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當前的王瑞而言,直取仇家性命太過輕易,甚至不必親自動手,鬼手等人便可代勞。然而,直接殺死他們,對仇家來說太過寬恕。
這就如同在槍雨中挺進,突然被子彈擊中倒下,瞬間斃命,感受不到多少痛苦。
這不是王瑞所追求的,他要的,是讓敵人體驗與他父母相同的死亡方式,這是他心中的枷鎖,必須解開,否則將阻礙他的修煉之路
想到父母,王瑞立刻問林慧雅“慧雅,守護者是否透露了我雙親的訊息?”
多年以來,他深信雙親在一場悲慘的魔災中喪生,他曾親眼目睹他們在絕望中隕落,卻發現在他們的陵墓內空無一物,唯有爬出的神秘痕跡……
無論如何,那些仇敵都應受死,而且必須以血償命。
林慧雅輕輕搖頭回答“守護者並未提及。”
提到守護者,王瑞想起了那位年邁的仆人,還有他的幼女,老仆晚年才得此女,卻因高齡,其妻子在分娩時不幸去世。
自那以後,老仆視小女兒如珍寶,嗬護備至,生怕她受到一絲傷害。
小女孩比王瑞小五歲,如今算來應是芳齡十八。在王瑞的記憶中,她還是那個掛著鼻涕的小女孩,此刻想必已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所謂女大十八變,單憑兒時的照片,很難辨認出現在的她。
王瑞詢問“守護者有否與你聯絡,或告知住址?”
林慧雅輕輕搖頭,回應“我們未曾保持聯係,也不知道他的確切位置。”
儘管王瑞預料到這樣的答複,但內心仍感失落。無論如何,他必須找到守護者,活要見人,死要見骨。
還有那老仆的女兒,他也必須尋回,對她,王瑞視如親妹。
“竭儘全力去尋找,調動我們掌握的所有力量,務必找到他,無論是生是死。若有人加害於他,我要讓凶手付出代價。”
“若他還活著,我要讓他享受世間所有的尊榮與財富。”王瑞語氣堅定地說。如果沒有老仆,他在六年前就不會存活。
林慧雅輕輕擁住王瑞,柔聲道“我們一直在儘力尋找,雖然目前尚無消息,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此刻我們必須暗中行動,不能聲張,萬一讓敵人察覺,可能會給守護者帶來危險。”
王瑞深知這一點,早已吩咐袁旭秘密搜尋老仆。之所以保密,是因為老仆知曉太多秘辛,那些人定不會放過他。
若是大張旗鼓尋找老仆,一旦被王家的仇敵得知,後果將難以預測。
仇人們早已是當地的權貴,經年累月的發展,他們把握住了經濟狂飆的浪潮,勢力更加強大,追蹤能力必定遠超此時的王瑞。
稍作沉默後,見王瑞已恢複平靜,林慧雅開口道“你在外麵的這段時間,鬼手告訴我,拍賣會有新情報了。”
“這是一場由富商們私下舉辦的小型拍賣會,參與者多為古董界的巨頭。”
聽到這個消息,王瑞頓時精神一振。
他對拍賣會的關注源於他渴望得到煉丹爐……
儘管卓信遵照王瑞的指示打造了一座煉藥熔爐,然而形似而神不足,彆說煉化靈丹,就連次一級的靈丹都難以駕馭,費儘時日精力,過程中更是險象環生,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煉丹功虧一簣。
假若擁有一座真正的煉藥熔爐,即便品階略低,王瑞在煉丹時也能遊刃有餘,成功率定然大幅提升。
“何處舉行?何時啟幕?”王瑞急切地詢問。
林慧雅輕啟朱唇,嫣然一笑,嬌嗔道“瞧你這迫不及待的模樣。”
恰在此刻,送袁旭出門的鬼手返回,無意中聽見了這段對話,還目睹了王瑞與林慧雅相依的情景。鬼手嘴角掠過一抹狡黠的微笑,說道“看來我來得不太合時宜。”
王瑞和林慧雅連忙分開,林慧雅羞紅了臉,而王瑞則麵不改色,毫無察覺。
林慧雅恢複了冷漠的神情,說道“直接問鬼手吧。”
鬼手嘿然一笑,回答“這小型拍賣會將於三日後舉行,在輝煌穹宇大廈,我已拿到入場憑證。”
說著,鬼手取出入場券,在王瑞眼前晃了晃。
“一張券可供三人入場。”
一切安排妥當,王瑞便無須憂慮,打了個嗬欠,慵懶地說“我先去小憩一番,實在困倦至極。”
煉製歸元丹不僅消耗真元,更甚者損耗心神,即便王瑞服下歸元丹恢複了真元,依舊倦意濃濃,急需一場好眠。
“我先吃點東西。”王瑞邊說邊走出房間,向餐廳走去。
正值飯點,餐廳已備好佳肴,頃刻間,豐盛的菜肴便擺上了桌。
香烤巨鷹、炙烤玄鴨、清蒸靈鯉、醬燒異獸肉、羊肉串等珍饈美饌香氣撲鼻,還有幾壇陳年靈酒。
鬼手倒酒之際調侃道“王公子,先乾為敬……天哪,你是不是餓了幾百年了?”
鬼手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近來飲食不規律的王瑞,左右開弓,一手握著香烤巨鷹,一手抓著炙烤玄鴨,大快朵頤,吃得滿口流油。
見多識廣的鬼手從沒見過如此豪放的吃相,此刻他真正領略了何謂“狼吞虎咽”和“風卷殘雲”。
短短不到十分鐘,滿桌佳肴儘入王瑞腹中。
王瑞打著飽嗝,飲了口靈酒,心滿意足地說“吃飽喝足,我要去睡覺了,我要沉睡三晝夜。”
疲倦的王瑞搖搖晃晃回到辦公室的休憩室,一見到床鋪,便徑直躺下,片刻之間,王瑞已墜入夢境。
鬼手輕步上前為王瑞蓋好被子,隨後蹲在門口守護,待到鬼手乏了,高波接替,之後是袁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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