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和白竹的彆扭是夫夫之間的小事,隻能在臥房裡單獨解決,沒必要鬨得人人皆知。
想到這裡,他用儘全力壓下酸意,和三叔說笑著上山拉樹去了。
白竹哪裡知道自己無意中打翻了醋罐子?哦不,是醋壇子!
他更不知道,晚上等著他的是怎樣的一副狂風驟雨,張鳴曦要怎樣的把他鬨得死去活來,才算吃完了這一攤子醋!
他忙得要死,要趕快把米簸出來,眼看著天快黑了,還要去做飯。
一家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做完了預計的事情。
磨了麵,舂了米,打了豆腐,還收了幾車磚和石頭。
白竹把裝得滿滿的米袋和麵袋收進櫃子裡,拖著疲憊的身子過來做飯。
胡秋月點好了豆腐,在宴宴的幫助下,牽著包布正在瀝水。
早上的饅頭還剩一些,但不夠這麼多人晚上吃的。
晚飯吃什麼呢?胡秋月早就不過問他做什麼飯了,反正是做什麼吃什麼,所以白竹也不問她,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之讓人吃飽吃好,且最大程度的不浪費。
大家乾了重活,累了一天,特彆是張鳴曦,砍了一天樹,回來還幫著舂米,更是累壞了,餓壞了,他準備蒸乾飯吃。
吃飯得有菜,白竹想了一下,打算煮個骨頭蘿卜湯。
他去木盆裡找了兩根帶肉的骨頭,三叔已經砍斷了骨頭,肉還連在一起,提起來一串串的。
他把骨頭切開,端著木盆去井邊洗了,倒進鍋裡煮。
灶裡塞了兩大塊乾柴燉著骨頭,他跑到園子裡扯了兩顆蘿卜。
下半年,家家戶戶都種蘿卜白菜,他家因為要醃鹹菜,種得更多。
一個園子三畝多,除了幾畦韭菜和蔥薑外,全部都是蘿卜白菜,並且他們平時幾乎舍不得吃。
蘿卜剛扯起來都是泥,他提的蘿卜櫻子去水塘裡洗。
蘿卜洗去泥,乾乾淨淨,白白嫩嫩。再蘿卜纓子扯散,一根根的洗了,準備用豬油和乾辣椒炒著吃。
嫩蘿卜櫻子非常好吃。老了就變硬了,口感差多了。如果太老了,吃到嘴裡是柴的,咬不動,一般就煮給豬吃。
白竹用手掐了一下蘿卜櫻子根部,能掐動,說明不是很老,可以吃。
他提著洗乾淨的蘿卜回到灶屋,放在木盆裡,鍋裡的骨頭湯已經煮開了,冒著香氣。
白竹拿過泥缽,把骨頭湯盛進去,放在泥爐上偎。
雖然晚上這頓比早上吃得要稍微簡單些,但這麼多人隻有一個菜不夠吃。
大家這麼賣力的乾活呢,飯菜不能太寒磣。他想了一下,掀開鹹菜缸,抓了半碗鹹菜出來,又切了一小塊肉,剁碎,加了薑蒜,炒了滿滿一碗鹹菜炒肉沫。
他拿起兩塊豬血,切片貼著鍋煎了一碗。
有三個菜了,且都是肉菜,很不錯了。他洗乾淨鍋,準備蒸米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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