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無愧於他的烏茲之名,話一開口便如衝鋒槍突突突說個不停,與陸安分享自己的見聞,對某某選手的憧憬。
陸安倒也沒阻止,這家夥話雖多了點,但見識卻很豐富,很多東西他都沒聽過。
就連咖啡廳裡的其他幾人都豎起耳朵悄悄偷聽,紅裝少女也不例外。
都在聽他口若懸河介紹日落群島的景點與奇地還有種種特產。
“嗨,終於找到你了,快跟我來。”
忽然,咖啡廳大門被推開,項元大步流星走進來,目光炯炯環顧一圈鎖定陸安,快步走來二話不說拉起他就走。
“乾嘛?”
“去站場子,等會你就知道了,三言兩語說不清。”
項元抓住他胳膊,直接把陸安連拉帶拽拉出咖啡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說到興頭上的烏茲神情一怔,他的聽眾沒了?那還得了?
愣在原地傻看幾秒,他便收起筆記本連忙跟在後頭。
見項元剛才那火急火燎的模樣,其餘幾人目光閃爍,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也閒庭信步的跟了出去。
“咋了這是?”
被項元拉著一路出了地下中心,陸安大老遠就看見一堆選手圍在附近,皆是露出看戲的表情。
甲板上,一夥人在對峙。
一名頭上抹紅點的黝黑男子在陰陽怪氣,態度咄咄逼人,和範天瀾互相口嗨,就差沒打起來。
但隨著事態發展,黝黑男子逐漸不是具有豐富噴人經驗的範天瀾的對手,神色火氣愈發嚴重。
“小阿三?”
打量這夥膚色不勻,穿金戴玉散發貴族氣息的年輕人,陸安心裡有了個大概。
“你們咋回事?”
雄渾聲音壓製罵聲,強行把聲音壓了下去。
“大禍害來啦!”顧小柔眼睛一亮,趕忙小跑過去揪住陸安告狀。
“我們在和法涅柆她們玩,這群剛上來沒多久的阿三就故意大聲陰陽怪氣我們,簡直有病!”
“大致意思就是先罵艾達爾他們不知所謂,和咱們走得近了,然後再挑咱們刺,就是來找事的。”項元補充道。
“然後呢?”
“然後我就紮了那個嘴最賤的一刀,他們想還手,就被白熊國的和事佬乾擾了。”顧小柔弱弱道,聲音驟然縮小,很沒底氣。
因為真要論,還是她先出手傷人,占不到理。
如果真被雙方教練得知,自己十有八九要賠禮道歉,嚴重點說不定要受罰。
點點頭表示明白,陸安看了眼那個左臂布料被染紅的麥色女子,隨即把目光放在範天瀾幾人身上。
“就你們幾個?天冥赫紮本他們呢?”
在場之人,隻有清楚心趙妖妖艾達爾他們十一個,其他人都不在。
也難怪阿三敢跑來口嗨。
“衛筱然她們在競技室,赫紮本他們論道去了。”
艾達爾無奈攤手聳肩,他也沒想到自己在這躺得好好的,結果不明不白被人開地圖炮。
屬實有趣。
“我說呢,他們但凡在一個這群小逼崽子也不敢過來口嗨啊。”
陸安滿臉無語拉著顧小柔走過去,在場之人皆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這情況任誰都知道,天玄怕是來了個領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