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勳的這個問題一出,現場的所有人,包括齊治國在內的齊家人,全都豎起了耳朵。
自從江南李家的家主李言溪首先出現在正殿為小小過生日後,他們就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沒辦法,從他們現有的情報來看,齊詩韻不過是嫁給了一個窮屌絲罷了,小小又才四五歲,根本沒資格讓這些大佬對他們那麼客氣。
至於齊詩韻的公公婆婆,一眼看上去,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自然就更加沒資格讓這些大佬對他們那般敬重了。
倒是齊詩韻的那位大姑子,長的確實漂亮,可這年頭,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彆說是在這些大佬的眼裡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了,就連他們這些人,都從來沒放在眼裡。
畢竟一個女人再怎麼漂亮,隻要砸的錢足夠多,就一定能砸開她的雙腿。所以大佬們對他們這麼客氣,自然也不可能是那位大姑子的原因。
至於齊知禮和楊靜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們不過是齊家的一份子,而齊家的家主,在這些人的眼裡,都是說廢就能廢的存在,所以完全不可能。
可既然與齊詩韻有關的人,都不可能讓這些大佬俯首稱臣,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辭辛苦,甚至不惜身死,也要護住那小家夥的呢?
總不至於,是因為淩毅那個窮屌絲吧?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就當真要笑掉他們這些人的大牙了。
看見眾人都豎起了耳朵,在等著韓淵的回答,就連諸葛有為一時間都被勾起了興趣。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韓淵冷哼一聲,雖然還沒說出那個原因,但他臉上的神情,已經開始變得驕傲起來。
此時的眾人,眼睛可都盯著韓淵,見他臉上的神情變化,心中全都忍不住一陣驚駭。
這踏馬都還沒說呢,就已經驕傲成這個樣子了,那那個能讓他們對小小一家格外客氣的原因,到底得多踏馬逆天?
隻可惜的是,韓淵正想接著往下說,就被趙昀昊給打斷了:“韓老,他不是特地交代過,此事不可讓……知道嗎?”
趙昀昊說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把‘讓’之後的名字給隱去了。
可他說話的時候,卻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齊詩韻,所以絕大多數人都很清楚,這個不能告知的人,就是齊詩韻。
隻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齊詩韻沒看到趙昀昊的那匆匆一瞥,所以並不清楚此事到底不能讓誰知道。
諸葛勳見有人阻攔,正想開口嗬斥,結果就聽到韓淵的聲音傳來:“事情到了這一步,連明天的太陽能不能見到都還兩說,還管得了那麼多?”
“可是……”趙昀昊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口不言。
正如韓老所言,如果現在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的話,恐怕齊詩韻他們這些人,到死都會被蒙在鼓裡。
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何必再計較之前的種種束縛,直接挑明真相,也好讓齊詩韻知道,她所嫁之人,到底有多了不起。
見趙昀昊也不再阻攔了,韓淵便繼續道:“我們這些人,之所以舍命都要護住他們淩家,說白了,多多少少都是受了他們淩家一個人的恩情。”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眉頭緊皺起來。
這得是多大的恩情,才能讓他們這些大佬,願意把自己的命都拿出來?
但最關鍵的是,他們淩家,有誰能給這些大佬施以恩情?
要知道,這些大佬,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如果這世上還有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那換做其他人,大概率也解決不了。
而淩家上下,顯然也沒有能替他們排憂解難的人。既如此,韓淵為什麼還要說是受了淩家某個人的恩情?
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