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說這些話的時候,看得陸逸心中也是直打冷戰。
不過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言語,讓人無法反駁。
身處亂世,大炎這個剛剛建立的國度,若是想要在天下諸國之中站穩根基,那就必須得拿出自己的實力才行。
如今在他國眼中,和周邊列國相比起來,大炎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而且還是一個靠著收納周邊諸國之境,聯合到一起的,外強中乾的巨嬰。
想要讓那些立國已久的國度對大炎表現出尊敬的態度來,幾乎不可能。
反倒是主上說的言語,很有道理。
既然無法讓周邊那些立國已久的國度對大炎保持尊敬的態度,那就打!那就殺!
既然不能讓人敬,那就讓人怕!
惶惶亂世,唯有展現出足夠強大的實力,讓周邊那些國度的國人們都知道,大炎不是輕易可以招惹和得罪的存在。
隻有在他們那些人的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讓他們知曉得罪大炎的下場會是什麼,才會從武力和實力上麵震懾住他們心中的輕視之意和覬覦之心。
“主上之策,震懾古今,陸逸,受教了!”
看他對著自己行禮,陳安也是擺手道:“若是沒有其他問題,你便去安排吧!”
陸逸想了一下,這才小心開口道:“主上,如今開國慶典在即,一旦對木槿用兵,我擔心會影響到開國慶典舉辦的日子。”
陳安擺手。“開國慶典的日子,可以延後。木槿殺我大炎使臣,必須得先滅嘍!”
“若是時間來得及,那就以覆滅木槿之功,祭我大炎開國之基!開我大炎之崛起!”
陸逸聞言,心中也是熱血激昂。
“主上放心!我大炎立國,便是踩著數國覆滅的戰果,一步步殺出來的。”
“此番,便已木槿滅亡,奠我大炎根基,賀我大炎崛起!”
……
大炎元年,季冬,下旬。
陸逸以陳安之名,對周邊諸國發布大炎國主詔令。
“大炎國主詔,其一:木槿設計殺我大炎使臣張全蛋等一行四十八人,視同與我大炎宣戰!麵對外敵,我大炎無懼!”
“大炎國主詔,其二:今我大炎,與木槿為敵!凡敢收留木槿國人者,視為同謀!若敢窩藏,待我大炎天兵至,滅國!”
與此同時,對大炎境內,同樣頒布了一條詔令。
“大炎國主詔:今我大炎使臣張全蛋及其隨行人員,為守大炎威嚴,殞命於木槿之地。特命工部,為其築碑塑像,刻字述文,建廟開爐,受我大炎百姓香火,永世祭拜!”
“為國捐軀者,當享此榮!我輩如此,代代如此!凡我大炎之人,不可忘卻!當惜今日之不易,時刻銘記於心!”
詔令發出之後,大炎境內,各郡百姓,皆戰意滔天,紛紛請命參戰。
麵對如此局麵,大炎各地縣令,不得不命人貼出告示,告知轄內民眾,大炎王師已經發兵,用不到他們這些人。
這讓許多百姓,全都失落不已。
“唉!這麼好的事情,我竟然沒有趕上!可惜,可惜啊!”
“誰說不是呢?一旦參軍,不死就是立功,死了能得撫恤五金,這不比我在家種田賺得多?”
“是啊!我隔壁家的鄰居,家裡十個孩子,之前連飯都吃不上。可謂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結果夏天的時候,他們家的大兒子因戰而亡,得到國主撫恤的五金之財,一家人直接買房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