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威遠親王眼中寒芒一閃,他站起身來走出大門,目光遠眺之下望向了某個方向。
而那個方向,正是皇城所在的位置!
……
離開威遠王府的薑天坤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皇城,而是一路徑直來到了另一座府邸。這座府邸跟威遠親王府比起來要小了不少,也沒有那麼地氣派。
這是右翎衛副將杜澤的府邸,杜府。
令人驚訝的是,身為皇子的薑天坤並沒有從大門口堂而皇之地進入,而是選擇從後牆翻入。他輕車熟路地避開那些下人的視線,速度極快地來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誰?”
書房裡的人察覺到動靜,警惕道。
“是我。”
薑天坤淡定自若地走了進去,書房裡的人大吃一驚,連忙要下跪行禮“七皇子殿下!”
此人,正是杜澤。
“這裡說話不方便,換個地方。”
“是!”
杜澤連忙打開了書架上的機關,開啟一道暗門。暗門之後,乃是一間隱蔽至極的暗室,更設下了數道隔音禁製,絕對地安全。
“我剛才去了一趟威遠親王府,他可能開始懷疑我跟南陽的死有關了。”
薑天坤淡淡道。
“什麼?”
杜澤震驚道“這該如何是好?若是得不到威遠親王的支持,我們原本的計劃就要被打亂了。”
“無妨,他也是個聰明人,未必會輕舉妄動。彆忘了,他這些年來被父皇各種打壓,父皇早就對他產生了疑心,他的處境比我們更加尷尬。”
薑天坤冷笑道“他才是最著急的人,如果哪一天父皇真的決定要對他下手,那時候他肯定需要我們的幫助。至於現在,我們隻需要向他表明一個善意的態度就足夠了。”
“殿下的意思是?”
杜澤眼中異色微閃,低聲道。
“送他一個投名狀,替他報了南陽的仇。”
薑天坤冷冷道“這件事情,你必須做得漂亮點。儘量避開靈藥總盟的人,彆讓他們出手阻撓。隻要人死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來找我們的麻煩。”
“是!”
如果將林隕的人頭親手奉上,那威遠親王就算有再多的不滿和芥蒂,也該收斂一些了吧?
這就是薑天坤打的如意算盤,他認為自己隻要向威遠親王表現出足夠的善意,就算不能立刻得到後者的支持,至少也能讓兩人之間的良好關係萌生發芽的種子。
跟一心追求武道巔峰的三皇子薑天辰不同,七皇子薑天坤的目標卻是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雖說他在荒域時曾經在林隕手上吃了大虧,但這並不會讓他心生挫敗,更不可能會因為報那一箭之仇不惜代價地去殺林隕。
在他看來,做任何事情都必須有其價值所在,否則就將毫無意義。
林隕可以死,但他要死在誰的手上,人頭又要送給誰,這其中的區彆所能夠帶來的利益可是有著天壤之彆的。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薑天坤才始終按兵不動,即便他明知林隕要來帝都,他也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他是一個縱觀大局的人,隻有最為純粹的利益,才能夠趨勢他去行動。
從這一點上來看,薑天坤比起薑天辰來,簡直是不知道有多適合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殿下慢走。”
送走薑天坤後,杜澤便是立刻派人去搜尋了關於林隕的所有情報。當他看到其中一封卷宗上某句對於林隕的評價後,他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林隕此人,重情重義,可對朋友肝膽相照!”
“重情義是吧?那正好……”
杜澤輕笑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密封的卷宗情報中顯示林隕在來帝都之前,居然碰巧在魔風山脈跟那對從朱梁國逃亡歸來的昭陽公主母子倆有過接觸。
據說,昭陽公主一行人還救過林隕?
“連對朋友都能肝膽相照了,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杜澤眼中閃爍著寒芒。
那封卷宗上還顯示著,林隕在那場朱梁國殺手襲擊昭陽公主的戰鬥中,還順便殺了一個帝都姚家的人。要知道,那姚明成可是禮部侍郎姚先宗唯一的兒子,對其可是寵愛有加。
聽說姚先宗在得知自己的兒子慘死之後,可是當場震怒吐血,還揚言要出重金懸賞殺人凶手。
“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之喜!”
看到這裡,杜澤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本以為殺一個林隕能夠撫慰住威遠親王就已經是物超所值了。結果,他居然還能順便收獲一下帝都姚家的支持。
看來這回七皇子交給他的差事,他不但能夠辦得漂漂亮亮的,甚至還能超額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