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錢掌門又來了!
月光斑駁,樹影森森,李子明伸出手扒開眼前的草叢,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距離和郝老三一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他以命搏命,以傷換傷,拚著腹部被捅了一刀的代價結果了郝老三。
至於武器什麼的,早就不能用了。
其實說來可笑,堂堂築基初期修士,彆說法寶了,竟然連一件法器也沒有。
原木花紋刀雖是精煉兵刃,不過說到底不是法器,用起來還是不太趁手。
這一個月他風餐露宿,東躲西藏,還好運氣不錯,沒有碰見什麼凶猛野獸,他一路往東跑去,除了修行打坐,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終於,不遠的地方總算能看見一點人煙了。
那裡幾棟低矮的土牆建築混在帳篷之間,周圍圍著一圈木製柵欄,幾許炊煙嫋嫋,分明預示著這裡有人居住。
李子明眼珠一瞪,這就是東廟鎮?東廟鎮不是長島第一大鎮嗎,有這麼貧窮?
他試探性的往前挪了挪,卻突然間臉色猛地一變,快步急撤了五步。
隻見前方飛速射來一隻長箭,直挺挺紮入地下,箭尾力道不減,嗡嗡抖個不停。
還好李子明反應迅速,在來人張弓搭箭之前便退了回去,不然這一下絕對能把他射個對穿。
“反應可真快!”
一赤膊男子穿著短打馬褂,側身躲在樹後,眼神銳利,一臉不善的看著李子明,手中已經彎弓滿月,隨時都有射出的可能。
“彆動,這裡是草塘村,把你的通行證拿出來!”
李子明早已精疲力竭,不想引發矛盾,高舉雙手說到“我隻是路過的,想看看前麵村子有沒有人,好討口飯吃。”
“路過的?”
赤膊男子盯著此時破破爛爛的李子明,眼神愈發尖銳。
“逃出來的奴隸?看你這身板,估計能值幾個價錢!”
李子明聽聞,暗自歎氣,當真是狗眼看人低,什麼時候煉氣期的修士也敢如此橫行霸道,肆無忌憚了?
“自己把自己綁上,我能讓你少受點苦。”
赤膊男子慢慢收回手中長弓,從腰間解下褲帶,隔著幾步丟給了李子明。
“嗯?什麼?”
李子明被這一通操作給迷惑住了,這真是煉氣初期修士?
“聽不懂人話嗎?”
赤膊男子表情變得猙獰,惡狠狠的罵道“當了一輩子奴隸還想翻身不成?”
“有病!”
突然間,李子明動了,他趁著男子靠近之際,以極快的速度搭上他肩膀,右腿膝蓋狠狠一扣,
“嗬——”
男子一聲痛呼,猶如蝦米一般彎了下去,這一招肝腸寸斷是李子明自創招數,專攻人的腹部,對付這種毫無防備之人屢試不爽。
他順手卸下男子手中弓和箭,卷起地上的褲腰帶把他綁了個結實。
見李子明拿起箭頭對準他,赤膊男子慌了,“築基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前輩大人有大量,求放我一馬!”
“不會看人的家夥,現在知道惹不起了?”
李子明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管他在草塘村有什麼關係,先出了氣再說!
他又是一巴掌扇去,把赤膊男子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啊?不是要讓我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嗎?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李子明撒開了手,赤膊男子聳動著屁股慌亂的向後爬去,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凶煞氣勢。
“說,前麵的村子都有些什麼?”
李子明把握住套話的機會,要是提前知道點消息,進去的時候就不至於兩眼一抹黑了。
“草……草塘村就是一個流民聚居地,這裡大都是些凡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煉氣期……”
煉氣期,連學習術法的資格都沒有。李子明心想,看來這草塘村可以進。
“看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
“砰!”
李子明一拳把男子砸暈過去,這人說自己是什麼草塘村的村民,既然打算進去補給,那就不能殺了,貿然殺死會多很多麻煩。
“下次彆在乾這麼蠢的事了,這荒郊野外的,奴隸能活多久?要不是不想殺你,你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李子明嘀咕道。
後麵的追兵越咬越緊,他隻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多少能恢複一點體力。
他抬頭看去,隻見前麵的炊煙越來越濃了,好像是到飯點了。
整整幾年沒有吃過好東西,他迫切想來點好的。
沿著林間的小道前行了半個時辰,李子明終於走進了草塘村。
果然如那男子所言,這裡建築雜亂,臭氣熏天,連最基本難道防禦法陣都沒有。
聚居在此的大多是失去家園的流民,他們一個個臉上無神,眼裡無光。
偶有一兩個孩童走過,都是又背又挑,完全是被當作大人來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