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皇後,生是我的人,死也隻能死在我身邊,這個醃臢的閹人是該碎屍萬段的。”
殷承安那張陰沉的俊臉上逐漸被偏執代替,那眼眸中露出的點點錯愕和猶豫隨著落下的話音一同消散被淹沒。
修長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顫,他提著劍步步緊逼。
蘇鶴予長身玉立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身影,踩著門外飄進來的風雪,抬腳踏一步,劍尖的血滴便往下滴落些許。
此時男人宛若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渾身帶著毀滅的氣勢,每一步都踩在了彼此緊繃的神經上。
“聖上,禍不及旁人,彆牽連她。”
蘇鶴予輕輕彎下腰將懷中的女孩放回了那搖椅上,眸底閃過一抹痛色,語氣帶著幾分決絕,是對身後被暴戾環繞的男人說的。
“獻秋,不許求他,我們同生共死。”
宋知梔手掌虛扶著自己的胳膊,鮮紅還在不停地蔓延著,疼痛也積攢在胸膛和腦海中揮之不去,疼的她直直皺起了眉頭。
忍痛的嗓音落下,殷承安握著劍的手愈發緊了緊,冷峻的俊臉上滿是嫉妒和憤怒。
“哈哈,你們!你要和他同生共死,那我呢?”
“宋知梔,你我同榻而眠無數日夜,如今卻為了個閹人負我,棄我,好!好!好!”
“你想和他一起死,我偏不許,你隻能同我一起苟活。”
殷承安目光宛若陰鷙的毒蛇般緊緊跟隨著麵容逐漸蒼白憔悴的女孩,一字一句宛如跗骨蛆蟲般環繞在耳畔。
說完便舉起劍目不斜視地看著女孩,朝身前擋著的蘇鶴予刺去。
“我死了,聖上會放過她嗎?”
就在鋒利的劍刃劈砍下來時,蘇鶴予就徒手握住了那刀刃,兩股懸殊的力量抗衡著,他不敢閃身,怕刀劍無眼落在身後的女孩身上。
蘇鶴予不善武,隻會幾招防身的招數,蘇家世代從文,在武學上十分忽視。
與麵前這個文韜武略雙麵發展的男人相比,武力自然還是有些懸殊的。
隻不過蘇鶴予在硬撐罷了。
那鋒利的劍刃順著殷承安十足的力氣,又抵不住蘇鶴予負隅頑抗的力量,硬生生地陷進了他的掌心,瞬間那本就染著血色的劍刃愈發鮮紅,“滴答滴答”地浸濕了男人墨青色的長袖,順著手腕一路流淌到小臂,最後落在地板上。
宋知梔瞳孔微睜,看著那冷白如玉指尖被割得麵目全非,心中不禁跟著揪了起來。
“殷承安,你住手!”
“怎麼,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