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分心,因為一分心就會死。
他笑著對白芊芊說道“放心,雖然我暫時還沒有破解他的拳罡的辦法,但是他也不能耐何我,而時間越久,對他念雪越不利。”
白芊芊瞬間明白,萬非白定是發現了什麼。
她乖乖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同浪去淘沙一起,繼續觀看。
雲顛之上,平時看著溫文爾雅的念雪已經變得像換了一個人,興奮與喋血並存,此刻他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笑意,看著萬非白就像見到了獵物一般。
隨著他猛的大喝一聲,響聲震懾整個雲霧山,一時還在飛起飛落的鳥獸呼啦啦的散儘,他的氣勢足以波及四處,整個大山都似開裂一般,他的拳所到之處大樹儘斷,山已經崩裂一角,狂風怒號,響聲不停。
而他的拳已經似火焰一般,頓時燎原,雄渾的拳火已經像泄洪一般,發出吱吱的火燒聲,朝著萬非白再次轟過去。
萬非白此刻體內氣玄已經把他身體膨脹的透明,一旦爆發,將毀天滅地,他此刻萬古在手,在那火焰山到來之時,人突然如離弦的劍,騰空而起,身上光暈布滿,那紫色的光暈猶如天神一般,他輕輕的下落,萬古就朝著念雪後背擊去。
念雪連忙回身,一拳迎向萬古,拳與劍再次撞擊,轟鳴聲聲後,念雪後退了兩步。
他還是稍微慢了一點。
他的拳火已經被撲滅,而萬非白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雖然萬古沒有被吸化,那是因為強大氣玄再支撐。
萬非白並沒有灰心,在他這裡,隻有向前在向前,哪怕不能施展他的拳,可是在剛才那一霎那,當他與萬古心意相通的時候,他突然有了新的領悟,
他隨手在萬古劍身上一抹,體內的氣玄就被他恰到好處的彙聚成團,然後均勻撒在劍身之上,他輕輕的遞出萬古,就見天空頓時變色,一片黑幕重重壓在上麵,這種隨意而出之氣,就在剛才他才領悟,原來,他的氣玄已經足可以撼動天地,甚至隨心意而動,可以讓天地變色,也可再度渙散。
遠處黑幕濃雲,絕不是做做樣子,這是一種壓力,這種壓力直接讓念雪有種被壓垮的心緒,所以,萬非白趁機揮劍,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勢大力沉,看似輕描淡寫,實則不然,而是充滿著殺機無限。
一劍過去,濃雲散開,這是他自導自演,再出一劍,烏雲籠罩於心,這雙重變化不斷交替,繁花迷了人眼,這虛虛實實的,讓念雪突然有種錯覺,就是萬非白已經不是人,而是神。
就在這時,萬古像已經長了眼睛,在天空之城,直插烏雲,透過雲層,筆直向下,再次從念雪頭上而落。
念雪來不及細想,拳頭已經再次轟出,而萬非白體內的氣玄已破體而出,形成一道強光,也橫飛而去。
念雪抬頭迎接萬古襲擊的同時,已經感覺到身前的那種無敵力量,他慌忙錯身,然後看向那束光芒,卻發現白茫茫一片,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沒有人,隻有光,這光迷了他的眼,讓他有片刻的失明。
就在這一刻,萬非白卻出拳了,不是在前,而是在後,連同念雪頭頂上的萬古一同,三方分體,一人一劍,萬千之氣,前後左右夾擊。
念雪隻來的及護住頭頂,一拳迎向那白茫茫之氣,而身後卻重重挨了一拳,這一拳之威,已經把他從山巔打落到了半山腰處,剛好落在白芊芊浪去淘沙麵前。
他踉蹌的掙紮想要起身,浪去淘沙手中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胸前。
萬非白輕輕落在白芊芊麵前,白芊芊拿出手帕給他擦汗,看都沒看念雪一眼,而是喜悅無限,“恭喜恭喜,又升境了!而且劍術已經又上了一個台階啦!”
萬非白也笑,看你以後還怎麼嘲笑我的劍術,說完看向臉色蒼白的念雪。
念雪瞥了眼整個雲霧山,這是他自小就生活的地方,而現在這座山,也隻是一個空殼子而已了。
也好,生於斯,長於斯,死於斯,也算落葉歸根了。
不管籌謀也好,反叛也罷,用拳用劍,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他看著麵前對自己恨眼相看的曾經的玩伴兒,笑著說道“能夠死在大江兄的手中,也算不枉來過此生,欠你的,你拿回去就是。”
然後他又看向萬非白,笑意更加擋不住,隻是這裡麵總是有幾分淒涼滋味“萬非白,我隻想問你,你為何不出拳?”
“因為我師父不讓我出。”
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卻讓念雪大吃一驚。
你是說玄鏡老人?
他沒有等萬非白的回答,而是苦笑了一下“玄鏡老人,真聖賢也!”
萬非白與白芊芊不語,二人已經開始懷念那個老人起來。
“浪兄,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們去山下看看,這樣一個人,死了雖然可惜,活著就會是亂世。”
浪去淘沙點點頭。
直到二人走到山腳下,才看見天上一抹流星劃落,而山上傳來了浪去淘沙的大哭聲。
“兄弟,雖然沒做成一輩子,但是也忘不了的曾經!”
白芊芊心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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