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
這龍河上空的空間,猛然間傳來一道仿若電子音般的聲音,振聾發聵,仿佛擊穿了靈魂。
“我若是真的出手,又豈會讓爾等如此囂張跋扈!”
此語一出。
應龍和白矖的攻擊力量,在距離陸小天僅有一毫米之際,恰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硬生生地停滯了下來。
而後……
便這般銷聲匿跡,杳無蹤跡!
沒錯。
是消失,而非爆開。
恰似那玻璃上的霧氣,被抹布輕輕擦拭,輕鬆無比。
壓製在陸小天身上的那種恐怖威壓,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小天頓感如釋重負。
與此同時。
他的雙眼驟然亮起。
那背後的神秘高手,這一次,竟然沒有直接揮出淩厲的劍氣,而是開口說話了。
而且,在未見其出手的絲毫跡象時,便能夠輕而易舉地抹去這兩大獸皇的攻擊力量。
如此從容不迫的手段。
直接讓現場的十大獸皇,皆為之瞠目結舌,震撼不已。
九龍子張了張嘴巴,喃喃自語道,“這個人族小子背後的那位,竟然強到了這樣地步,怎麼感覺這四大神獸之皇,在那神秘強者的麵前,似乎也隻是螻蟻一般呢?”
須臾之間。
一道淩厲的劍氣,如九天銀河傾瀉而下。
刹那間,全場皆被其籠罩。
那道劍氣,並不粗大,懸浮於半空之中,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嶽。
然而,現場的獸皇,乃至陸小天,皆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冷死亡之意,元神都在顫抖。
全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眾人噤若寒蟬,一個個如雕塑般呆立原地。
龍皇感受到這如末日降臨般的劍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此劍氣,何其恐怖,就算是人族始皇帝當年釋放的氣勢,亦不能與之相比!”
陸小天目睹那道恐怖的劍氣之後,眼中流露出無儘的向往之色,頓感自己那引以為傲的無極劍陣,與這道劍氣相比,猶如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相形見絀。
至於其間差距究竟有多大。
差距又在何處。
陸小天一時之間亦難以參悟。
“這樣的劍道,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啊!”
陸小天不禁暗暗慨歎。
至於這道劍氣的主人是男是女。
陸小天實難判斷,隻覺那聲音仿若來自機械,不辨雌雄。
“爾等可願接我這一劍?”
那道機械的聲音,再度響徹全場。
“前輩,我們錯了!”
“前輩,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啊!”
九大獸皇如搗蒜般連連叩頭,渾身戰栗不止。
那滅世的劍氣,恰似決堤的洪水,瞬間潰散,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籠罩在眾獸頭頂上的那種恐怖威壓,亦如退潮的海水,急速退去。
無極煉獄戒第二層空間中,那具美豔女屍的雙眸,依舊不帶一絲感情,繼而緩緩地閉上。
“呼~~~~~~~”
眾獸皇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此時的感覺,恰似雨過天晴般的清爽。
接下來,九大獸皇齊刷刷地轉向陸小天,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表示,願意給陸小天當十年的獸寵。
十年!
對於這些活了上千萬年的神獸而言,就如同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微不足道。
之前之所以拒絕。
乃是因為它們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踐踏。
而今!
卻是倍感幸運。
它們心知肚明,如今還能苟延殘喘,全賴這個人族武者的原因,否則,剛才那一劍,就足以將它們全部抹去。
陸小天同樣心知肚明,這些獸皇此刻如此馴服,完全是被自己身後那位強者的恐怖劍氣給震懾住了。
“沒想到,我還是小覷了我身後那位強者的修為,他媽的,竟然如此恐怖,興許項王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敵,甚至連始皇帝都望塵莫及。”
陸小天心中暗自思忖。
麵對這九大獸皇的俯首帖耳,陸小天不緊不慢地說道,“可以獻祭你們的元神和血脈之精了!”
要想徹底掌控這些獸皇,單憑獻祭一絲元神,無異於癡人說夢,必須元神與血脈精血二者兼用。
“是!主人。”
九大獸皇旋即割裂了一絲元神,逼出一滴精血。
陸小天神念一動,便是將其收了起來。
繼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沒想到,一口氣就收下了九位獸皇為奴仆。
這種感覺!
爽!
此時的龍皇卻是開始糾結了起來。
它連忙向九龍子傳音道:“九兒,我要不要也臣服啊?”
“額……好像他沒有讓你臣服,你為什麼想要臣服了?父皇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
九龍子的嘴角一抽,傳音回複道。
“不是父皇賤啊,而是我擔心,不臣服的,就沒資格進入他的身體內,接受返祖的熏陶啊!”
龍皇有些慌亂起來。
“這……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幫你問問!”
九龍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它能理解,在返祖的誘惑下,什麼都是浮雲,彆說臣服一個人族,就算跪舔對方的腳指頭,甚至最臟的部位,都不是問題。
“龍兒,那就拜托你了。”
龍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見識過陸小天身後那恐怖強者的一道劍氣之後,它現在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也暗暗慶幸,自己和九龍子的關係,沒有破裂。
否則,龍族不但錯失這天大的機遇,還會因此萬劫不複。
“父皇,咱們父子,不用說這些客套的話!”
九龍子也在心中感歎,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陸小天,就不會有今天自己在這龍族的超然地位。
陸小天收下了九位獸皇的一絲元神和血脈之精後。
九龍子便是開口對其喊道:“人族小子……!”
聞聲。
陸小天不由得朝九龍子望去,繼而咧嘴笑:“鼻涕蟲,啥事?”
“這個……我父皇想要知道,它需要獻祭元神和血脈之精嗎?”
九龍子頓了頓,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