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符隱顯淡薄的威赫鎮壓之力,壓製著漆黑玄棺上濃烈煞氣。
可縱然如此,也無法把它源源不斷的氣息完全壓製。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血符鎮壓,它真正爆發的煞氣會有多恐怖。
陸安估摸著,這玄棺應該比他的黑耀還要吊。
因為單是現在,在他眼中玄棺的凶煞戾氣就和黑耀半斤八兩了。
更彆說還有血符封印著。
而且這背棺男子也不是蓋的,肉身比之項元還要強一籌,體內似乎隱藏著另一股恐怖力量。
胸膛前的符文肯定也不是用來裝飾的。
而在他盯著人瞅的時候,背棺男子同樣在光明正大打量著他。
這人殺生極重,非等閒之輩!
體魄蘊含大恐怖,非自己所能相比!
在場的所有人中,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的肉身!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武修嗎?
果然和外麵的那些低等武修有天壤之彆!
他越看心裡越凝重,麵無表情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肅然,讓其他人頓感不對。
他居然露出彆的情緒了?
項元眼珠一轉,搭著陸安的肩介紹道:“他叫天冥,論實力他是我們中最強的一個,是個麵癱,性格有點小氣,死活不讓我們摸他那口寶貝棺材。”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是被鎮荒軍從某個新出現的小秘境裡挖出來的,是個老古董!”
“噢。”
陸安恍然大悟,難怪呢,原來是遠古人。
“傳說中的真正武修名不虛傳,你很強。”
天冥直言不諱,讓其他不清楚陸安的人聞言一愣。
“他是武修?”說話的是個碎發青年,麵容俊朗,穿著天藍長袍眨動雙眼直勾勾盯著陸安,右手撓了撓左手手背。
項元看著他悄悄捏緊拳頭:“這人叫範天瀾,滄海潮生島的宗主關門弟子,人挺惡心的,時不時嬉皮笑臉變成我的樣子騷擾老子,被打了還裝委屈訴苦。”
“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類型,上次被我戳了幾個洞還跑教練那去告我!”顧小柔滿臉不爽的附和出聲。
“誒嘿嘿,我就是看你們無聊給你們解解悶而已,彆那麼說我嘛。”
範天瀾訕訕一笑,撓了撓自己的手臂。
不知為何,他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喏,他就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逼樣,逮到往死裡打就行。”
項元翻了個白眼,揮動兩下拳頭,神情蠢蠢欲動。
“我記住了。”陸安眼睛一眯。
小比崽子,就你叫範天瀾是吧。
陸某人惦記上你了。
“我就不用介紹了,陸安應該見過我了。”麵色淡然的蘇道祁微微一笑,朝陸安點了點頭。
看見他背著的劍,陸安頓時回想起了他是何人。
在原始地域遇到的玄陽學府學生,劍宗劍子蘇道祁。
“我也是,正式自我介紹一下,玄陽學府王唯尊,很高興見到你。”
雙眸似有平淡,齊肩短發隨風飄揚放蕩不羈,一身黑衣黑褲黑長靴黑披風,形如筆挺勁鬆,渾身散發著殺氣。
赫然是之前在萬象洞天中杵在蘇道祁旁邊的那個殺氣騰騰的冷漠男子。
熟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