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王嬸和趙敢為也戰得正酣。
“你說說!我嫁到你們趙家二十幾年來,我哪天不是儘心儘力的伺候你們?老太太摔倒了是我把屎把尿伺候著的吧?她在的時候我不說對她有多好,至少吃穿上沒差過她吧?”
“你一個整天閒在家裡不乾活的人有什麼臉麵說我懶散?難不成我每天出去是去玩不成?中午我還得回來做中午飯給你們爺幾個吃,吃完又得趕回去做工,晚上下工回來還得做飯洗衣,一大家子的臟衣服洗完了還不能睡,還得摸黑去看看雞鴨有沒有下蛋!你呢?一個整天閒在家裡的人倒是輕鬆!”
趙敢為指著她,“你!”
王嬸一把拍掉指到自己麵前的手指,“你什麼你!這麼多年來我都沒喝過你端給我的一杯水!更彆說指望下工回來你已經做好飯菜了!”
“我告訴你,以後我出去做工你就必須做好飯菜等我們回來!不然這日子就彆過了!”
第二天村裡就傳開了,昨天晚上村長家鬨起來了。
住得近的人家多少都聽到幾句。
婦人們就說了,“現在想想王嬸說的也沒錯,咱們這些不用出去做工的人,在家裡乾乾活做做飯這倒沒什麼,要是出去做了一天的工回來還得乾家裡的活那也確實辛苦。”
“但是哪有讓男人進灶房做飯的道理?灶房都是女人呆的地,男人下廚做飯算什麼?”
也有其他人說,“那要不就不出去做工了唄,在家好好伺候一家人,何必遭這份罪。”
她本意是想要是王嬸她們把小作坊的工辭了,那她不就有機會了嗎?
其中一個婦人翻了個白眼,“在家乾家裡的活那可是沒有收入的,要是哪裡沒做好還會被家裡人抱怨整天閒在家裡這點事都做不好,出去做工那可是有銀子的!要是可以誰樂意整天待在家裡。”
鐘如意也是等到中午有空過去小作坊才知道的這事,她有些驚奇,王嬸的思想還挺先進的。
她在家裡看了一早上鐘母給她做嫁衣,一針一線都是鐘母對著她的身量縫的。
還以為嫁衣也要自己做,但是沒想到這裡沒有這樣的規矩,嫁衣是要由女方的母親或者其他女性長輩製成的。
上麵一針一線都是對新嫁娘未來日子的美好祝福,有些人還會請跟自己關係好的姐妹在上麵縫兩針,寓意是一樣的。
前段時間給陳冬至的鞋子,陳冬至已經做好偷偷送過來了。
當著家裡人的麵,她又轉頭把這雙其實是陳冬至自己做的鞋子送給了他。
鐘老三悄悄拉過鐘如意,兩人在葡萄架子下小聲說話,“這個你拿著,這是三哥在南州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他從懷裡掏出來一條手帕,裡麵包著兩個圈狀物。
鐘如意打開一看都驚呆了,居然是兩個金手鐲,還是實心的那種!
看她呆呆地不說話,鐘老三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小聲問,“喜不喜歡?你要是喜歡,等三哥下次再給你買!”
“不!不用再買!這個我就很喜歡!”鐘如意趕緊出言阻止了。
這也太貴重了,兩個實心的金鐲子值不少錢。
她有些擔憂,“三哥,你的銀子都拿去買這兩個手鐲了嗎?要是以後你娶媳婦了可怎麼辦?要不我收一個,剩下一個你收起來等以後給你媳婦吧?”
“那不行!”鐘老三板起臉來,“我問過首飾店的老板了,他說手鐲就得送一對的!寓意好!你要是隻收一個,那不就寓意不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