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呂國棟被三叔戳破了小心思，不由得一陣尷尬“哪有的事兒？我是為了大派係的利益在據理力爭好嗎？譚書記這幾年的功績有目共睹，不給點獎賞說不過去的嘛！閩西前些年什麼樣？這幾年，在譚書記的不懈努力之下，閩西這也算徹底打了一個翻身仗吧？眼光，氣度，格局，魄力，這些因素缺一不可！這樣優秀的高級領導乾部，不走上更高的位置來為國獻策，為民謀利，這是整個國家的損失！我個人的那一點榮辱與之相比，算得了什麼？”
譚為先自己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剛要阻止呂國棟繼續說下去，隻聽張振安說道“這小子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我聽不下去了！譚書記的優秀，我們能看見，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啊？你個小小的廳級乾部，跑出來評論上官？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咋想的？”
“你們倆要是想鬥嘴就給我全都出去！”張振興有些不悅的說道“這是什麼場合？你倆分不清嗎？”首長的厚重與莊嚴瞬間就把兩人給說的沒了脾氣！
“閩西省這邊，譚書記調離，權毅華省長也是要一起挪走的！”張振興繼續說道“誰調過去，長征部長有沒有想法？小棟在閩西好不容易拚下來的局麵就這麼放棄可惜了！至於東寧市長的人選，我想小棟心裡是有數的！咱們就不在這裡說了！”
“說實話，還真是有個好人選，隻不過。。。有些特殊情況！”童長征有些為難的說道“要說人選，閩東大軍區司令員林長悍的老婆，現任閩東省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孫紅梅是最好的人選！可是如果把她調過去，閩西省委班子裡就有三名女性了不說，還全都掛著書記，這有點太離譜了！目前還沒有先例！除非把陳妍和閆淑萍兩個人一起調走，可是這樣的話，閩西省四名書記一起調離，也不行，肯定會亂套的！有些難辦啊！”
“按理說確實該紅梅上這一步了！可是女性先天就弱勢，要不把陳妍挪開？”張振安摩挲著下巴說道“這三個女副部級紮堆確實挺不好弄啊！陳妍先進中宣？過渡一下，在往外放履曆上也好看了許多！這樣的話，閩西保持兩個女性，就好多了嘛！”
“中宣？”童長征看了看侯振嶽，侯振嶽說道“倒也不是不行！不過，中宣是陳家在掌控，雖然一把手是劉家的支持者，但是誰也知道陳老和劉老的關係！我們放人進去。。。”
“年後魯東的局勢變幻莫測，誰也說不好會是個什麼局麵？”張老爺子笑著說道“劉家要想那個位置，就不會太為難我們的人，反而會舉雙手歡迎！反倒是鄭家，怕是會心驚膽戰一陣了！他們肯定怕我們聯合其他家族，把鄭懷之給弄下去！不過，我們的既定原則是兩不相幫，讓他們各顯本事，誰能勝出咱們就支持誰！前提是他們任何一家不要來撩撥我們！”
“那閩東的這個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職位。。。”呂國棟欲言又止，張振興看了而兒子一眼，搖頭無奈道“你差不多點了吧！啥好事兒都是你一家的？當初往閩東摻沙子是因為他們鄭家在閩西有要跟咱們彆苗頭的意思！你知不知道這二年你孫阿姨在閩東讓人家給欺負成什麼樣？要不是因為你孫阿姨能忍，再加上鄭家策略轉變，估計年後閩東就要上演全武行了！咱們剛才研究的事情，一旦真做到了，鄭家肯定坐立不安，咱們主動撤出閩東，給他們一個定心丸，不能欺負人家欺負的太狠了，傷元氣的事不能讓人家硬挺著！”
“這麼好的機會，有便宜不占？”呂國棟有些不滿的說道“真等到鄭懷之上了位，我們收縮防禦時能拿出來讓步的籌碼就少了很多！我的意思是，現在能搶就搶，以後轉防禦態勢的時候，大不了再讓出來，那樣的話，我們就能保持現在的局勢！也就不會讓人家覺得我們十分的強勢，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不然的話，等到您退下來後，咱們張家再退讓的話，就傷到筋骨了！那樣的話，對以後的布局就不利了！您說呢？”
“你的想法是不錯！”張振興說道“但是太激進了！現在我們借著勢頭瘋狂搶占位置，那以後，誰能保證繼位者不會有你今天的想法？咱們做了初一就得讓人家做十五，到時候都沒處說理去！誰讓你們當初往死裡欺負人家的？”
“老爹！您怕是忽略了一個事實啊！”呂國棟眯著眼睛說道“您退下來的那一刻，就是張，梁，陳，趙四家正式結盟的時候，我管他誰上呢，動我一下試試！頭鐵啊？”
