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褚子玉背後的衣衫已經被抽得破爛不堪,露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那些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從暗室出來,一旁的手下就走到他的身邊。手下遞給褚子玉一部手機,“少爺,主公說您的傷沒好之前不用再接任務了。”褚子玉冷嗬一聲,“那老家夥還挺關心我。”
他接過手機,看到上麵有一條未讀消息,是林詞安發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家。褚子玉心裡一暖,本來想回複“馬上回去。”但是他一抬起手臂就扯動了後背的傷口,想到自己還要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勢,回複“兩個小時以後,就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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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手機,步履蹣跚地朝著醫療室的方向走去。
林詞安由於停職有了15天的假期,當褚子玉回來時,他正在準備兩人的晚飯,忽然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連忙詢問“怎麼了?受傷了嗎?”
褚子玉後背的傷勢在他服下幾滴恢複藥劑已經差不多全好了,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先是在後背纏滿了繃帶,然後才偷偷服下恢複藥劑,所以後背的繃帶上難免有血跡。
“沒事的,就是受了一點小傷,已經擦好藥了,咱們快吃飯吧。”
就這樣林詞安被褚子玉安撫了下去。
夜晚,趙子龍聽著手下將褚子玉每天的活動彙報給他,“哦,他是這麼說的,嘖。”
手下聞聲一抖,沒有再說話。
“他對這個林詞安,看來是很是在意啊。”
“是的,主公,每天二少主都會按時回家,就算出現了差錯,也會找大家做掩護。”
“嘖,他可是要繼承幫派的人,怎麼能有軟肋。一個男人,算什麼?等他登上高位,就知道權力的好處。”
趙子龍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淡淡地看了看身邊的手下,“將大少主叫過來。”
“是,主公。”
片刻,剛剛出任務回來,風塵仆仆的大少主趙民邇直接來到了趙子龍的書房。
“父親,是有什麼事交給我做嗎?”
趙民邇是早年跟著趙子龍一起闖蕩的兄弟的兒子,兄弟因為保護趙子龍而去世,當時趙民邇才三歲,母親也因為難產早在趙民邇出生時就去世了,小小的孩童沒人照顧,趙子龍就把他過繼給自己養。
這麼一養就養了二十幾年,平心而論,趙子龍對趙民邇的感情要更深,讓褚子玉繼承幫派也有這裡的原因,因為趙民邇根本就對幫派裡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現在還沒有離開幫派,隻是因為想要幫父親分擔事務,而且他也非常感激趙子龍對他的養育,所以一直將幫派當做自己的家去守護。
但是趙子龍能看出來自己這個兒子根本就幫派打生打死,沒有任何興趣,反而是非常喜歡樂器,彈的一手好鋼琴,他曾翻看過他的日記,裡麵除了對自己的濡慕和感激,還有著他的夢想——成為一名鋼琴家。
趙子龍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民邇啊,你對你弟弟褚子玉了解多少?”趙子龍若有所思地問道。
“子玉啊,”趙民邇想了想,“他很有能力,做事果斷,在幫裡也很有威望。”
趙子龍笑了笑,“不止如此,他還是個很重情義的人。不過,這樣的人往往容易被情感所左右。”
趙民邇點點頭,“父親說的沒錯,子玉確實很重視他和那個林詞安的感情。”
“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趙子龍歎了口氣,“他是未來幫派的接班人,不能有太多的牽絆。”
趙民邇明白趙子龍的意思,“父親,您的意思是?”
趙子龍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調查一下林詞安,我記得他是一個小警察,那麼身邊的危險事件應該不少,找一個合理的時機,把他做掉。”
“可是,父親,子玉對他的感情很深,這樣會不會……。”趙民邇麵露遲疑。
“我這都是為了他好,你去做吧。”
“好。”趙民邇答應下來,站起身,準備離開書房。
“等等,”趙子龍又叫住了他,“我知道你對幫派沒有任何興趣,這些年也辛苦你了,等子玉繼承了幫派,你自己的事情也該考慮一下了,總不能一直做不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