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位置去看下麵一個階梯上的人是很容易的。
稍微挪一點步子，就能看到那人的側臉。
若是你在他們的後麵，會發現，鬱霧清和宋序聲的背影是沒有重合的。
這段直梯不算長，但也不短。
長到——宋序聲已經感受到了後麵那人熱切的視線。
短到——鬱霧清還沒有看夠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先是安檢。
值班安檢的是個小姐姐。
看著顏值這麼高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八卦的欲望簡直隱藏不住。
尤其是，身為磕cp恐怖分子，對於目標對象之間的氣氛是很敏銳的。
這兩個人，一看就不單純。
例行公事的安檢之後，小姐姐的眼神還在兩人之間徘徊，且克製不住的發出略微怪異的笑聲。
待兩人走遠了。
同事:“你又磕上cp了？”
“你已經開始懂我了，家人，剛剛那兩個人真的特彆配，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他們之間的那種氣氛，有一點點尷尬，又帶著曖昧的那種啊啊啊啊啊啊啊簡直了!”
“冷靜，冷靜，我知道了，還有機會再看見的。”
“我知道我知道啊啊啊啊啊!”
這個時間地鐵站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緊接著就有要過安檢的人。
“您好，請轉身。”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
……
“坐幾號線。”
掃碼過了閘機之後，宋序聲側頭問鬱霧清。
“我看看，沒有記錯，就是9號線，在這邊。”
鬱霧清看了看地鐵站裡的地標指引，用肩膀懟了一下宋序聲的肩膀，示意他看那個方向。
“好。”
還得再下一層直梯。
“這邊。”
左右兩邊的方向不一樣，鬱霧清確定了方向之後提醒宋序聲是這邊。
“好。”
正巧趕上一趟地鐵。
有座位。
兩個人挨著坐下。
“小夥子，你往那邊兒坐坐。”
人不多，但車廂裡幾乎都坐滿了。
小孩子占不了多大的地兒，兩個人靠一靠就騰出來了。
宋序聲往旁邊挪了挪，那邊正好空出來有一個空，小孩被奶奶抱著坐上去。
“謝謝啊，小夥子。”
“您客氣了。”
這麼一動，原本寬鬆的座位就變得正正好好了。
地鐵門關上，往前走的瞬間，慣性使然，宋序聲和鬱霧清都移動了一下。
鬱霧清靠邊坐的倒是還好，頂多貼在橫杠上。
宋序聲因為慣性，直接和鬱霧清貼在一起了。
像是半抱的姿態。
雖說兩人都穿著羽絨服呢，但這貼貼是實實在在的。
鬱霧清仿佛隔著羽絨服感受到了身邊人的體溫。
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口像雲一樣的。
不真實且飄飄然。
還帶著甜味兒。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宋序聲就坐直了。
悵然若失……
“抱歉，有慣性。”
“沒事兒，再多靠會兒也行，給你靠。”
“……謝謝。”
從意識到這人是之前偶遇過的聲音之後，再聽鬱霧清說話，就總覺得有些……彆扭……
或許是因為，被這聲音吸引過。
“我們要坐七站。”
“好。”
在地鐵上不好談論工作之類的事情，而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什麼話題聊了，兩人保持著沉默。
“奶奶~哥哥長得好好看，像漫畫書裡麵的人。”
“欣欣說的對，剛剛哥哥們還給欣欣讓了座，向哥哥們道謝。”
“謝謝哥哥。”
“不客氣。”
宋序聲低頭摸了摸小姑娘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