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話語中帶著認真,很難叫人想歪。
“如今聖上和袁相的關係並不像表麵那麼好,袁綏如今比聖上的威望還要更盛,所以他們鷸蚌相爭,我們隻要添一把火,等著漁翁得利就好。”
“知知剛剛叫我慎言,如今說的話卻是比我還要大逆不道些。”
說著顧南敘便順勢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漫不經心地說著,滿心卻是想要親近她的想法。
“你快起來,若是被人看到,我們都得完蛋。”
“累了,為了來見你,我絞儘腦汁,昨晚一夜都未曾休息好,讓我靠一靠嘛,彆這麼狠心。”
少年耍著無聊,但確實身旁的人兒沒再抗拒地推搡他。
隨後那哀怨的語氣又恢複了認真。
“說起來我確實討厭袁綏,明升暗降將我留在京城,不過也感謝他,不然也不會碰到偷偷跑出去的小貓了。”
“你正經些,我在說正事呢。”
“聽著呢,你繼續說。”
少年說著又故作漫不經心地牽起了她落在膝蓋上的手,指尖溜進順著她的指骨,溜進了指縫間,十指相扣,心臟仿佛被泡在花蜜中,甜絲絲的。
“你以為是袁綏設計害你,其實是聖上,功高蓋主的利弊你心中也明白,你的父親深得人心,他根基未穩,若不把你困在這京城之中,等到最後顧將軍若有了半分心思,朝中將無半分抵抗之力,他和袁綏,不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宋知梔一絲不苟地說著,絲毫沒發現那少年在認真地把玩著她肩膀垂落的幾縷發絲。
靠在她肩膀上的顧南敘懶懶地應了一聲。
“原來如此,我也猜到了,不過知知要我如何做,才能救你出去?”
“幫我一同助殷時寧上位。”
男人繞著那發絲轉圈的手停住了,眼裡的慵懶愉悅瞬間凝固了起來,變得認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