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時間送給高管事,這次正好讓張鳴曦一起帶去,張鳴曦欣然應命。
每次做兩大缸鹹菜,在兩百斤左右,本來他們兩口子加宴宴,三個人一次就可以送完。
一般而言,張鳴曦挑一百一十斤,白竹挑六十斤,宴宴背三十斤,二百斤鹹菜正好一次送完。
可是宴宴昨天肉包子吃多了,積食了,早上起來打餿飽嗝,拉肚子。
連著跑了幾次茅廁,宴宴就蔫耷耷的,無精打采。
張鳴曦見狀道“宴宴就不要去了,我和小竹兩個去,我多挑一些就是了。”
說著,張鳴曦提起竹簍,把宴宴的三十斤鹹菜往自己桶裡倒。
白竹忙攔住他,道“不行,你挑的太重了,要不分一半給我,要不,你今天少挑一些,明天再跑一趟。”
張鳴曦卻不願意他多挑,笑道“沒事,我挑的動,就今天一起挑去吧,免得明天還要再跑一趟。”
白竹皺眉望著他,拉著他的扁擔,隻不說話,既不答應也不反對。
張鳴曦見他不說話,望了一眼,見他皺眉,搖頭笑道“好好,聽你的,今天少挑些,我明天再跑一趟。”
白竹聞言,微微一笑,鬆開了手。
宴宴坐在一邊撫掌大樂,笑道“好,好!哥,你居然肯聽小哥的話,太好了。哼,看你以後再欺負我,我讓小哥收拾你!”
張鳴曦一聽,瞪了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走到他身邊,突然快如閃電地伸手往他鼻子上按去。
宴宴還在咧嘴大笑,哪裡會注意到張鳴曦會偷襲?
這一下躲無可躲,鼻子被他按個正著,他一邊伸手去打張鳴曦的手,一邊甕聲甕氣地喊道“小哥,快,救命!”
白竹見他高挺的鼻尖被按扁,一張臉顯得滑稽可笑,實在忍不住好笑,站在一邊笑起來。
宴宴見他不來幫忙,反倒站在那裡笑,使勁拉著張鳴曦的手,生氣地道“哼,討厭,你們兩個都討厭。”
白竹見他生氣了,忙笑著上來推開張鳴曦,小聲道“行了,看,宴宴生氣了!”
張鳴曦這才笑嘻嘻地放開手,宴宴氣鼓鼓地坐著,用手揉著鼻子,嘴巴撅得老高。
白竹有點心疼,想了想,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把手搭在他膝蓋上,抬頭望著他,輕聲哄他道“宴宴,你想吃什麼?我帶回來給你吃。”
宴宴對他剛才隔岸觀火很有意見,白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哼”了一聲,不理他。
白竹見他發小孩子脾氣,偷偷笑了一下,繼續抿唇微笑著哄道“要不要帶一碗羊雜湯給你?還是要吃饅頭,還是要吃油餅?”
他去鎮上隻吃過這三樣東西,其他的東西見都沒見過,自然說不出名字來。
宴宴聽到油餅,有所鬆動,又覺得就這樣被哄好,太沒麵子,狠狠地瞪了白竹一眼,噘著嘴,依然不說話。
張鳴曦見白竹哄不好他,走過去,笑道“好了,不生氣了。我拿個竹筒去,買一竹筒糯米酒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