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些不是你最喜歡的標本嗎,怎麼都收起來了?”
許沁不解。
不知為何,她的心裡麵隱隱不安。
孟宴臣今天一連串的怪異反應,讓許沁很不安。
她很害怕,有一天失去孟宴臣的疼愛。
“以前是喜歡,總覺得隻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想辦法留住它,可我忘了,蝴蝶本身是自由自在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留也沒有用。”
孟宴臣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蝴蝶標本。
一旁的許沁聽到這話,心裡麵咯噔一聲。
哥哥這個樣子,好像話裡有話。
像是在說蝴蝶,又像是在說……
“哥哥,你是不是因為今天宋焰的事情,所以才……對不起,我錯了。”
許沁說著。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實際上眼神在偷偷觀察孟宴臣的表情。
許沁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看到孟宴臣一點反應都沒有。
臉上閃過一陣失落。
要是以前,哥哥一聽到宋焰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今天,卻十分反常。
反常到,許沁覺得都快不認識孟宴臣了。
“我現在想清楚了,你和宋焰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
“當然了,媽媽那邊也要你自己想辦法,我祝福你,但是不會幫你。”
孟宴臣淡淡的說著。
“什麼?”
許沁微微皺眉。
為什麼。
聽到哥哥祝福的時候,她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現在,她一點也笑不出來。
反而有點苦澀。
就好像失去了什麼。
“哥哥,我給你巴紮一下額頭。”
許沁的臉上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孟宴臣放下手中的東西,任由許沁上藥。
“謝謝。”
聽到孟宴臣十分客氣的說著,許沁收拾藥箱的動作一頓。
“哥哥,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許沁冷著臉,說罷,轉身就走了。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剛才說話的語氣帶著小脾氣。
要是換成以前的孟宴臣,見到許沁不高興,早就追出去了。
可他不是孟宴臣,也不會無限對許沁好,不會做她的舔狗。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孟宴臣深呼了一口氣。
和許沁單獨相處的時候,原主的本能反應就會出現。
那是來自心裡的刺痛感。
孟宴臣擦了擦手心的汗。
如今的許沁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要是真有一天,許沁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當,去跟宋焰過苦日子。
那孟宴臣也不會手軟。
一夜無夢。
第二天。
孟宴臣早早的起床。
昨天要上高啟蘭的聯係方式之後,兩個人聊了幾句。
高啟蘭總是不冷不熱。
看得出來,她心裡還喜歡安欣。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今天下班和孟宴臣一起出去喝咖啡。
“宴臣,你過來一下。”
剛洗漱完的孟宴臣就被孟父孟懷瑾叫去了書房。
“爸。”
孟宴臣恭敬的說著。
在孟家,每天都要守規矩。
孟宴臣適應的很快。
“聽你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要不要再去醫院複查一下。”
孟懷瑾看著孟宴臣額頭包裹的紗布,眼神中閃過一抹心疼。
“就一點小傷,昨天許沁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事。”
孟宴臣說著。
聽到兒子叫許沁的大名,孟懷瑾還有點錯愕。
“您昨天不是和二叔去外地開會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話說,您不是已經退了嗎,怎麼還要去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