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他同樣修為的王蓮花乃是個女修,這反倒成了一件對她而言最為危險的事情。
沒有那些男修能抵抗同其她女修誕下擁有靈根子嗣的誘惑,這是源自於人天生的欲望。
而且他清楚,王氓在這黃羊穀生活了那麼多年。
他的手上,或許有一張繪製了穀外各種靈藥生長處的地圖。
而這張地圖在他的腦子裡記得清楚,於是也就無需帶在身上。
所以多半有概率會留在其子嗣手中。
而對於王蓮花這個女人,徐水柱卻對其心緒十分複雜。
他原本就是修士之後,他的爺爺就是一名看破修仙之苦逃去凡塵的修士。
可惜生下的子嗣大多身無靈根資質,直到他這一輩才堪堪出了一個。
可惜他這樣的人是不被宗門市坊所接納的,於是他也隻能憑借老爺子的記憶。
尋到了這一處黃羊穀中,十幾年的修行下來,他的修為從一路練氣一層達到了練氣四層。
這些歲月裡,他也是看著幼年時期的王蓮花長大的。
年幼時的王蓮花上尚且稱得上是可愛,但這些年來他早就看清楚這個女人何其刁蠻。
同她父親一般心思毒辣,絕非什麼好相處的人物。
而他當真成為首領之後,首要麵臨的選擇就是繼續將資源供養給王蓮花這個女人。
令其達到練氣五層嫁入家族之中。
那她的確有可能會將穀中眾人收集來的靈草靈藥轉賣出一個好的價錢。
但以往的記憶卻讓他心中難以確定這種可能性。
這女人從小就被慣著長大,但即便其生得美豔動人,也至今難以讓他們生出什麼心思。
其中的原因便是因為眾人皆是知曉這個女人根本看不上他們。
以往曾有入穀的修士不知輕重的冒犯了這位大小姐。
結果一回頭便被首領叫出去采藥,而後再未回來。
而他們這幫人但凡觸怒了她,也是輕則鞭打,重則致殘。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能讓他放心得下呢?
但如果放棄這個女人,卻又未免有些可惜。
畢竟黃羊穀中如此貧瘠,獲取資源的大頭都來自於外出的采藥隊伍。
他們這些人想要將這些東西售賣到市坊賺得靈石。
被壓的價格近乎隻有市坊內正常出售的十之一二。
即使他成了首領,能優先讓這個女人和他生下子嗣,而後再關入山洞之中充作鼎爐。
往後他的同樣需要一個懷有靈根的女兒重複這個過程。
才能讓黃羊穀的未來擁有一條穩定的出路。
市坊之中的修士厭惡他們這些野修,痛恨他們擄掠修士打殺搶劫。
但他們在彆的修士眼中,同樣也是可以任意截殺毫無後顧之憂的資源。
他越想,便越是覺得前路坎坷,難以維持。
而就在此時,一道身著一襲鵝黃色衣裳的身影卻已經奔襲到了眾人聚集之處。
隨即打斷了徐水柱的思緒。
當他抬起頭時,恰好看見了王蓮花眼中難以掩飾的興奮。
“所有人,帶上家夥什,和我去抓人!”
當知曉穀中來了一名修為練氣四層的女修士時,眾人臉上的神情無一不是精彩的。
能在野外遇上一名孤身一人的女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我這就回去拿弓箭!”有修士站起來,一臉興奮的開口道。
“哈哈哈哈,拿什麼拿,咱們那麼多人,難不成還抓不住一個女修嗎?”
那人連忙起身,連煮好的羊湯都不不再對其有任何吸引力。
有修士不住催促道“就是,趕緊走,彆讓人跑了!”
一眾修士頓時朝著王蓮花家中的洞府趕去。
而人群之中的徐水柱卻不禁多看了一眼麵前的黃裙少女。
而王蓮花隻是眼含深意的看著他,開口笑道“往後許是得仰仗徐道友多多關照了。”
聽著這顯而易見的話語,徐水柱頓時知曉對方同自己乃是想到一處去了。
顯然,他眼中那個原本蠻橫任性的女人,此刻當真是長大了。
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樣朝著那處洞府趕去,一切儘在不言中。
當見到方明了的那一刻,王蓮花就已經知曉。
替代她安撫這穀中人心,讓她得以繼續攀升的台階。
出現了。
像儲物袋這種平均用個十幾二十年,空間就會逐漸縮小失去作用的寶貝。
在黃羊穀中顯然是十分稀少的,畢竟對於他們而言,自己本身就窮的可以。
有了儲物袋對他們而言也隻是雞肋,對於外出采藥狩獵需要儲藏寶貝的隊伍才是要緊之物。
他們即便有靈石也更願意去換提升修為的寶貝。
而修為低微的眾人,戰鬥起來也更趨近於凡人。
而洞府之中。
方明了看著麵前這杯散發著清澈的淡淡花香的茶水。
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從容不迫。
“這位夫人,您這茶水清冽至極,我卻是無福消受,不如請您代飲罷。”
麵前的少女這般說道,卻一瞬間就叫李虹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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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
這一杯自己親手烹煮的毒茶,被人發覺其中端倪了。
當王蓮花帶著眾人趕到洞府之時。
那名身段婀娜的女子已經站在了門口。
似是早有預料一般,在落日餘暉下等著趕到此地的眾人。
暮色的夕陽仿佛在那身灰袍上頭鍍了一層金輝,遠遠看去更是顯得身量高挑體勻稱。
見此情形,王蓮花忽的眸色一沉,心頭生出不好的預感。
可看著身旁眾人,她卻又頓時放下心來。
那麼多人,不論那女修是否隱藏了修為,練氣中級也好,高級也罷。
除非她是築基修士,否則那就是插翅難飛,她根本無須顧慮。
壓下心中的不安,見著站在門口的方明了她先發製人般問道“方道友怎麼出來了。
我不是讓母親烹了香茶好生招待你麼。”
方明了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那一眾聚集在一起的男修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我不喜那花茶滋味,便叫令尊自己飲下了,她此刻,睡得很沉呢。”
隨即話鋒一轉,臉上隨即就帶了幾分雀躍之色“倒是王道友走之前。
說要為我宰殺黃羊,好生招待,如今你帶來的這些便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