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六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王墨和段玉二人。
“你就是這流沙關的守關什長王墨?”
看他雙眸血紅,一臉怒火的樣子,王墨頓時心下一顫。
從得知大炎兵部左帥薛六親自趕來的消息後,他便已經徹底相信,這個被他們當做探子帶回來的秦塵,竟然真的是大炎禮部的前主事大人。
這下自己,算是完了!
“回薛帥,正是屬下。”
薛六低沉開口,再次問道:“你是哪年參軍的?”
王墨聞言,當即開口應道:“回薛帥,屬下於大炎十年參軍,歸屬鎮邊軍之列,因滅匪有功,於大炎十二年升為什長,調至流沙關之地,擔任守關主將至今。”
薛六皺眉。“你不知道我大炎禮部第一任主事,便是秦塵大人?”
“薛帥息怒,屬下自參軍始,便一直在這邊關之地駐防,當真不知禮部主事大人之名啊!”王墨抱拳開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薛帥沉吟片刻,想到秦塵是在大炎六年出走的,而這王墨卻是在大炎十年才參軍的,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
“行了!身為守關主將,怎可連我朝禮部主事之名都不知曉?這次念你有功,本帥就不罰你了。”
“日後記得多和後方城池的官員交流,彆等到哪天把自己人給抓了,你都還不知道錯在哪裡?”
王墨一聽,頓時大喜。“屬下謹遵薛帥教誨!”
薛六擺手。“行了!你們幾個先出去,我與秦大人還有話說。”
“得令!”幾人抱拳離開。
等到幾人出門,薛六這才流著淚,一拳砸在秦塵肩頭上。“你個狗日的!這些年音訊全無的,害得我們都還以為你死了呢!”
“能夠再見到你,老子開心!開心啊!”
秦塵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也是痛得齜牙。
“薛帥,你就不能輕點嗎?我現在的小身板,可禁不住你這一拳啊!”
薛帥先是一驚,見他無恙後,這才含淚笑道:“好歹當年你也是在我兵部做過帶兵先鋒的人,我心裡有數。”
“你是不知道,在看見那長風帝國的腰牌之後,君上立馬就斷言是你,特意讓我騎乘他的疾風,連夜趕來確認。”
“得知你安全回來,君上定然會欣喜萬分的。”
秦塵聞言,也是瞬間紅了雙眸。“勞煩君上記掛多年,臣,有負聖恩,愧對君上啊!”
薛六擺手。“行了!這些話等你回去以後,自己和君上說去!”
“我倒是好奇,你為何不用自己的腰牌?為何拿以前長風帝國的腰牌?”
聽他這麼一問,秦塵也是瞬間握緊了拳頭。“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啊!”薛六開口。
秦塵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君上所言非虛,這沙海大漠之外,果然還有其他國家存在。”
薛六身軀一顫,臉上的神色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變化。
“在我走出這黃沙大漠,踏足第一個國家的時候,我因說了一句上國使臣,不拜下邦之主,那蠻族國主便當場命人毀了我的主事腰牌,並且將我等貶為奴隸……”
聽見秦塵說到這裡的薛六,當場暴怒。
“他娘的!老子這就回去奏請君上,允我帶兵屠了他們去!”
“區區蠻夷之地,也敢毀我大炎重臣腰牌,使我大炎之人為奴。不屠了他們,老子就不叫薛人屠!”
……
等到天亮。
王墨早已在薛六的安排下,去後方城池之中找來了馬車等物。
對著幾人行禮道謝後,秦塵這才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