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是堂堂大殷的帝姬,你不能這麼對我!”
“帝姬?哈哈哈哈!你如今還還比不上一條宮牆邊的野狗,聖上恨不得殺了你,隻要你乖乖從了咱家,還能給你好吃好喝待著。”
才走到院子裡就聽到那寢殿裡傳來絡繹不絕的尖叫聲和辱罵聲,宋知梔走近到門口才聽得真切起來,不禁蹙起了眉。
裡麵被強迫的女孩正是大殷朝的小帝姬殷時寧。
有誰能想到如今竟然落得這般下場,被一個負責冷宮夥食的太監逼著對食。
這對她心底大抵是種羞辱,對她皇室的身份更是一種玷汙。
“嗚嗚嗚......你放開我!”
“咱家這輩子能和貴人做這些事,還真是值了~”
話音剛落下,那半老的太監就一腳踢翻在地。
“哎喲!”
穿著灰黑太監服的公公扶著酸辣疼痛的屁股猝不及防地驚呼一聲,反應過來時怒罵一聲往後麵看去。
“哪個該死的竟然敢踢我!”
目光對上穿著粉黛金絲滿繡蝴蝶的女人的視線,立刻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嚇得臉都白了,空氣也仿佛凝固住了。
“太......太後娘娘......”
宋知梔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上那嚇破了膽的太監,冷笑一聲。
“來人啊,將這膽敢以下犯上的賤人,拖下去。”
“太後娘娘饒命啊!奴才隻是鬼迷心竅聽了彆人的挑唆,奴才剛剛是在和帝姬開玩笑呢......”
雍容華貴的女人話音未落,精致的小臉上麵無表情地欣賞著地上跪倒的太監,語無倫次地磕著頭求饒。
卻沒有得到半分憐憫。
“拖出去,就......杖斃吧~”
收回視線的女人輕描淡寫地說著,直接踩著太監扶在地毯上的手背,越了過去,絲毫不顧底下的哀嚎聲。
“娘娘饒命啊!”
那求饒聲被兩個守衛拖著漸行漸遠。
宋知梔低頭看著坐在床邊地上的女孩,胳膊抱著雙膝瑟瑟發抖,衣衫臟亂,那頭上淩亂散落的烏發有些毛躁,蒼白的小臉上還殘留著慌亂害怕的情緒。
那雙淺褐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她那手背上大大小小的血痂。
可見她過得有多不好。
單薄的肩膀輕顫著,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蜷在那床腳處,地上是女孩散落的外衫。
那細微的嚶嚀哽咽中帶著破碎的絕望,聽得人心疼不已。
“時寧,沒事了。”
宋知梔伸出指尖剛扶上她的肩膀,女孩就如同受了驚的兔子般,抱著雙膝失聲尖叫著。
“啊!放開我!”
她那單薄的身子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是我。”
宋知梔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抱住了她的身子,掌心有規律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似安撫,似心疼。
原劇情中,殷時寧的母親是先帝最寵愛的貴妃。
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是從什麼開始變得呢?
大概就是殷承安稱帝的那一天開始,他為了給先皇後報仇,將所有與當年有關係的妃子全部淩遲處死。
殷時寧的母親安貴妃就是害得先皇後與先帝離心的罪魁禍首。
當年,因為安貴妃進宮之後獨得先帝恩寵,榮極一時。
安貴妃懷著殷時寧時,無意間受了驚,於是先皇後便被先帝打入了冷宮中,在後宮中失了勢的女人總有無數人想要踩上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