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顧子豪探出頭奮力大喊,右手迎風擺動不止,努力朝陸安示意解釋。
一張稚臉和頭發被撲麵而來的呼嘯勁風吹得扭曲變形,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
張嘴解釋間灌了滿嘴風,腮幫子都鼓圓了。
其他兩個駕駛員也好不到哪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離那恐怖的赤紅狼煙越來越近,身體瞬間繃得筆直僵硬,整張臉都木了。
生怕下一秒那蘊藏力量波動的拳頭突然印在直升機上,讓自己當場殉職。
“顧子豪?”
顧子豪那歇斯底裡的大喊傳入遠處陸安的耳中,讓他握緊的拳頭稍稍放鬆。
“顧家的人啊。”
外放的氣血儘數收斂,赤紅狼煙逐漸消散,這一幕頓時讓直升機上的三人重重鬆了口氣。
一種劫後餘生的僥幸存活感油然而生。
“你是之前萌萌生日宴上那個喊我去赴宴的那個少年吧?”
待直升機接近,無視螺旋槳發出的噪音,陸安噓著雙眼直勾勾盯著顧子豪乾瞅,看得他頭皮發麻。
不過聽到陸安這不確定的試探性話語,他臉色當即一喜。
“對對對就是我,當時就是我叫陸大哥去湖邊酒店的!”
他腦袋和小雞啄米似的飛速連點,臉上滿是喜色。
他真沒想到陸安居然還記得他呢!
一股發自內心的喜悅自豪感立馬湧上心頭,靦腆笑著撓撓後腦勺。
“還真是你啊,半年不見差點沒認出來,聲音都變了。”
記憶中的人影逐漸和這少年重合,陸安抱起手微微一歎。
和上次見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是雛菊,現在是完全長開的菊花。
“嘿嘿,變聲期嘛。”
他頗為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嘿嘿一笑。
那小眼神活像一個看偶像的小迷弟。
“我說呢,還好我記憶力好。”
陸某人臉不紅心不跳的違心誇獎一句自己的記憶力,而後看向原地降落的直升機。
“你們怎麼來了?”
“是仁叔他們讓我們來的。”
“仁叔說這附近沒過往車輛,讓我們等你挫敗黑蝶後來接你。”
“還有就是,說你可能會抓活的,我們來接應也方便。”
他說罷,眼帶好奇的昂著頭往陸安身後的“粽子”瞥了眼。
這就是黑蝶殺手嘛。
顧子豪內心十分好奇,以前隻聽過黑蝶殺手如何如何厲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活人。
大活人也不對,看樣子已經被陸大哥打得半死不活了。
“原來如此,不愧是顧叔,想得比我周到。”
並不清楚顧子豪的內心活動,稍稍感歎一聲,陸安揉揉手腕:
“那事不宜遲,我們就快回去吧,子豪你把這家夥搬上直升機,我馬上回來。”
往附近掃視一圈,小哈已經不知所蹤。
讓顧子豪把沙羅搬上直升機,陸安轉身就朝泳池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狗子這會正在泳池裡可勁造呢。
“死狗,家裡又不是沒泳池,咋不見你玩得這麼歡?”
一把提起後頸皮給它抖抖水,而後就帶著它返回直升機所在。
……
直升機上,沙羅被幾條鎖鏈栓在後座,身上一隻哈士奇正使勁蹦躂。
“你現在什麼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