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詛咒?什麼詛咒?”
敖姝本來怒視著敖麟,聽見時荔的話立刻轉移了注意力,皺眉思索了半天。
“泉眼一直很好,沒有任何詛咒,我也從未聽人提起過。”
敖姝對此一無所知。
“對對,我也沒聽過什麼詛咒!”
敖麟在旁邊有些急地接話,俯身從箱子裡撿出來一串寶石項鏈,“小妹看看這個,你戴上一定好看!”
魘不能憑空捏造夢魘,所以那場夢魘不可能是假的。還是說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詛咒早就解除了。
時荔百思不得其解,可敖姝和敖麟都說不知道,她再追問也沒有意義,隻是把這件事情暫時放回心裡。
回去的時候,又把同樣的話和夜淵說了一遍。
夜淵一直沉默地聆聽,末了微微一笑,“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和殿下沒有關係,殿下何必糾結?”
“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我總覺得和我有關係。”
時荔的直覺莫名地有些準,抬手摸了摸眉心的朱砂痣。
在北海養尊處優,她後背的傷終於好了七七八八,幾乎不再疼痛難忍。
隻是在這個過程中,悄悄對夜淵生出了些許莫名依賴的心理,總想讓他待在自己身邊。
夜淵似乎也察覺了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彆的事情可做,就天天守著她。
時荔趴在床上睡著了,醒來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一片絢爛的紅衣。
夜淵就在旁邊靜靜地站著,察覺到她醒過來,低眉微微一笑。
濃麗盛極的容顏,像是春日裡一縷淺淺的流光照在花朵上,溫柔靜好。
然後被龜丞相風風火火的腳步和聲音打破。
“殿下殿下!東海給咱們發喜帖了!殿下要不要去湊湊熱鬨啊?”
龜丞相也習慣了夜淵天天待在時荔身邊,進來以後見怪不怪地把一封大紅的喜帖遞給時荔。
東海龍太子三日後要迎娶赤邙山山主的小女兒,在東海龍宮大擺筵席,給四海都發了喜帖。
時荔拿著喜帖看了一遍,隨後點點頭,“我去。”
她答應過去,想湊熱鬨是其次的。主要是敖麟又出門了,敖姝昨日去天界還沒有回來,整個北海隻有她一個有身份的閒人。
東海發了喜帖,北海若是不過去捧場實在有違禮數。
“是不是還得準備一份厚禮?”
時荔歪著頭想了想,跳到地上開始在自己的諸多寶箱中翻翻撿撿。
她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選哪一樣當賀禮都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