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真心喜歡我,您怎麼能那麼說他呢?”一身粉裙的少女幾乎哭成了淚人。
而黃麻子臉上愈發暴躁,肩上的鼬仙都捂住了耳朵“真心喜歡你?他乾什麼了就真心喜歡你?
嘴上說說那就叫真心喜歡了?你爹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要多,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你爹!”
黃寶兒聞言心中一陣酸澀,眼眶泛紅。
可想起白獒平日裡送她的那些個東西,還有同她在湖邊賞月交談時的場景。
還是不禁反駁道“可是爹!他將家中祖傳下來隻留給孫媳婦的寶物都給我了。”
隨後便舉起手上的鐲子示意黃麻子看去。
黃麻子見狀更是火氣上漲。
好家夥,就這一個成色尋常再普通不過的破鐲子,還說什麼家中祖傳,隻留給孫媳婦的寶物!
“你現在是給那孫子迷了心竅了!就他給你的那些個破東西,還有這個破鐲子,連半個靈石都值不了。
他要真心喜歡你,連點值錢的都不肯送,成天還帶著你去到湖邊轉悠。
那是喜歡你嗎?給你摘點野花野草就是喜歡你了,他怎麼就不敢帶你去大街上頭轉悠呢?”
“爹,那是他如今家貧,以後他好好努力,日子就會變好了。”
黃麻子咬緊牙關,想起那個白獒賊眉鼠眼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怒斥道“你要是鐵了心要跟那個白獒在一起,你以後就不要認我這個爹。”
黃寶兒聞言一愣,終於又忍不住哭出聲。
淚水沾滿了那張消瘦的臉龐,隨即便哭著跑了出去。
原本待在黃麻子肩上的黃鼬頓時焦急不已,刹那間便跳了下來朝著黃寶兒跑去。
徒留黃麻子一人在洞府之中,眉目間皆是無可奈何。
這段日子他在這市坊之中同狩獵隊混跡,時常便要帶著鼬仙一同出去賺取靈石。
鼬仙的嗅覺雖不比其它妖獸,可對於尋找其它小型妖獸而言仍舊是十分靈敏。
他這幾個月下來,也是掙著了不少靈石,可他回到市坊之時,糟心的事就發生了。
他的寶貝女兒竟然被市坊裡頭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垃圾纏上了,而且看模樣還糾纏了不少時間。
連他原本雖是有些嬌氣,可還是十分聽話的女兒都生了反骨。
這段時日,女兒身形愈發的消瘦,他都看在眼裡急在心底。
原先他還以為女兒是開始抽條長個了,這才瘦了下來,還給了她更多的靈石。
結果如今才知曉,竟是那賊人哄騙女兒,告訴她自己家中父母身體虛弱,需要滋補身軀,於是才需要靈石。
這叫黃麻子氣的近乎發狂。
他給女兒的靈石憑什麼要拿去給外人用!
即使他女兒就是嫁人了,那他給女兒的靈石也是女兒的東西!
一番調查後,那白獒果然是在騙人,他家中父親分明身軀健康得很,哪有什麼體虛之症。
在黃寶兒離開許久後,洞府之中終於是傳出了一聲悶響。
頭發已然花白的老者就此起身。
隻見其原本坐著的木椅上,如今已滿是裂痕。
那雙此刻已然蒼老至極的眼睛充滿了狠厲之色。
什麼阿貓阿狗,也想來哄騙他黃麻子的女兒。
他女兒好騙,就以為他也好騙嗎?
方明了是在回到洞府時,在大街上遇見黃寶兒的。
對於這個幾次三番為她貢獻不少靈石的富婆。
方明了對此抱有極深的印象。
但是方明了覺得對方對她的印象大概不怎麼好。
畢竟每次遇見她,這人都要丟掉一大筆的靈石。
隻是見著那人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模樣,她再三思索之後。
還是選擇靠近了黃寶兒。
若是其她時候,她大概不會理會,她並不是什麼熱心腸的人。
但此刻黃寶兒的模樣,跟她印象裡頭的可實在是相差太大了。
記憶中,這個小富婆向來是一襲粉裙,珠圓玉潤。
臉蛋飽滿且富有光澤,永遠歡心雀躍,神色單純。
也就是看起來人傻錢多,十分好騙模樣。
但是如今時隔數月再見,這小富婆的模樣卻是與之前全然不同。
甚至說生出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為過。
那張原本可人嬌俏的麵龐,如今已是陡然消瘦了許多。
原本健康豐腴的身軀忽的變得消瘦。
原本愛穿的粉裙如今係上了腰封,顯得那一抹蠻腰纖細易折。
那模樣似乎並不是簡單的一句長開了就能形容的。
原本健康明朗的少女,身姿比原先縮水了近乎一半。
這讓方明了很想知曉其中的原因。
前世的時候,她這個年紀時胃口是真的好。
吃東西也是特彆的多,一米六的個頭體重卻達到了130140。
要不是那時候大哥已經開始勤工儉學賺錢養她。
她八成每天都得挨餓。
記憶裡她早上出了門,先來一碗雞肉粉打底。
然後再去到包子鋪裡頭買上兩個燒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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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肉包,三個香菇,粉絲包兩個,紫薯包兩個,三杯豆漿。
去到學校下了車,還要去到喜歡的羊肉粉店裡來上一碗羊肉粉。
隨後才帶著包子去了教室,一個早上她就在做題。
然後將背包裡頭的食物全都消耗殆儘。
這僅僅是一個早上所吃的食物。
平日裡有時間不用上課她去到羊肉粉店裡頭能吃三碗。
可惜這樣的飯量在大學的時候消失了。
因為大學食堂太難吃,她懶得去吃飯,所以體重逐年消瘦。
最終體重維持在一百一十的程度。
所以方明了從來不相信女生就應當體重不過百的這句話。
如果不是身高特彆矮的話。
維持這個體重隻能讓一個成年女性胸前一馬平川。
這顯然是營養吸收不好,有點發育不良的意味了。
現在的黃寶兒在她眼裡就屬於營養不良的狀態。
印象裡這少女的年紀似乎也並未比她大上多少。
但是觀其如今瘦若削骨的模樣,實在是有點恐怖。
礙於先前的靈石,不多的良心讓她覺得有必要上前詢問一番。
搭訕一個有點相熟,且情緒低落痛哭不已的少女。
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主要原因大概是因為她同樣是一個少女。
對於同類女性會下意識的放下不那麼高的戒心。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她感覺黃寶兒身上那隻看起來神態著急的黃鼬屬實是有些眼熟。
但方明了又想不起來這是誰家的妖獸。
觀其神態靈動的模樣。
同那隻一直被黃寶兒揣在掌心的小白鼠都相差無幾了。
隻不過在詢問過後,方明了的臉上並未生出太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