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山!
馭山踏入後院,後院花園中早有一位白裙飄飄的佳人在等候。
然那位佳人,卻淚眼淒迷。
佳人年方十八,身子高挑,亭亭玉立,容顏美妙,楚楚動人。
馭山步步走近,目光上下打量,肆無忌憚,壞笑連連。
感覺到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子上掃來掃去,白裙少女的眼淚撲簌撲簌滑落,卻又不得不恭恭敬敬,欠身行禮。
馭山伸手將少女托起。
突然被公子的指尖觸及,少女渾身一顫,慌亂抬手捂住嘴巴,差點哭出聲來。
馭山一隻手托著不敢抬頭的白裙少女,另一隻手對身後擺了擺。
“是。”春蘭秋香欠身退下,腳步輕輕離去。
馭山收回手,出聲道“你叫珠兒?”
白裙少女點點頭。
馭山目光轉向彆處,口裡頭問道“為何不說話?”
白裙少女連忙躬身,“珠兒拜見公子。”
馭山邁步走向涼亭,到了涼亭下,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身子靠在柱子上,然後望向白裙少女,說道“我叫奪纏,往後珠兒想站著就站著,想坐著就坐著,想笑就笑,想說就說。無需對任何人行禮,包括對我。珠兒儘管抬起頭做人,沒人敢訓斥珠兒半句。珠兒永遠都有屬於自己的房間,沒人會進入珠兒的房間,包括我。沒有人敢欺負珠兒,因為有我在。如果珠兒願意,叫我哥哥就行了。好了,珠兒回自己房間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雖然馭山說得很誠懇,但珠兒並不敢相信。
聽到最後一句話,珠兒動了動,轉向馭山,準備欠身行禮退下。
馭山輕輕一揮手,發出一股柔和的靈力,靈力瞬間環繞珠兒周身,令她沒法彎腰低頭。
感覺到有外力製止自己行禮,珠兒神色慌張,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做。
馭山微微凝目,釋放出魂力,以魂力牽動環繞珠兒的那團靈力,將珠兒抬離地麵半尺,然後徐徐移動她,速度跟平時走路差不多,就這樣將她送去了主臥隔壁的房間。
珠兒進入房間後,雙腳落地,環繞周身的那股柔和之力消散,同時,門自動關上了。
愣了一會,珠兒走到窗前,透過窗戶,靜靜望著涼亭下的白衣少年。
此時珠兒仍不敢相信,一切會如那白衣少年所說,亦不敢相信,那白衣少年今夜不會進入珠兒的房間,奪去珠兒的初夜。
白裙少女心中忐忑不安,就這樣,一直靜立窗前。
她的視線中,白衣少年閉目養神,一動也不動。
直到某一刻,春蘭走近,準備行禮。
這時白衣少年突然睜開眼睛。
白衣少年一睜開眼睛,春蘭再也蹲不下身子、低不下去頭,隻好以站直的姿勢開口說話,“公子,柞絲執事求見。”
白衣少年點點頭。
春蘭習慣性躬身往後退,然,她再一次沒有做到,隻好直起身子離去。
稍後,滿麵春風的柞絲執事走了過來,遠遠便開始對馭山拱手施禮。
已經起身站立的馭山,轉身望向柞絲執事,略略點頭致意。
柞絲執事笑著問道“對於浪浪閣等九處產業的收購,公子是想快些辦,還是等個兩三天再辦?”
馭山爽快回道“既然定了,自然越快越好。”
“那…”柞絲執事目光望向馭山右手上的納戒,意思不言而明。
馭山稍稍笑了笑,移步到涼亭內的石台邊,右手在台麵上輕輕拂過,下一刻台麵上熒光閃閃。
不多不少,正好三萬下品靈晶。
然後馭山出聲道“除去潛龍殿準備墊付的五萬,另外的五萬,本公子希望身在浪浪閣的閣主書房,付給柞絲執事。屆時,請柞絲執事喝浪浪閣最好的酒。”
柞絲豪爽一笑,亦是好爽一笑,“公子爽快!潛龍閣保證將事情辦好,保證一切順順利利,絕不會出現半點影響公子心情之事。”
馭山一邊邁步往屋裡走,一邊大笑道“如此,甚好,柞絲執事辦事,本公子很放心。”
看到涼亭下的那一幕,窗戶內,白裙少女小心臟蹦得厲害,好想偷偷提醒白衣少年,千萬彆急著付出靈晶,一定要慎重考慮,那浪浪閣到底值不值得接手。
但珠兒卻不敢,這樣去做。
夜晚,珠兒毫無睡意。
一方麵忐忑不安,擔心著某一刻白衣少年突然進入房間,一臉壞笑,對她做那,她不敢去想象的事。
另一方麵,她腦海中一直在回放著,白天涼亭下所發生的那一幕,白衣少年伸手拂過,台麵上熒光閃閃。
然一直到下半夜,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珠兒下床,在窗前站了一會,隨後走到門口,準備伸手推門,緊接著將手縮回,然後轉身,轉身走到床前,準備上床,剛爬上去一半,又倒退下來,轉身走向門口,到了門口,伸手推門,手一接觸門,當即又縮回手。
反反複複,來來去去,好幾趟。最後,門吱呀一聲響,白裙少女終於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響起珠兒的聲音,“公子睡了嗎?珠兒有事向公子稟報。”
馭山默默一笑,回道“公子已經睡著了,我沒睡,珠兒是想進來說,還是在門口說?”
門外沉默一陣,才響起聲音,“哥,哥,珠兒進來說,可,哥哥會不會…”
說到後麵珠兒欲言又止,她擔心什麼,不說馭山也明白。
馭山認真說道“會與不會,珠兒自己判斷。當處境不明,不可心存僥幸,定要判斷清楚,珠兒得記住這一條。”
話音剛落,門開了,白裙少女邁步走進來。
進來之後,她望向倚靠床頭的白衣少年,“珠兒相信哥哥,不會對珠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