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軍,我知道了。”
男人聲音突然低柔起來,露在外側的臉頰染上了緋紅的薄暈。
遠遠看上去,像是在**的情人般,那樣親昵的距離,從窗外散落進來的光線灑在少年緋紅的側臉上。
瞧著令人羞澀。
而蕭溫和洛青辭剛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知知。”
清冽久違的聲音響起。
宋知梔身軀一震,抬起小臉時也看到了虞知白那紅透的耳尖,瞬間覺得自己像是占人便宜的女流氓。
不遠處那兩束審視的目光格外明顯,**裸火辣辣的,有些刺眼。
“咳……”
宋知梔鬆開了他的手,從他身上迅速彈射起身後,緩緩扭過頭看向一旁的緊盯著她的兩人,尷尬地輕咳了聲。
感覺空氣都仿佛凝固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偷情被抓的罪惡感。
不過轉頭想了想,原主和他們雖然親密,但也隻是當成哥哥和弟弟一般,為何要有罪惡感。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宿主大大還沒找到終極反派,所以有罪惡感啊,哈哈哈~】
腦海中的某係統君又恢複了活力,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嬉笑著。
“我沒有,這隻是普通的社死而已。”
想罷,女孩才若無其事地緩緩開口。
“那個,阿溫,你幫他解毒。”
蕭溫這次倒是沒說什麼,隻是那目光也算不得友善,卻也十分配合地朝床上的男人走去。
宋知梔讓位給他。
起身走到洛青辭身旁,紈絝的語氣也變得正經了些。
“辭哥,好久不見。”
洛青辭比她大上三歲,武功要比蕭溫厲害些,隻是那張溫潤的臉像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翩翩公子。
原劇情中他便就是這樣的斯文敗類,舉手投足之間儘是溫柔與無害,可除了虞知白,屬他心思最深。
幼時他們關係很親密,所以原主對他毫無防備。
宋知梔突然感受到骨骼裡藏著的情緒作祟,心臟帶著細微的疼痛仿佛勾起了她的記憶。
猶記得洛青辭背叛她的那一刻。
“洛府尹,難道此人對你有什麼特彆的嗎?”
虞知白站在他身旁,帶著輕笑,那湖藍色的眼眸睥睨著滿身是血的她,肌膚上遍布著傷痕,那蝴蝶骨被尖刺穿透後的疼痛似乎刻在了骨子裡。
冷汗模糊了視線,但她依舊看得清楚,洛青辭那張溫柔的臉上儘是事不關己的冷漠,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冷。
“一個囚犯而已,臣不認識。”
不認識。
三個字比那冰窖裡的霜還要涼。
就是那一刻,她是真的絕望了,看著洛青辭坦然接過虞知白手裡的匕首,步步朝她走近。
最終那鋒利的刀刃紮入她心窩。
現在宋知梔似乎也能感受到心臟在隱隱作痛。
這是原主刻在骨子裡的怨念作祟,她身形有些搖晃,手掌輕輕拍著胸口,靠著一旁的柱子呼吸。
“知知,你怎麼了?”
洛青辭扶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扶正。
胸膛間亂竄的氣息總算平穩下來,宋知梔還未開口,耳畔就響起男人那意味不明的嗓音。
“知知,隻不過兩天未見,你便開始胡鬨了,如此不知節製,總是會傷害身體的。”
不知節製!?
胡鬨!?
宋知梔石化在原地,她差點忘了,洛青辭隻是長得斯文,除了長相他渾身上下再沒有文雅溫柔的特質。
尤其是那毒舌的本事。
原主在他麵前都顯得乖順不少。
“辭哥,你說話就不能文雅一些?”
宋知梔皮笑肉不笑地反駁了句。
“文雅了你就能聽懂?”
洛青辭唇角掛著淺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掃了她一眼,視線又轉移到榻上的男人。
那目光中帶著審視,什麼都沒說。
但她讀懂了那目光中的意思。
“辭哥,我可沒對病人下手的癖好。”
“他是我撿回來的病號,因阿溫受了傷,所以才留在我府上養傷。”
宋知梔狀似閒談般的,三言兩語瞬間將虞知白的出現和關係都解釋清楚了。
說完後,女孩便刻意地擋在了他的視線前麵,琥珀色的眸子滿是正經認真的神色。
“辭哥,江湖救急。”
洛青辭不像蕭溫那般好哄,也不像虞知白那樣假裝乖順,有時候甚至理智得有些不近人情。
“說。”
收回審視的目光,帶著絲絲無奈的目光落在胸前女孩揚起的小臉上。
高束起的馬尾在身後搖晃著,陽光穿過她的發絲,鍍上淡金的顏色。
她額前還沾染著未乾的汗珠,順著鬢邊沾濕了發絲。
他伸出手幫她拂去了額前的薄汗,溫柔的嗓音中帶著隱隱無奈的責備。
“什麼事這麼急,晨練完連汗都沒擦乾就跑過來了?”
“辭哥,這個身受重傷的病號,能不能放你那養幾天?”
宋知梔任由他整理著鬢邊的發絲,暗示的視線朝床上的男人瞥了一眼。又轉回來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琥珀色的眸子裡帶上了幾分央求的意味。
“為何?”
當然是方便你們兩人勾結。
她心中默默吐槽著,話到嘴邊轉了幾圈卻還是咽了下去。
“我府中沒有下人伺候,今天中毒,說不定明天又怎麼樣,辭哥細心,府中常有管家下人什麼的,還能幫我照料一二。”
說完宋知梔又踮著腳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隻有他們彼此能聽見。
“順便幫我查查此人。”
然而前半段不輕不重的聲音落在床邊兩人的耳中,虞知白蹙起了眉頭,歪過頭抻著脖子看向女孩的背影,聲音還是有些虛弱。
“宋將軍,我可以照顧自己的,麻煩洛府尹總歸是不好的。”
女孩側過頭,視線中帶著不容商量的篤定。
“陸公子連床都下不來,如何照顧自己?你好好養傷便是,等你傷好,我再去接你。”
聽著女孩口風似乎鬆了許多,他才沉默下來。
隻要不被趕走就好。
洛青辭卻是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溫潤的聲線中帶著戲謔。