅爾親低聲道“後麵那位可是盯著呢!現在撤回來我們麻煩,頭領一樣麻煩。”
“那就看著我們的人這麼損失?”副將說道“在這麼損失下去,這個萬人隊可就沒了。”
“這就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米羅爾親低聲道“這一萬人本來就是準備犧牲出去的,要不然岔蘇台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頭領呢!”
“用我們自己的人去討好岔蘇台?”副將帶著怒氣道“憑什麼?”
“就憑這一戰關乎著我們頭領的未來。”米羅爾親道。
“既然關乎頭領的未來,那我們更不能這麼消耗自己的兵力。”副將說道“這不是在削弱我們自己嗎?”
“這些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精銳’。”米羅爾親道“損失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副將問道。
“在大軍出發之前,我離開了幾天時間。”米羅爾親道“這些人都是我抓回來的,他們可不是我們伊稚斜部落的人,所以死了也就死了。”
“怪不得你一點也不心疼。”副將說道。
“你在這裡盯著。”米羅爾親說道“我去找單於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
就在米羅爾親去找伊稚斜彙報的時候,他麾下的士卒卻被死死的壓製在了城下,他們想要登上城頭和北疆邊軍廝殺,可是北疆邊軍根本就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就如米羅爾親所說,他們這些人不屬於任何一個部落,就像是大楚的流民,唯一比大楚流民強的地方就在於,他們有自己的資產,比如幾隻羊或者幾頭牛,日子過的比大楚的流民要好了不少,不過他們也有自己頭疼的事,就比如一旦有大規模戰爭爆發,他們就成了各個部落抓捕的對象,也就是主力部隊之前的炮灰部隊。
米羅爾親在幾天的時間內就抓到了萬餘青壯流民,可見草原上不願意依附部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他們被米羅爾親抓住,米羅爾親也給了他們承諾,隻要能攻破鎮疆城,就給他們自由以及大量的戰利品,甚至保證以後不再抓他們,在誘惑和武力威脅之下,這些人不得不跟隨伊稚斜部來到了鎮疆城,用他們的性命換取自己的自由。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們發現這自由好像並不是那麼好換的,已經足足進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可他們連鎮疆城的城頭都沒摸到,而他們身邊的人也是越來越少。
“攻城錐……上。”一名領軍的千戶大手一揮,一隊士卒推著攻城錐開向了戰場。
路朝歌看著被推上來的攻城錐,他就有一種想笑的衝動,在他第一次進入長安城之前,他也以為所有的城池都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隻要攻城錐被推上來,就要派一大堆人去頂著,然後城門樓上拚命的用石頭弓弩進攻推攻城錐的人,以此達到阻止敵人的目的。
可自從他去了一次長安城他就知道了,電視劇裡演的那就是一個笑話,像長安城這樣的重要城鎮,可不僅僅隻有一道薄薄的城門進行保護,在城門的後麵有最少一道千斤閘,而長安城作為大楚的國都,有整整三道千斤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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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鎮疆城的軍事地位可比長安城大多了,就城牆的厚度而言,其實鎮疆城也要比長安城寬了不少,所以鎮疆城的城門有足足四道千斤閘,你就損失砸碎了城門也無濟於事,因為你們根本就攻不進去,除非你能想辦法將四道千斤閘粉碎,要麼你就隻能攻進鎮疆城,從裡麵將他打開。
當然了,既然攻城錐上來了,也不能就那麼看著不管不是,隻不過北疆邊軍才不會用什麼石頭砸之類的,他們有床子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