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家因為路朝歌的一句話迎來了未來可期,而金家雖然失去了港口,但是也得到了路朝歌這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雖然他隻是個甩手掌櫃,但是有路朝歌這個在這,他們金家在新羅的地位也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這裡麵唯一受傷的可能就是洪誌哉了,但是他的收獲其實也不小,複國成功了,崔家該抓的都抓住了,唯一跑掉的也就是崔明智了。
崔明智這段日子過的可以說是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時間,一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大誌向的小王子,如今家人死的死抓的抓,他一個人在外城也是東躲西藏,現在想離開王都根本就不到,整個王都還在軍管狀態下,他想出城就必須在等上一段時間,等到涼州軍解除軍管狀態他才有機會混出去。
而也就是在今天,他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洪誌哉已經放棄了抓捕崔家人,而也就是在今天,洪誌哉要在內城前的廣場上,處置了所有崔家人。
他現在隻知道自己的大哥崔明淹戰死在了城頭,而自己其他家人的消息他一無所知,他想知道還有沒有僥幸逃脫的崔家人,所以他在喬裝打扮一番之後,也來到了廣場,混在人群之中,也算是送崔家人最後一程。
當他來到廣場的時候,崔家人已經被人押解著跪在了廣場上,看著數百崔家人跪在那裡,崔明智有那麼一瞬間,想衝上去和這些人一起死去。
可他又想起了大哥對他的叮囑,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混在人群之中,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
午時許,洪誌哉在一眾新羅官員的簇擁之下出現在了廣場上,這段時間,洪誌哉除了抓捕崔家人之外,就是立即組建了自己登基之前的班底,這些人有一部分是路朝歌塞到他手裡的,不過並不算多,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物色的,不敢說這些人對他這個小王子有多忠誠,至少在崔家父子叛亂之中,他們沒有站在崔家父子的身邊,這是他現在選人唯一的標準。
這些人也算是因禍得福,在崔家父子那邊還沒來得及清算他們的時候,洪誌哉就打了回來,並且成功的奪回了這個國家的控製權,而他們也因為之前的所作所為,得到了洪誌哉的信任。
而在這些大臣之中,有一個年約五十的人,看著並不起眼,但是他卻站在了金熙健的身,這也就是說眼前這人在新羅的朝堂上,是僅次於金熙健的人物。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新羅另一座港口的擁有人,也就是新羅世家大族鞏家的家主鞏時新,他在洪誌哉複國成功的第三天,就趕到了王都城,見到了當時還在忙著抓捕崔家人的洪誌哉。
對於他的到來,洪誌哉是抱著歡迎的態度的,鞏家雖然沒有金家勢力那麼龐大,但是在新羅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和鞏家打好關係,是他王位穩固的基礎一環。
而也就在前兩天時間,洪誌哉提出了要將港口收歸國有的時候,鞏時新毫不猶豫的交出了自己家港口的控製權,並以此從洪誌哉這裡換來了新羅戶部尚書的職務,這可以說是一個利益交換,但是也能看出鞏家對洪誌哉的支持,一個戶部尚書就換回來一座天然良港,誰都知道這裡麵洪誌哉是占了大便宜的。
至於鞏家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人知道,就連洪誌哉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鞏時新也沒有過多的進行解釋,雙方就這麼好似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你不問我也不說。
洪誌哉出現在廣場上,頓時就引起了一陣一陣的歡呼聲,洪家在新羅還是很受歡迎的,尤其是在王都城進入軍官狀態的這些天裡,老百姓的吃喝全都是洪誌哉管的。
在百姓們安靜下來之後,洪誌哉走上了臨時搭建的高台,百姓們再一次爆發出了歡呼聲,他輕輕的壓了壓手,台下再一次安靜了下來。
“孤的子民們,孤回來了。”這是洪誌哉在百姓們安靜下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路朝歌站在人群的後麵,看著站在高台上意氣風發的洪誌哉,就想起來自己當年第一次領兵出西疆的時候,那時候自己真的是意氣風發,雖然手裡兵不過三千,但是他卻是打出了十幾二十萬人的氣勢。
“有我當年出征的風采了哈!”路朝歌碰了碰身邊的楊延昭,笑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咱倆去西域,身邊就三千輕騎,那一仗打的真是過癮。”
“確實挺過癮的。”楊延昭不是一個會附和彆人的人,但是那一仗他確實是參與了,他對其中的詳情比一般人了解的要多的多。
“你說,這小子未來能不能成為涼州的心腹大患?”路朝歌又問道。
“不能。”楊延昭堅定的說道“要是實在控製不住了,那就殺了換個人唄!反正誰當這個新羅國王都一樣,更何況二十年之後的事,想那麼遠乾什麼,有那個時間我不如弄點好吃的吃來得實在。”
聽了楊延昭的話,路朝歌向他看了一眼,然後就笑了起來,為什麼楊延昭在整個涼州軍中是除了路朝歌最特彆的一個,就是他這個人你永遠在他身上看不到野心這種東西,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路朝歌讓他做或者是李朝宗讓他那麼做的,其他人說什麼乾什麼就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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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遇到路朝歌之前不清楚,但是在遇到路朝歌之後,他唯一一次自己做主,就是跑到路朝歌的府邸,告訴了路朝歌,該給他找個媳婦了,就這麼一次。
“還得是你啊!”路朝歌笑著說道“活的隨心開心,真好啊!”
“那我為什麼要活的那麼累?”楊延昭看向了路朝歌問道“難道人活著不就應該舒舒服服的嗎?”
路朝歌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人家戰場拚死拚活的,沒事的時候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人家也不想自己能當多大的官,也不想自己能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人家就主打一個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沒事的時候我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什麼官場升遷什麼爾虞我詐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這樣的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真的活明白了,另一種就是在假裝自己活明白了,其實他活的根本就不如意。
顯然,楊延昭是第一種人,人家怎麼說都是涼州軍的將軍,每個月的俸祿足夠養活一家人好吃好喝,而且人家媳婦的娘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而楊延昭在涼州的身份地位也給他媳婦的娘家帶來了許多隱性的好處,人家還能虧了自己的閨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