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督軍?”
宋知梔拉著男人的手停下了腳步。
剛剛那慍怒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錯愕起來,看著那蒙蒙白霧後的男人,微微上揚的尾調又輕又心虛。
被認出的沈知衍黑色軍靴輕輕抵住矮牆,慵懶地站直了身子。
煙霧散去,露出男人輕嘲的視線,恰好落在她抓著彆人手腕的指尖。
薄唇間的笑更加輕佻。
低沉的聲音也變得更加陰陽怪氣。
“還以為宋小姐是多麼知書達理的閨秀小姐,原來也是會光天化日和人拉拉扯扯。”
“看來宋小姐在我麵前裝乖巧,也是另有所圖啊。”
那輕嘲的語氣仿佛他掌心把玩的打火機,灼燒著她的羞恥心。
女孩立刻鬆開了身後男人的手腕。
阮宴年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和女孩驀然鬆開的手,心中隱隱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宋知梔是為了幫他續藥,才忍氣吞聲地進了沈宅。
這堵塞的感覺或許是愧疚。
“沈督軍,誤會了……”
女孩囁嚅著紅唇,片刻之後那輕柔的嗓音因為羞憤而輕顫著。
“嘁,誤會?你是說我的眼睛,剛剛是瞎的嗎?”
“我和阮少爺不過隻是從小一起玩的情誼。”
一旁的阮宴年聽著女孩軟軟的話音,身子一頓。
她說的沒錯。
他也一向知道女孩的心思。
若是之前他甚至覺得女孩的話會讓他如釋重負,可想到她剛剛擋在他身前為他出頭的模樣。
心中竟然不像想象中那樣無動於衷。
甚至有些堵塞。
沈知衍將未燃儘的煙頭扔在了腳下,鞋底重重碾滅了那微弱的火光。
那輕蔑又目中無人的態度和他這個人一模一樣。
不耐煩地抬起眼簾,像是招待小貓小狗般指尖朝她勾了勾,薄唇間含著幾分惡劣的笑。
“過來。”
宋知梔身子顫了顫。
捏緊了袖子裡未送出的藥片,抬腳朝男人那邊走去。
下一秒卻被阮宴年拉住了手腕。
“知知,彆去……”
男人清潤的聲音響起,那未說完的話裡仿佛含著許多莫名的情緒。
麵對著前麵強勢的男人,他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下意識就拉住了那溫熱的掌心。
“宴年,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過來。”
沈知衍看著女孩溫柔轉身詢問的模樣,心中的煩躁更盛。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頭上掛著他未婚妻的頭銜,如今卻和彆的男人拉拉扯扯。
看來那些乖巧的模樣不過是裝的!
對著那個病懨懨的阮宴年竟然這般溫柔,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越想那心中的暴戾就更濃幾分。
唇畔的笑意就更冷上幾度。
宋知梔感受到了男人那耐心耗儘的不耐煩,輕而易舉地掙開了阮宴年的手。
剛走到這個麵色邪肆的男人麵前,就被他攥住了手腕拉進來懷裡,掐著她的腰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的紅唇。
“唔……”
空閒的小手用力地拍打著男人的胸膛,無意間將他微微敞開的領口的扣子抓掉了。
“唔……”
在沈知衍卻像隻毫無威懾力的小貓,打在身上的力度輕得更像是撩撥。
男人惡劣地抬起眼簾,深邃的目光落在對麵阮宴年蒼白的臉上。
兩道視線相對,忍不住捂著唇咳嗽的少年率先敗下陣來。
沈知衍肆無忌憚地卷著她的小舌拉扯,掐著她的腰,吻得又深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