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綏坐在原位,一字一句地說著,似乎在敲打著少年如今失去理智的擔心和煩躁,誰知並沒有什麼成效。
摟著女孩的男孩隻是轉過頭,目光晦朔地輕啟薄唇。
“皇舅言重,當朝太後被人謀害,如今生死未卜,事關天家顏麵,朕沒理由放過那些包藏禍心的人,今日是當朝太後,指不定哪日謀害的就是朕了吧?”
殷承安加重了尾音,質問中滿是強勢的壓迫感。
不似平日裡那般溫和好說話,言語間都是不卑不亢的暗諷。
“怎麼?難道皇舅覺得朕不應該徹查此事?而是乖乖等著那刺殺落在朕頭上?”
“聖上,臣無此意。”
袁綏坐在軟墊上,右手搭在左手背上,彎眸行禮,低沉的嗓音皆是漫不經心。
沒一會兒,小翠帶著禦醫前來。
是醫官局最德高望重的老太醫,正是曾經那個給女孩藥材,隨後施舍給了他的那個太醫。
白胡子老頭歪歪扭扭地帶著官帽,身上穿著暗藍色官服,肩膀上背著一個精致的箱子。
半炷香之後。
平躺在軟榻上的女孩依舊昏迷不醒,殷承安焦急地站在老太醫身旁看著他問診。
臥房中還站著未曾離開的袁綏和顧南敘。
兩個人全都心思各異,神色也各異,袁綏眼中皆是清冷與算計,而顧南敘眼中是藏不住的擔憂,殷切地望著床上昏迷的女孩。
“朱太醫,太後現在如何?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回聖上,太後娘娘脈象虛弱紊亂,肺腑中毒素堵塞了經脈,傷及顱內意識,這才昏迷不醒。”
“那朱太醫可有醫治的法子?”
毒素二字無形也變得有形,似乎轉移蠶食著少年心中的冷靜。
往日的親昵已經逐漸成了依賴,他已經報仇了,心中早就沒什麼可在乎的了,可偏偏這女人引出了他心中的欲念,貪婪,和嫉妒等等繁雜的情緒。“回聖上,這種毒在宮中未曾出現過,老臣診斷不出製成這毒藥的材質,故而......”
“故而如何?朱太醫朕敬你是醫官局中醫術最高明的,如今若是救不活太後,你就以死謝罪吧。”
話音落下,老太醫立刻跪在了地上,蒼老的聲音帶著曆經歲月的質感,歎息聲不斷。
“老臣自當儘力,隻不過這種是宮外的秘藥,老臣最多隻能吊住太後三天的命,若三天之內,還沒有找到解藥,老臣也無能為力。”
“找出幕後之人就能找到解藥,這件事情......”
殷承安喃喃自語間突然停頓了下來,目光陡然冷了下來,從女孩身上望向寢宮中央的袁綏。
兩人也恰好聽到了太醫的話。
“聖上,臣願代聖上徹查此事,三日之內,定當找出凶手。”
顧南敘剛彎下上半身微垂眼眸,話還沒說,就被旁邊氣勢強大的男人給截了胡,率先請了命。
“臣也願意。”
殷承安眼底暈著一層薄霜,緊盯著高大冷漠的男人,那臉上麵無表情,絲毫沒有破綻。
他如今越來越懷疑這個皇舅的企圖了。
最終視線移向了一旁的顧南敘,聲音冷厲。
“那這件事就由攝政王和忠勇侯一同負責吧,徹查此事,三日之內,朕要看到解藥,否則就彆怪朕不顧親情了。”
宋知梔看著幾人之間暗流湧動的氣氛,嗑著瓜子看地樂不思蜀。
【宿主,你真的不怕被他們發現是你自己下的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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