屋子裡，張家的眾人都明白呂國棟話裡的意思，其他人有知道也有不知道的，但是，這個話就不能說的太明顯了，總不能說呂國棟已經把人家梁家和陳家的女兒給劃拉回家裡，連孩子都生了，另外的趙家也有張振安的女兒姻親這層關係吧？這些事情拿不到台麵上來說啊！
不過，呂國棟的一番話，確實引起了屋內所有人的沉思，如果真能出現呂國棟口中的局麵，那麼。。。誰上位還真就沒什麼大不了！大集團的優勢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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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張老爺子看屋內眾人已經被孫子調動起了不該有的情緒，連忙出聲製止道“這是犯了大忌諱的事！彆人要做，我們都應該儘全力去阻止，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團結奮進，和諧發展，才是我們應該有的態度！”隨即轉頭朝著呂國棟聲色俱厲的說道“你的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你想乾什麼？”
“沒。。。沒有！”呂國棟一縮腦袋“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沒彆的意思，主要不就是因為閩東的那個副書記兼組織部長的位置嘛！我也是分析日後有可能出現的局麵和應對方法嘛！您老生這麼大的氣乾什麼嘛！我錯了！錯了！行不？消消氣！”
“小棟！”張老爺子平緩了一下情緒說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甚至，有些想法有都不能有！如果人人都有你剛才的想法，你爸接位置的時候，會是什麼局麵？哪怕我還活著，你爸也沒可能這麼順利的走過來！當年的梁家，勢頭一時無兩，如果他們也有你剛才的心思，你知道對這個國家意味著什麼嗎？你是個聰明孩子！好好發展，搞不好我們都不用推你小叔出來過渡，你就能直接接位置了！格局，氣度，胸襟這些你一直做的不錯！但是，你要記得，誌得意滿之時切不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入了歧途悔之晚矣！”
老爺子貌似在對呂國棟進行說教，其實是在點醒眾人，也是在提醒他們，這種有可能造成分裂的想法，在他這裡就過不去！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老爺子知道，剛才的話有些重了，於是，轉開話題說道“你年後要去魯寧市了，魯東現在已經定了，鄭懷之的書記，劉安華的省長，因為省長先天的弱勢，劉家的另一個人劉興軍，出任魯寧市委書記，你的市長！具體怎麼在幾大勢力之中周旋，是給你的題目，沒有特彆大的事情，家裡不會插手魯東的任何一件事，這個你要有心理準備！大派係也有意思想看看你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如何平衡局勢，亂中獲利！這應該是大派係對你的最終考驗了，如果你過關，好處不用我多說了吧？之前雖然也是整個派係都支持你，但是，是有限的！如果這次你的答卷能讓派係內的其他同誌也都滿意，以後，你的每一個想法，決定，都會得到大派係的全力支持！這個考驗本來按我的預計應該再往後推遲十年！可是，有些老家夥坐不住了，你在閩西的動作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以後的路鋪平！我根本阻止不了！我也不想阻止！”
老爺子話音剛落，會客廳的門就被推開了，眾人回頭一看，呂秀凝端著新泡的茶水走了進來說道“聊了這麼久，你們的茶水都沒有了味道了吧？我新泡的，來，換換！”
呂國棟急忙起身迎了過去，想要接過來，誰知，呂秀凝一閃躲到了一邊“我來吧！”呂國棟一愣，沒說話，就跟在了母親身後！
呂秀凝先是給老爺子換了茶水，然後說道“爸，我聽老三跟我說，小棟要調到魯寧去？”
老爺子老了張振安一眼，說道“對！確有其事！已經定了！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問題！小棟是國家的人，調到哪裡都是！組織上的需要，我相信，他在哪裡都能做好本職工作，為國家和人民謀福祉！我的兒子，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不過，我聽說魯寧市好像還缺一個市政府的秘書長？有這個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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