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率就這麼看著對麵上千名戰兵,可他的手已經摸向了自己的戰刀,隻要對麵已有動作,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帶人衝上去,至於最後的結果他根本就不想那麼多,他今天要麼就死在這,要麼就帶著邱鴻文回去。
而對麵的紅杉軍將軍此時也是犯難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若是真的帶人衝過去,他堅信自己可以贏,邱鴻文也會被他帶回去,可是這一切所產生的後果,不是他能夠承擔的。
就在他糾結是要衝上去還是要撤離的時候,遠處一陣陣馬蹄聲響起,隻見涼州軍的騎軍在一名將軍的帶領下衝了過來,為首之人身旁立著兩杆軍旗,一杆上書‘神策’二字,另一麵軍旗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錢’字。
沒錯,來人正是神策軍領軍將軍錢毅謙,這個月輪到他的神策軍尋邊了,之前派出的一個團,那不過就是前哨罷了,涼州軍的尋邊一般都是以一個騎兵營為單位的,尤其是最近一年的時間,西江道這邊有很多遷徙過來的百姓,他們要保證這些百姓的安全。
“紅杉軍,你們好大的狗膽。”錢毅謙勒停戰馬,看著對麵千餘騎兵,笑著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彆回去了,留下來吧!”
“撤。”那紅杉軍將軍一看,敵軍的援軍趕到了,他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
“慫貨。”錢毅謙看著逃跑的紅杉軍,冷哼一聲,道“就這點膽子,也敢來我們涼州軍的地盤鬨事,作死。”
“你怎麼樣?”錢毅謙回頭看向了那名團率問道。
“我沒事啊!”團率說道“一群慫貨,把脖子送到他麵前了,他都不敢砍,就這德行的一群人,還想和咱涼州作對,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行了,你派幾個人,把這些人護送去西江城。”錢毅謙笑了笑,說道“其他人繼續尋邊。”
“將軍,這個人可不行,你看看那是誰。”團率趕緊說道。
“誰啊!”錢毅謙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這麼多的紅杉軍追擊,泉州百姓遷移到涼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泉州基本上是很少管的。
錢毅謙打馬擠過自己的親兵,就看到了被保護起來的邱鴻文,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就樂了“這不是邱鴻文嘛!”
“是我。”邱鴻文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今天落在你們涼州軍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們可不敢殺了你。”錢毅謙說道“我們的把你送到西江城去,然後鄭將軍估計會把你送去長安城,畢竟我們少將軍憋著要弄死你呢!我們誰敢對你動手啊!”
“路朝歌要怎麼對付我?”邱鴻文問道。
“那誰知道了,他一天到晚想法那麼多。”錢毅謙說打破“不過,你自求多福吧!他不是什麼好人。”
“唉唉唉……”團率碰了碰錢毅謙,道“你說這話能不能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注意影響。”
“我注意個屁啊!”錢毅謙說道“誰不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行了,你帶著你的人,把他送到鄭將軍那裡去。”錢毅謙說道“當初少將軍說,抓住他給多少銀子來著?”
“一百五十兩。”團率想了想,說道“最開始好像是五十兩吧!後來看實在沒人願意乾這活,才加了一百兩。”
“送走吧!”錢毅謙說道“送到之後你趕緊回來。”
“得嘞!”團率笑著說道“你說,鄭將軍讓我把他們送到長安城怎麼辦?”
“那你就去唄!”錢毅謙說道“沒準你見到少將軍之後,他還能親手把銀子交到你手裡呢!”
兩個人又閒聊了幾句,錢毅謙帶著人繼續前去尋邊,而團率則帶著人將邱鴻文圍在了中央。
“走吧!”團率說道“趕緊把你送到西江城,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到時候有人會送你們去長安城的。”
隊伍緩緩前進,邱鴻文也不騎馬了,坐在了馬車上,這幾天騎馬可把他累的不輕,這個時候他也有點堅持不住了。
“今天還真是驚喜連連啊!”團率笑著說道“等把賞錢領了,大家分一分,剩下的大家一起喝酒。”
“好。”眾人齊聲應道。
“這位小兄弟,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值得嗎?”邱鴻文實在是想不明白,以涼州軍的俸祿來算,一百五十兩不算是一個大數目,沒必要為了這一百五十兩送了自己的命才對的,更何況分到每個人的頭上不過就是一兩多銀子罷了。
“你以為我是為了那一百五十兩銀子?”團率嗤笑,道“我是為了讓他弄死我,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一個慫貨,他都沒膽量砍死我。”
“你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啊?”邱鴻文靠坐在馬車上,淡淡的問道。
“對我的好處倒是沒什麼,但是對我家人的好處很多啊!”團率說道“我要是被殺了,首先我的家人會得到一大筆補償,往後的很多年我們家也會領導撫恤,其次就是我兒子,能夠優先進入涼州軍,甚至未來還有機會進入武院學習,出來了就有機會當將軍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老子的名字將會被篆刻在英烈園的英烈碑上,以後不管過了幾百年,都會有人記住老子的名字,那時候老子就叫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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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最關鍵的……”團率頓了一下,說道“我給了大都督和少將軍一個可以出兵的理由。”
“你以為他們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團率出兵嗎?”邱鴻文不屑的說道“這次泉州城發生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些所謂的上位者,從來不把你們這些底層士卒當人看,隻不過是把你們當成被利用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