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領主,你來晚了。”
底層聖域,某魔人族領地。
今天是比較特殊的一天,很難想象曾經互相看不順眼甚至老死不相往來的眾位妖魔領主竟會齊聚一堂。
按理說如此盛事,應當好好慶祝一番。
但領地內的妖魔們卻如履薄冰,一個兩個瑟瑟發抖,溢於言表的驚懼戰栗。
原因無他。
隻見一隻蒼白泡腫的腐爛大手從天而降,將上百隻奴仆妖魔捏成一團肉泥。
血水不斷從指縫滴落,毛骨悚然的咀嚼聲悄然響起。
這就是為何妖魔們高興不起來的原因。
對於某些領主而言,它們不僅僅是奴隸,更是隨手可殺的儲備糧。
尚具幾分人樣的宮殿內,魔人妖女卜坷多與眾位妖魔領主齊聚一堂,共同商議大事。
而她們口中的話題人物,正是這些時日凶名赫赫的菲。
“卜坷多,我已遇到你們口中的純血王族。”
陰冷空洞的妖魔語驟然響起,隻見一張血淋淋的人皮飄在半空。
它就像個殘缺的老舊布娃娃,人皮之上到處是縫縫補補的縫合痕跡。
東一塊西一塊,顏色深淺不一。
此言一出,全場妖魔領主皆驚。
紛紛朝它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你沒死?!”
魔人妖女死死盯著它,眼裡充斥著難以置信。
要知道那個純血王族的可怕已然超出了它們的預期,從逃走到現在也沒過去多久,可死在她手裡的領主已不下二十之數。
包括那個狂傲的家夥在內,也在自己的領地栽了跟頭,永遠爬不起來了。
據她所知,剝皮還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從她手上活著離開甚至完好無損的家夥。
“你怎麼做到的?”一個妖魔領主不由急問。
它沒參與當初的爭奪之戰,但很不幸的是,它的領地就在這附近,一旦那個魔人族的純血王族找上門,它也在劫難逃。
那家夥仿佛在以屠戮生命為樂趣,單純為殺而殺,它可不信那個純血王族會看在無冤無仇的份上放過自己。
“趁她屠戮子民,利用這塊皮肉的力量將她轉移到亡魂山附近。”
剝皮領主指了指自己左腹下方一塊色澤灰白的不規則皮膚。
這是它曾經偶然得到的一塊死皮,蘊含著空間的力量。
“亡魂山?!”聽到這個名字,在場妖魔領主們短暫陷入詭異死寂,仿佛聽到了某種禁忌。
旋即,幾個妖魔領主紛紛怪笑起來。
“如果真是亡魂山,那她絕對死定了!那裡可是曾經的古戰場遺址!就算上域聖使親至也要死!”
“桀桀桀……傳說汙染咱們這層聖域的罪魁禍首,就隕落在那個地方!”
聽聞菲居然跑去了亡魂山附近,先前還憂心忡忡的妖魔領主們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說話都不帶大喘氣的。
儘皆幸災樂禍出言譏諷,仿佛已經預見菲的淒慘下場。
唯以魔人妖女為首的幾位知情領主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危機看似暫時是解決了,但她們心心念念的王祖古寶乃至純血王族本身,卻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如果菲真死在那個地方,豈不是說明自己永遠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了?
現場氣氛可謂是有魔歡喜有魔憂。
同時部分領主,也表現出了對剝皮領主深深的忌憚。
空間轉移的能力,難怪連那個小煞星都著了道!
……
“竟然真是一片山脈!”
與此同時。
身處未知之地的菲與陸安並不知曉妖魔領主們的茶話會。
對於迷失方向的他們而言,烏黑山脈的出現無疑是起到指南針的作用,給了他們一個清晰目標。
隨著距離逐漸接近,目標也從地平線上的小黑點逐漸變得明朗,清晰呈現在他們眼前。
一座綿延不絕的烏黑山脈,連這蒼茫天地,漫天飛雪都無法同化的詭譎之地。
在底層聖域混了這麼久,陸安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無無雪地帶。
“菲,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小魔女實誠搖了搖頭。
“好吧,希望裡麵不會藏著黑山老妖。”
聽見預想中的答案,陸安並未失望,因為他就沒期待過。
“過去看看吧。”沉吟片刻,陸安還是決定過去瞅瞅。
一來以他和菲現在的能耐,底層聖域沒啥東西能限製他們。
二來這鬼地方跟個迷宮一樣,怎麼走都見不到儘頭,若想離開,黑山或許是個不錯的參照物。
說不定隻要翻過這座山,就能重新見到廣袤天地。
三來……
直覺告訴他,這座黑山或許不乏危險,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聲呼喚,在吸引他的內心。
陸安說不上來這種區彆於心血來潮的預感是什麼,但毋庸置疑的是,內心深處的呼喚真實存在。
他願稱之為男人的第六感。
反正無論如何都得去看一看。
“前進吧菲!區區一座黑山,攔不住我們的腳步!”
於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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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大手一揮,乘坐自己的人形自走坐騎朝遙遠前方的黑山發起進軍……
另一邊。
正當菲朝黑山一步一個腳印發起衝鋒之時,精靈聖城主會場這邊經過精靈女王簡單的祝福與講話,也宣布了決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開幕賽就是開幕雷擊,向全聖域億萬萬觀眾們展示了什麼叫做同族內鬥。
天魔死獄vs天巧造化宗。
純正的內戰環節。
巧合的是,登場雙方陸安都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