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有特權的人,宋祁澈故作意外地挑了挑眉,有些為難地歎了口氣,清潤的聲線帶著緊張。
“不好意思,我有些怕生,所以我拒絕。”
喻煙臉上劃過一絲難堪,過了幾秒後,角落裡的身影站了出來,清冽的聲音帶著幾分安慰。
“選我吧,不用怕,我和知知關係也很好,可以照顧你。”
陸溪說完又看向一旁暗自竊喜的洛雨婷,“對不起,我感覺我和她性格很像,或許我可以照顧她一下。”
洛雨婷心裡樂開花了,臉上卻未露出分毫,故作大方地淺笑著,維持著自己在鏡頭前的形象。
“沒關係的,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不能女女搭檔,我都想照顧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妹了呢。”
表麵上是誇讚,實際上還有些嘲諷對麵的女孩不懂事得就像小孩子一樣。
一段小小的烏龍過去後,輪到了宋祁澈。
“我選知知好了。”
眾人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顧流廷半垂的睫羽輕輕顫了顫。
宋知梔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咬著後槽牙故作坦蕩地衝著眾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大家見笑了,我哥大病初愈,很久沒見過這麼多人了,我也很期待後麵我哥能彆在內向了,趕緊找個嫂子比較重要。”
女孩打趣的話頓時緩和氛圍,幾個女孩都不約而同地羞澀笑了起來,畢竟帥哥誰會不心動呢。
宋祁澈望著身旁故意解釋的女孩,心中閃過一抹暗沉,卻什麼也沒說。
最後冷著臉的顧聞墨不能在選擇特權嘉賓已經選過的人,隻能被迫選擇了洛雨婷,他對上她那期待欣喜的目光時,心中直突突,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喻煙的方向。
發現女孩根本沒有注意他,反而和宋知梔聊的正火熱,心中倏地升起一股自作多情的屈辱感。
黏膩的風裹挾著海潮纏繞在他的脖頸上,心中似乎本應該擁有什麼的東西,在他望向兩人的目光時,悄悄從指尖溜走了般。
......
顧流廷落了單獨自在沙子上吹著海風,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指尖握著斧頭一下又一下地砍著木柴。
突然間恍惚想起那個第一次對著他土味情話說不停的女孩。
她是不是也喜歡同彆人說呢?
......
陸溪在荒島裡的一處淡水區岸邊,坐在光滑的石頭上,手裡拿著漁網撒了下去,目不轉睛地看著河水,似是漫不經心地問起。
“你好像很依賴知知?”
少年身上淡淡的疏離感和距離感讓喻煙莫名覺得舒服,不似顧聞墨那樣,毒蛇般的目光像要將她吞吃入腹般,這樣互不乾擾的狀態才是她的舒適區。
喻煙望著清澈河水中遊動的魚兒,隻覺得很新奇,連帶著心情也變得不錯起來。
“是,我很喜歡知知啊,她很好,救過我。”
“是啊,她很好。”
陸溪重複著女孩的話,清澈的瞳眸似乎變得悠遠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遙遠的東西。
彈幕卻是刷瘋了。
【磕學家:溪仔是不是吃醋了哦?我發現溪仔今天話格外多,新來的小姐姐也很可愛,我站他們!】
【沸羊羊:好甜啊,雖然很平淡的對話,但是很舒服,氛圍感很好誒!神顏搭檔!】
聽著少年如出一轍的誇讚,喻煙唇角忍不住地勾起,似是想到那天晚上女人擋在她身前,她嬌小的肩膀就那麼擋住了她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藥劑般,令她的後遺症都緩緩平複了下來。
現在聽著彆人的誇獎,心中難免升起一種自豪感。
“當然,我和知知關係很好的,我哥哥也很喜歡她,這次就是因為知知在這,我才來的。”
許是聽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陸溪瞬間回了神,清脆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哥哥?”
“是啊,我哥哥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還......”
意識到自己似乎對著陌生人說的太多了,喻煙及時刹住了車,奇怪地看了身旁依舊望著河水的少年。
“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家知知?問這麼多。”
“我......”
陸溪的耳尖忍不住泛起緋色,恰好被鬢邊的碎發遮擋住,嗓子裡堵塞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我隻是隨便問問。”
“哦,那就好,你不許喜歡知知。”
一時間更多人開始磕了起來。
【美羊羊:不是吧?這信息量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漂亮妹妹心直口快,‘不許喜歡知知’,我感受到了滿滿的占有欲,她是不是也看上我們溪仔了?】
【慢羊羊不慢:原來宋知梔性格這麼好啊,心腸蠻善良的啊,看來這麼多人喜歡是有道理的,我沒罵過宋知梔勝過99.99%的人。】
【不想取名:好好磕啊~純愛cp誰能不愛,好像青春期的兩個小奶貓在搞純愛哦~用共同的朋友找話題,真是笨拙又好磕。】
......
顧聞墨深深地吸了口氣,任由洛雨婷彎下身子將繩子綁在了他們挨著的小腿上。
洛雨婷那內斂含蓄的情緒都已經顧不得繼續偽裝了,眼睛看向男人時亮如繁星含情脈脈,臉頰帶著酡紅的色彩,明顯的羞澀感裸露出來,給足了心動的反應。
“聞墨,我們開始吧。”
女人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似的。
顧聞墨不自在地躲開了她的觸碰,滿腦子都是宋知梔和喻煙在盤桓著。
“嗯。”
......
而此時被惦念的宋知梔剛進入深林中。
“知知難道不想問我什麼嗎?”
宋祁澈跟在她身旁,俯身在她耳畔說著,唇內呼出的氣息又潮又熱地打在她的耳朵上,勾出一抹淡粉色。
如願看到身旁女孩縮了縮脖子,薄唇才漾起了笑意。
“你為什麼來這兒?”
“當然是怕有人拐走我的好妹妹了。”
深林中草叢茂盛,尖細的葉子劃過女孩的長褲上,黑色休閒褲上沾染上些許臟兮兮的汙垢,細小的枝頭毛刺還掛在她身上。
宋知梔手裡握著登山杖緩緩往前走著,聲音帶著幾分明顯的嫌棄和刻意的奚落。
“宋祁澈,好好說話會死嗎?我看你是來影響我尋找愛情的。”
攝像鏡頭被留在了深林外麵,兩人都是拿的手持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