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宋知梔一個人麵對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狗崽子。
“這是你的意思?”
那寢宮的門被小環順手帶上了,殷承安才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中意味不明,那清冽的語調分辨不出他此時的情緒。
心中卻已經是波濤洶湧,烏雲滾滾。
他之所以留著這個女人的原因,若僅僅是那大雪之中的半分善念,他大可以賞她一副金子打造的棺材。
以善念為由的背後,是女人身後的整個宋家。
可如今怎麼生出了些許不同於立場的煩躁呢?
“聖上想聽什麼答案呢?”
“真話。”
男人低垂眼瞼,伸出指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放進了那充斥著暖意的被子裡,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實際上視線餘光真切地注意著女人的一舉一動。
他不知道如果這女人真的承認下來,他又該處罰她。
“若我說是我的意思,聖上會殺了我嗎?”
嬌軟的聲音落下,女孩抬著下巴目光含著秋水望著他,披散在肩膀後的墨發幾縷落在她的鬢邊,襯得那張小臉愈發嫵媚又脆弱,好似那一觸即碎的半透淺紅琉璃,顏色誘人,卻太過脆弱。
他握著那細嫩的手腕頓了頓,腦海中甚至飄過了這嬌豔欲滴的花朵被那無情的鍘刀碾落成泥的場景,香消玉殞,至此之後他此前落魄的記憶痕跡都被悉數磨滅。
殷承安猶豫了。
最後隻得化作薄唇間那抹不達心底的淺笑。
“我怎麼會因為太後憐憫一個閹人,而殺你呢?”
男人嘴裡的話字字珠璣,像在刻意提醒著她如今他們兩人之間這道難越過的鴻溝,是身份,也是缺陷。
這對原主來說,或許確實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但對宋知梔來說......
“為何要救他?”
男人唇角的淺笑淡了下去,低垂著眼瞼幫她塞了塞被角,蓋住了她那露出的胳膊,才抬起漆黑的眸子似是而非地打量著她小巧的臉頰,伸出指尖勾住了那鬢邊搖動的幾縷發絲。宋知梔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反應讓她不禁退了退。
那瞬間,男人指尖停頓,又若無其事地用掌心強硬地兜住了她的側臉,柔軟又溫熱。
“聖上知道,宋家和蘇家交情向來很好,如今袁相說蘇家犯了錯一夜之間屠了滿門,不知道何時該就輪到我了,我隻是心生憐憫,積德行善。”
“積德行善?”
“聖上其實都明白,不是嗎?”
女孩粲然一笑,輕勾的紅唇間帶著些許縹緲與悠遠,像一朵即將消散的雲霧。
惹得殷承安心中升起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不喜歡這張絕美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宋姐姐隻要聽話些,就不會死的,也不會落得那個閹人那般的下場。”
“手彆伸得太長,宋姐姐,想要什麼,便同我說。”
說完男人鬼使神差地湊近那張攝人心魂的小臉,薄唇輕輕在她的側臉上留下輕輕一吻,柔軟的觸感如同那剝了殼的荔枝,叫人愛不釋手。
那清冽寵溺的語氣中不難聽出那暗藏的警告。
宋知梔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挑了挑眉,嬌軟的語調故作驚訝,臉頰也作勢往一旁躲了躲。
“聖上這是......做什麼?於理不合。”
“理?我就是理,這是在表達同你的親昵,你不是不想落得那般下場?隻要朕和宋姐姐親近,旁人就不敢看輕你,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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