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上區區兩枚鷹卵和人家相比,那真可謂是小打小鬨,絲毫不能與其媲美。
對方雖然質量不如她,但是數量顯然遠超於她。
一時之間,她隻覺得心如刀絞。
竟不知一路上碰到的那麼多妖獸巢穴裡竟是滿滿當當的靈石。
那種靈石堆積叮鈴脆響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隨後又頓時消失叫她痛徹心扉。
最終,在最後一枚青甲巨顱鱷卵賣出之後。
此刻的方明了雖然仍舊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心中卻已經是一片死寂。
一直到兩個熟悉的玉盒自白玉台上緩緩升起,她才終於是穩住了心神。
這鷹卵的拍賣如此靠後,看著這大部分拍賣物都是越往後就越珍貴。
隻有少數幾樣乃是擺在中間調動眾人興趣,讓大家在心底無形之中將貨物價格抬高的行為。
而她也隻能寄希於這兩枚鷹卵能拍出更高的價格了。
而隔間之中的江映翠在瞧見那鏤空雕花的玉盒大小,還有其中顯露出的些許墨色之後。
卻是不禁看向了身旁的方月,眸光有些驚異“這可是道友手上那兩枚鷹卵?”
方明了聞言點了點頭。
隨即江映翠不禁在心中暗歎一聲。
這鷹卵比她想的還要來頭不小,竟是在此刻拍賣後段方才登場,想來血脈定是珍貴異常。
白玉台上,看著已然被諸多珍寶挑起了眼界,目光已然變得有幾分挑剔的眾人。
經年累月揣摩人心積累下經驗的常據典頓時就知曉。
是時候要拿出更加珍貴,更能挑動眾人神經的寶物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台上的老者卻並沒有直接拿出寶物。
而是看向拍賣台上的眾人,朗聲說到“接下來這件寶物珍貴異常。
連我星沙市坊也是首次見到。”
隻一句話,就叫在座眾人頓時就提起了興趣。
“敢問諸位可知曉我北域邊境處號稱天下第一城的白皓城。
六百年前也曾被一頭三階大妖破開城門,最終出動了六位仙人。
一番大戰後,隕落了其中一位方才斬殺的妖王,可破天階陣法的頂級大妖,白風妖王。”
白階上一些較為年長的修士聞言皆是眉頭微蹙,隨即就忍不住發出一番低語。
而許多年輕的修士大都不知曉此事,聽聞此言後臉上隻是有些不悅。
北域第一城被破,這顯然是件有些侮辱名頭的事情。
而台上的常據典,看著白玉階上的人開始互相談論生出一番嘈雜之音。
臉上也未曾生出什麼變化。
而是繼續開口說道“那白風妖王的原型,就與接下來的拍品有所關聯。”
“什麼?”有修士難以置信的開口道。
“這怎麼可能。”
“這老頭在說什麼大話。”
還有人嗤笑一聲,覺得這星沙商會想靈石想瘋了。
三階妖王,那種存在已經和金丹期的仙人一般,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又怎麼會和星沙商會這般平日裡就拍賣一些黃階的寶物,頂了天就幾件玄階。
更不用說和地階那些隻配讓仙人使用的至寶產生關聯了。
而引起眾人一片嘩然的常據典卻隻是捋了捋胡須,開口道“那白風妖王的原型。
就是那雪域深處才會有的切風白頂雕,而那白風妖王那身上獨有的天生玄階天賦。
即為切風!那白風妖王便是憑借其特殊天賦,這才突破了天階陣法入了這白皓城中!”
聽聞此言,原本議論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雖然知曉這老家夥大概是想通過那傳聞之中的妖王抬高寶物的身價。
但即便如此,大夥也還是想聽他繼續說下去,對這寶物也不禁生出了期待之感。
畢竟能同傳聞中仙人才能對付的三階妖獸扯上關係,怎麼說也是有點特殊在身上的。
台上的老者仍舊在高聲闊論,引去眾人心神。
“眾所皆知,妖獸天賦亦分為天地玄黃四階,而那天階地階的天賦可稱之為神通。
非仙人不可掌控,而這普天之下的妖獸天賦亦有好壞,有些妖獸天生黃階天賦。
進階玄階之後天賦方才進階,而那切風白頂雕可謂天賦異稟,天生就附帶玄階天賦,切風。
此天賦不同於其它妖獸進階之後方才成就玄階的特性,生即玄階。
且一旦血脈覺醒,既可成就傳聞之中的神通,冰風刃!”
話說到這,眾人皆是嘩然,已經有人隱約猜出了那兩枚玉盒所盛何物。
看著眾人情緒皆被調動,常據典頓時開口笑道“接下來要拍賣的這兩枚獸卵。
即為含有切風白頂雕血脈的黃階高級鷹卵!”
籲————
老者此言頓時惹得噓聲一片。
“切,說得嚇死個人了,還以為真的有切風白頂雕的獸卵,結果就隻是含有血脈啊?”
“就是,老東西,八竿子才打得著的傳聞都拿出來講。”
“咳咳。”台上的常據典咳嗽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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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繼續開口道“諸位切莫要如此失望,台上這兩枚鷹卵確實含有切風白頂雕的血脈。
且兩頭靈鷹中的另一頭亦是來頭不小,乃是一隻黃階高級的鐵羽金爪鷹。
兩頭靈鷹皆為黃階高級,如此才誕下了這高級鷹卵,而這鷹卵孵化之後。
不論是繼承了那方血脈,所生天賦都定然是攻擊天賦,若是繼承切風白頂雕的血脈。
那這雛鷹天賦定然為切風,若是繼承了鐵羽金爪鷹的天賦,不論是羽箭又或者是利爪。
皆是狩獵輔助能用得上的極佳天賦,再加之靈鷹可高空巡視。
且能迅速的追擊受傷逃跑的獵物,都實乃是靈獸之中的上品。
故此這一枚鷹卵的起拍價,乃是兩千五百靈石!”
隨著老者言閉,眾人仍是忍不住出聲議論。
“那普通的黃階高級獸卵頂了天才兩千靈石。”
“剛剛那隻棕皮花斑豹崽不也厲害?才拍了兩千一。”
“就隻是有切風白頂雕的一半血脈,至於喊那麼大聲麼。”
有人滿臉不屑,有人很是不滿。
見著底下的人這般模樣,方明了亦是有些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