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拿他霸道的哥沒辦法,又心疼李立維處處被針對,隻得以目示意,向白竹求助。
白竹眼珠子一轉,笑道“立維,你好好教宴宴寫字。你哥說了,要我們兩個比賽的,你可彆輸給了你哥。晚上在家吃飯,我去做飯。”
他放下手裡的毛筆,轉頭望著張鳴曦,笑道“鳴曦,你跟我去園子裡找菜。”
張鳴曦怕李立維占宴宴便宜,不太想走,垂眸道“你不寫字了?”
白竹拉著他的手前後搖,仰頭撒嬌道“晚上再寫。走嘛,我去做飯,你來幫我。”
張鳴曦望了李立維一眼,眼中隱隱帶著警告,李立維咧嘴一笑,討好地道“哥,小哥,彆太麻煩,晚上隨便做點。”
張鳴曦板著臉道“你想吃多好?宴宴,好好寫字,我一會兒要檢查的!”
宴宴嗯了一聲,低頭專心致誌地在硯台裡蘸墨,沒看他哥。
李立維笑嘻嘻的,連聲答應,巴不得他快點走。
張鳴曦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還想再說點什麼,白竹拉著他就走。
走到門口回頭一看,宴宴悄悄衝他翹了一下大拇哥,白竹偷偷一笑,衝他眨眨眼,倆人心照不宣地低頭偷笑。
張鳴曦一走,房裡的低氣壓一下子消失不見,李立維長長地鬆了口氣,埋怨道“哥是怎麼回事?定親後總是看我不順眼,一看見我就板著臉,還沒以前對我好!”
宴宴忍不住好笑,勸道“以前你們是好朋友,他自然對你好了。現在不一樣了,我哥舍不得我,總覺得你搶了他弟弟,能喜歡你嗎?”
李立維委屈地道“他真是霸道!自己和小哥恩恩愛愛,蜜裡調油的,防我像防賊似的,生怕我和你多待了一會。”
宴宴偷偷抿唇一笑,抬頭瞪他,撇嘴道“你就知足吧,不是我小哥從中說和,我哥還不同意我們的親事呢,你就躲著哭吧!”
李立維嘻嘻一笑,伸手握著宴宴的手,湊近了小聲道“嗯,看見我哭你心不心疼?”
宴宴使勁瞪了他一眼,猛地奪下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道“彆動手動腳,我哥看見了又得罵你,我才不心疼呢!”
李立維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委屈巴巴地道“哼,我就知道,狠心的人,我哭死了你都不望我一眼。”
宴宴瞟了他一眼,見他噘嘴撒嬌,忍不住想笑,咬著下嘴唇使勁憋著,臉都笑紅了。
李立維心中一動,偷偷一望,堂屋沒人,湊近了想親他,宴宴機謹地往後一躲,條件反射地拿著手上的毛筆往他臉上一戳,警惕地道“你想乾嘛?”
李立維臉上一涼,忙用手一摸,把墨汁抹得滿臉都是,成了個黑臉包公。
偏偏黑得不徹底,沒抹到墨汁的地方是白的,成了個花臉包公。
宴宴見花臉包公睜著大眼睛瞪他,又萌又呆,實在忍不住,伏在桌子上笑,笑得身子一抖一抖的,直抽抽。
李立維又好氣又好笑,罵道“看看你做的好事,還笑!”
宴宴笑著抬頭道“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李立維湊近了,撒嬌道“你幫我擦!”
宴宴忍著笑,掏出自己的帕子,仔細地給他擦臉。
墨汁本就不好擦乾淨,何況有些已經乾了,更擦不乾淨了。
宴宴見擦不乾淨,鼓著嘴,用力地擦,把李立維臉都擦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