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亂成一團,同派弟子各個嚴陣以待拿出寶劍對敵——
白悅之臉色陰沉,眼含殺意怨恨的看著這些破壞了他婚禮的人,體內的血脈控製不住的沸騰,魔性就要占據上風,快要失控了。
玉真緊緊的握著白悅之的手安撫道:“悅之,彆擔心,沒事的!”
“就算離禮成還差一步,但是我們已經是道侶了,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為師不會讓彆人搶走你的。”
白悅之眉眼低垂掩蓋住了瞳孔的顏色,轉身摟著玉真,“嗯,師尊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齊雲銘臉色沉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麵含怒氣,嗓音低沉不悅的說,“爾等宵小之輩也敢來犯,真當本尊死了嗎?”
“既然魔族先撕毀了不戰條約,那就彆怪本尊毀約了。”
“陽嶽仙宗弟子天罡殺陣列陣擺起!”
聽到指令弟子們列陣散開,將靈力致於劍身———
忽然一股黑色的疾風襲來,落在了溫晏羨一行人身側,幻化出一個裂嘴臉上有一道道紅色傷痕,容貌醜陋陰冷,皮膚不似活人有些發青,穿著灰色麻衣的男人。
齊雲銘看到眼眸顫了顫,“江靡,你竟然還活著!”
江靡開口嗓音嘶啞難聽:“怎麼我活著,齊掌門你很驚訝!”
“也是你一定很好奇,明明你已經親手殺了我,將我打下了無間地域,哈哈哈———”
“沒想到吧!齊雲銘我拚著一口怨氣和滔天的恨意,活活的從哪裡爬出來,這次來就是向你報仇的!”
齊雲銘鳳眸冷厲,清朗的嗓音裡滿是譏諷不屑,“就憑你?”
“曾經你算是門派的天之驕子,可是卻私通魔族,殘害同門,走歪門邪道練功走火入魔,你死不足惜。”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廢話少說你要打我奉陪到底。”
說完喚出了金羽慈修劍,殺意已起正要殺敵之際!
江靡卻仰天哈哈哈大笑起來,一雙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齊雲銘。
“你怎麼不想一下,我們怎麼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齊雲銘,在場的人裡有內鬼,就是他告訴了我們破陣的方法,還從裡麵幫助我們解開了第一道禁製,我們魔族的大軍才能進來。”
齊雲銘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一雙鳳眸犀利的審視著麵前的弟子,他說的沒錯如果不是門派裡出了內鬼,魔族的人不可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但麵上不顯,“少挑唆,你先擔心自己吧———”
江靡冷笑道,“你還是這麼自信,可惜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這一次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看在曾經同門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告訴你叛徒是誰。”
江靡拿出一根通體冒著黑氣的笛子吹奏,一陣詭異的音樂從裡麵流出。
白悅之隻覺得自己突然頭疼欲裂,體力魔族的血脈在劇烈的沸騰,他努力的壓製但是這次卻一點用也沒有..........
整個瞳孔開始從黑色變成了紅了,不受控製用力的一掌打向了站在他身邊的玉真。
玉真一時沒反應過來,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被打退了好幾步,吐出了一口鮮血。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看著身穿喜服,瞳孔赤紅,滿身戾氣的白悅之!
玉真按著傷口,擔憂的看著白悅之,想衝到他麵前保護他。
但是被白悅之一鞭子打退了,此刻的白悅之魔性已經占據了上風,他不想傷害師尊的,可是他控製不住。
赤紅的眼眸滿是怨恨和傷心,眼淚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抱歉師尊,你彆過來,我現在控製不住自己,我不想傷害你的對不起。”
玉真心疼的很安撫的說,“沒事,為師知道的,你不是故意的,不要怕有我在你身邊,讓我過去到你身邊去好嗎?”
白悅之剛要說話就被江靡給打斷了,“看到了嗎?在場的陽嶽仙宗門人,白悅之就是我們魔族的線人,他就是用今日的婚禮來降低你們的戒備。”
“破壞陣法,放我們進來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玉真憤恨的吼道,“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悅之不會做這種事的!”
江靡陰惻惻的說,“不信是吧!好我證明給你們看!”
又是一陣詭異的蕭聲,白悅之痛苦的叫了出來,附在他身上的剝皮魔,被強行剝離出他的體內,具象化顯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宋子誠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白悅之。
玉真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這個剝皮魔當時白悅之已經殺了的,怎麼會附身在他身上,而且魂魄看形態,還養的已經恢複了78成!
白悅之感覺自己像是當著眾人的麵被扒開了一層皮,渾身赤裸裸的刨開來站在眾人麵前..........
流下了一行血淚,崩潰的吼道:“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婚禮,不是我做的,我沒有.........這是我期盼了好久的日子。”
垂下腦袋喃喃的說,“難道我終究不配得到幸福,就像娘親說的那樣,就是個天煞孤星永遠不可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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