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學子包圍了,你總不能擺出陣型殺出去吧!這裡又不是戰場,而且這些人圍過來也沒有惡意,隻不過是從來沒見過李朝宗罷了,想看看李朝宗到底是何許人也,想看看這個能夠控製住大楚三分之一江山的男人,到底長的什麼模樣,也想看看李朝宗有什麼本事。
不過那些親軍可是如臨大敵,這跟他們的身份有關係,畢竟他們是李朝宗的親軍,李朝宗的安危可都跟他們係於一身,但凡李朝宗出了點問題,彆的先不說,他身邊站著的路朝歌也饒不了他們這些人啊!
“放鬆放鬆。”路朝歌看著如臨大敵的符子捷,笑著說道“都是些從外地來的學子,你們沒必要那麼緊張。”
“但凡大都督有點事,我可負不起那個責任。”符子捷的手按在刀柄上,道“我現在就帶大都督離開吧!”
“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多可惜。”路朝歌低聲道“做戲做全套知道不?哪怕現在頭頂上下刀子,也得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咬牙堅持下去。”
“大哥,說點什麼。”路朝歌又靠近了李朝宗,壓低了聲音說道“都被人認出來了,就這麼離開不好。”
“老子可不會做詩。”李朝宗同樣壓低了聲音道“你當年在南疆的時候還作了一首詩,現在輪到我了,你讓我咋整,你說你沒事起什麼高調吧!”
“金榜高懸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蓬瀛乍接神仙侶,江海回思耕釣人。九萬摶扶排羽翼,十年辛苦涉風塵。升平時節逢公道,不覺龍門是嶮津。”路朝歌壓低了聲音在李朝宗的耳邊說道“能記住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可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好在李朝宗的記性還不錯,默默的念了兩遍之後,算是記住了路朝歌教他的詩句。
“大家都安靜。”路朝歌高聲喊道“讓大都督也說幾句話。”
路朝歌的聲音還是挺響亮的,這裡也不是戰場上,那喊殺聲連成了一片,你喊的聲音在大也沒用,這些讀書人的聲音還真是蓋不住路朝歌的這兩嗓子。
現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符子捷找來了一個樹墩,讓李朝宗站了上去,其實這都是大忌諱,一旦有人這個時候對李朝宗發射弩箭,他的腦袋就成了最好的目標。
李朝宗站了上去,高聲道“諸位都是從各地趕來的讀書人,有人寒窗苦讀十餘年,有人甚至更久,都想在科舉的考場上一試身手,看看自己這麼多年學到的到底是不是真本事,我們對於諸位的信任,也是百感交集,很多地方我們做的並不好,給諸位帶來了不少的困擾,以後我們一定會繼續改進,讓科舉的製度更加完善,讓諸位不用跋山涉水到長安城來參加科舉。”
李朝宗這句話一語雙關,其實也是在告訴讀書人,以後你們可以在本地參加科舉,因為這個天下最後都是我的。
“大都督,什麼才是真本事?”有人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李朝宗笑著說道“真本事就是可以造福一方百姓,讓百姓們安居樂業的本事,那就是真本事,就比如說我身邊的這位。”
李朝宗一指身邊的路朝歌,道“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眼前的這位。”
“認識”
“不認識”
說認識說不認識的都有,說認識的大部分都是南疆的讀書人,他們曾經見到過路朝歌,說不認識的基本上就是其他地方的讀書人了。
“看來還是有人認識他的。”路朝歌現在說道“我弟弟路朝歌,也就是你們很多人口中的少將軍,你們覺得他有沒有本事。”
“有。”眾人齊聲喊道。
誰敢說沒有,這位真是從南殺到北,從北又殺到南,死在他手裡的人已經可以用百萬這個單位來計算了,說他是個人屠也不為過。
“對,他很有本事。”李朝宗笑著說道“他是這個天下最有本事的人,沒有之一,我就曾經告訴過我的兩個兒子,隻要你們能把你二叔身上的本事學來三分,你可以站在天下人麵前,對著他們說你們不過如此,不是我小瞧天下人,而是我弟弟就是有這個本事,他的本事大到可以讓一個國家的人吃飽穿暖有書讀,這份本事誰能比的了?”
“你們就要以他為目標。”李朝宗說道“先從治理一個縣開始,慢慢的努力慢慢的積累經驗,慢慢的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最後來到長安城站在金鑾殿上,與同你們一樣有本事的人,幫助陛下治理這個天下,你們要是沒有真本事,是沒有機會站在金鑾殿上的,彆想著鑽營取巧,這在涼州行不通,我們有禦史言官,我們有錦衣衛,他們會監督天下,拿出你們的真本事,科舉高中金榜題名,然後奔著這個目標去努力去奮鬥,最後成為這個天下最有本事的人之一。”
“好。”這一聲叫好聲算得上是驚天動地了,而且也持續了很久很久,李朝宗還想著,看這個情況好像不用背詩了,可以讓符子捷護著自己直接離開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大都督,少將軍曾經在南疆科舉臨時營地賦詩一首,預祝參加科舉的學子金榜題名,今天大都督到此,也請大都督賦詩一首,給我等遠道而來的讀書人以鼓勵。”一名南疆來的學子在人群之中高聲喊道。
路朝歌站在下麵捂嘴偷笑,當年自己經曆過的,你以為那些南疆讀書人能放過你,從今天開始,你李朝宗也必將有一首詩登上《楚辭》。
李朝宗當然發現了路朝歌在那裡偷笑,想著“小樣,我還對付不了你了?”
“既然要賦詩一首,那就先讓少將軍先來。”李朝宗笑著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弟弟詩才也是天下無雙,他的詩詞已經有很多都記錄在了《楚辭》之上。”
“對。”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道“我成親的時候,敲門詩用的就是少將軍當年寫的那些。”
“你媳婦怎麼心思嫁給你的。”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個讀書人,就不能自己寫詩啊?”
“我寫詩的水平實在是有限。”那讀書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妻子家也是普通農人家,也不認識幾個字,我就這麼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