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後想到這兒看向聶慎兒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既然懷了身子便坐著休息吧。”
聶慎兒從善如流的坐下,她看得清楚呂後打的什麼主意。
她今兒這番威脅利誘,呂後雖說忍了下來,可一旦日後呂後榨乾了她的價值,必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可那又如何?她本就是想利用呂後先把劉家的勢力給滅掉,畢竟她可是要當皇後的人。
聶慎兒這般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
呂後和聶慎兒聊了幾句,回府後得知聶慎兒不見了的呂祿便匆匆找了過來。
聶慎兒一見到呂祿眼睛就亮了,她眉眼歡喜地站起身迎了上去,呂祿神色凝重的拉著聶慎兒瞧了又瞧,確認她沒什麼事兒後方鬆了口氣。
呂後看到聶慎兒望著呂祿的神色,眼神暗了暗,她是過來人,聶慎兒那副模樣明顯就是陷入情網的情態。
她原本還想著以聶慎兒的心智,她還不保證能完全拿捏住她,如今看來倒是不用愁了,隻要呂祿和聶慎兒的孩子在她手裡,想來聶慎兒便再也翻不了天。
呂後思及此,心安了些許。
她斂下眼底的算計,佯裝不悅地看向呂祿哼了一聲道:“臭小子,哀家可沒有害她,你放心好了。”
呂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姑說的什麼話,侄兒沒有那個意思。”
呂後也懶得聽呂祿說好話,擺了擺手道:“你且帶你夫人回去吧。都是當爹的人了,往後行事莫要衝動。”
呂祿明白呂後是在敲打他今兒未經通傳便闖進建章宮的舉動,很是恭敬地點了頭。
呂後等到人走後,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她坐在椅子上,良久後深歎一口氣,讓人去傳前朝的幾個親信入宮。
馬車內,呂祿緊緊握著聶慎兒的手,神色擔憂地問:“姑母沒有為難你吧?”
聶慎兒搖了搖頭,靠在呂祿肩膀上道:“太後人很好,還說要給咱們的孩子賜名呢。”
呂祿聞言仍舊有些擔心,他的姑母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他偷偷救下聶慎兒的事兒,可以說是犯了大忌。
呂後此番輕拿輕放的舉動壓根不符合她的性子。
呂祿越想越憂心,抱著聶慎兒囑咐:“回府後我給你配幾個護衛,你時刻帶在身邊。”
聶慎兒乖巧地點了點頭,滿是甜蜜地道:“夫君對慎兒真好。”
代國,劉恒得知綠蕪醒了,急匆匆地趕去綠蕪住的漪瀾殿看望。
他進殿時,綠蕪正靠在床榻上垂淚,劉恒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酸澀的不行,語氣頗有些不好地問:“你就這麼不想待在本王身邊嗎?你可知道你若死了,你宮外的家人也得治罪?”
由於劉恒沒讓人通傳,故此綠蕪並不知曉他來了,乍然聽到劉恒的聲音被嚇了一跳。
她怯生生地看向劉恒,臉上一片蒼白,眼裡滿是惶恐不安:“妾知錯,望殿下寬恕妾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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